星月神殿。
此時星月神殿的氣氛並不和諧,再一次的失利讓雒辰、曼續斷很是鬱悶,魔窟四聖也垂頭喪氣著,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曼續斷突然失控,咆哮起來。
雒辰沒有說話,他的心裡卻是風起雲湧,這樣的陣容沒有攻下小勝山莊,傳出去的確很丟人。
魔窟四聖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來到龍鳶城的第一戰,便遭此大辱,顏面盡失,丟盡了魔窟四聖的名聲。
天狼率先表態,說道:“魔窟四聖出師不利,讓星月神殿蒙羞了。”
曼續斷冷哼一聲: “你們八窟洞的人看來都只不過是誇誇其談。”
“少主教訓的是。”
“魔窟四聖不必自責,我知你們已盡了力,你們的失敗事出有因,我不怪你們。”雒辰接過話,他並不想在此時和魔窟四聖翻臉。
“多謝雒辰大人。”天狼說道。
“不過那紗女未免太狂妄了。”曼續斷依然憤憤不平。
“她一向如此,誰讓人家拿著澈蝶生死劍呢,那可是神將風贏的武器。”地虎斜靠在牆角,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把劍比起魔龍畫天戟如何?”雒辰接過地虎的話。
“即便澈蝶生死劍比魔龍畫天戟鋒利,但紗女和雒辰大人之間的差距又豈能用一把澈蝶生死劍能夠抹平?”地虎帶著讚歎的語氣說完這句話。
沒有人會拒絕別人的誇讚,況且地虎的這句誇讚是如此的恰到好處,他把雒辰的武功誇讚到了極致。雒辰當然很高興,他笑了,但笑的不動聲色,這不動聲色之中隱藏著他的自信與自負。
就在這時,雒辰突然覺得體內的纖華彷彿擰在了一起,他的身體痛的難受,但他卻強顏歡笑著,因為雒辰未曾敗,也未曾痛過,他不會、也不允許別人看到他這個樣子。
他知道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魔竭七式天下無雙所帶來的副作用比他想象中要大的多,這一定是因為和万俟越戰鬥再次引起了纖華不穩定,万俟越果然是一個好的對手,雒辰心中想著。
所以雒辰極少使用這一式,也極少會釋放全部的纖華全力一擊,若不是因為銀星冰晶,想必他攻打幻冰城的時候也絕不會釋放出那樣一擊屠城的力量。
雒辰定了定神,調理了一番氣息,面帶笑意,說道:“地虎兄弟當真會說的很。”
這時天狼插了一句話,說道:“雒辰大人,少主,請放心,下一次魔窟四聖絕不會再犯如此低階的錯誤,那個叫張一刀的,我們早晚讓他付出代價,我們一定會一雪前恥。”
“那就再好不過了。”雒辰說道。
說完這些,魔窟四聖便告退了。
在魔窟四聖走後,曼續斷依然想不明白張一刀為何如此放肆,敢挑戰星月神殿。
曼續斷說道:“張一刀,他也太膽大妄為了,一個小小的人物就敢如此猖狂。”
聽到曼續斷的話,雒辰的嘴角浮現著讀不懂的笑容:“怕是誰都可以殺他,只有你不可以。”
“為什麼?”
“他來自西陵國。”
“西陵……”曼續斷突然不再說話,很顯然他想到了一些事情。
雒辰接著說道:“只要一見客的棧張一見沒有出手,那就說明不是西陵國主的意思,況且張一刀只是胡攪蠻纏了一番,並未過多久留。”
曼續斷已不需要雒辰過多解釋,因為聽到西陵國的時候,他就已經放棄了對張一刀的敵意,西陵國這三個字像一把刀子刻在曼續斷的心裡,如同無法違抗的祖訓。
過了良久,曼續斷才木訥地問了一句:“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等你的二師兄回來。”雒辰沉著的說道。
“等二師兄做什麼?”曼續斷問道。
“有些事情,他的移形換影要比我們蠻幹要好得多。”雒辰說道。
“看來,這是一件大事。”曼續斷說道。
“我打算去一個地方,一個要比冰月城大很多的地方。”雒辰說道。
“是哪裡?”曼續斷問道。
“千險帝國。”雒辰答道。
“這……的確是一個很瘋狂的舉動。”聽到雒辰的話,曼續斷臉上有些驚訝,但他的驚訝很快就趨於緩和,因為在他的心中,雒辰無論做出什麼決定都是不值得擔心的。
“所以,在離軻回來之前,我們只管修身養性,不問其他瑣事。”雒辰說道。
曼續斷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時,星月神殿的另一處,也出現了一段交談的聲音。
此刻,魔靈普界的氣息異常躁動,一個女人的聲音迴盪在空氣中。
“難道是我教導無方?離軻和續斷都敗了,雒辰也無法取勝。”
“曼尊主竟然為此事發愁?”六煞問中有笑。
“我還有一年時間方能修成魔神賦,在這期間,若是我神殿節節敗退,又該如何是好。如此耽誤下去,豈不誤了大事。不如讓我那兩個徒兒和續斷進入魔靈普界修煉一些時日,你看如何?”曼莘荑猶豫不決地說道。
“絕對不可,魔靈普界中魔靈二氣極不穩定,此時我們借用銀星冰晶的力量極速修煉魔神賦,魔靈普界中的氣息更加不穩定,貿然讓他們三個進來,只會加劇魔靈普界的不穩定。況且,我認為尊主您多慮了。”
“何為多慮?”曼莘荑不明白。
“你的大弟子比你知道的還要強很多。”
“你是說雒辰?”
“他的力量遠絕不僅限於此,他還有你看不到的力量,足以在這一年中佑護星月神殿的安寧。”
“他比起百里澤越如何?”曼莘荑問道。
“那就要看你的大弟子想不想贏。”六煞似乎對雒辰很瞭解。
“怎麼說?”曼莘荑問道。
“魔竭第七式天下無雙便可屠盡冰月城,雖說冰月城不大,但這三界之間,又有幾人能做到?雒辰太愛惜自己的名聲,始終不遠露出自己的底牌,不敢放手一搏,因為他害怕最後也不能勝,可是他卻不知道,當他無所保留的時候,這世間已沒有幾人能作為他的對手。”六煞娓娓道來。
“這樣說來,是我多慮了。”曼莘荑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