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大牛一路跟著於春花朝著前面走著,在路過一間商鋪時,女人停了下來,從商鋪裡買了一瓶可樂後,又重新走了出來。

這回,於春花加快了腳步,徑直的來到了村西頭的一處土坯屋子前。

和別的都有兩三間房間的土胚屋子相比,這間土胚屋子明顯十分的小,只有一間房間和一個比房間大不了多少的客廳。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於春花家這間屋子的磁場有些問題,好像十分的紊亂。

為了驗證心中的想法,我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個簡易的小羅盤,攤在手心後,對準了於春花家的方向。

唰唰唰!

原本平靜的指標在指向了於春花家後,開始劇烈的晃動了起來,在於春花家裡,有什麼東西干擾了那裡的磁場。

而且從羅盤指標的晃動程度來看的話,於春花家裡的那東西絕對不一般!

是什麼東西?

吱~呀~

就在我心中十分好奇的時候,揣著兩瓶農藥和一瓶可樂的於春花推開了房門。

當我看到屋內的東西時,不由的愣了一下。

只見在於春花家中赫然栽種著一棵乾枯的樹木,那樹木正對著大門,正是破壞磁場的來源。

“家中種樹?”

看到於春花家中間的這棵枯萎的樹木,我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周大牛看到我的表情變化,湊了過來不解的看著我問道:“家中種樹,有什麼問題嗎?”

“有問題,問題大了去了!”

周大牛聽後,臉色白了白,說道:“我們老家家裡不也種了很多樹嗎?”

“不一樣,家裡院子裡面種樹當然沒有問題,但是你看於春花家,他的樹種在家裡面,這問題就大了。”

“樹為木,這樹種在家裡面就相當於一個‘困’字,這可是大忌!”

“困?”周大牛聽後恍然大悟:“難怪於春花家會這麼窮,原來全都是因為這棵樹?”

說話間,於春花揣著手中的兩瓶農藥進了屋子之中。

我連忙停止了交談,跟著於春花走了進去,這心事重重的中年婦女一直進到了一間房間,全然沒有察覺到身後的我和周大牛。

土坯屋子的房間一樣十分的簡陋,房間的窗戶都是用木頭和塑膠袋子編制起來的,連窗戶都沒有。

在房間靠內側的牆邊有一張古老的木床,於春花全家應該也就這張老床值點錢了。

床上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約莫九歲的男童,看起來十分的憔悴。

於春花走到床邊後,紅著眼睛哽咽的說道:“小六子,娘沒本事,沒錢給你治病。”

“不過小六子,你別怕,馬上就不痛苦了……”

說著,於春花將手中的農藥倒進了一瓶,就低聲的抽泣了起來。

隔著一道門我都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言小六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這說明,言小六身上的陰氣很重,應該是撞上邪祟了。

可是就算是撞上邪祟,也不至於如此昏迷不醒才是啊,難道是三魂七魄被嚇丟了?

要驗證言小六身上的三魂七魄在不在的話,就得去到言小六的身邊,進一步檢視了。

“小六子,媽媽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喝的可樂,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喝完就不會有痛苦了。”

於春花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農藥倒入了可樂之中,晃動了幾下之後,就要給言小六灌下去。

“等等!”

我從背後大聲的呵斥了一聲,嚇得於春花一個激靈,手中的可樂一個沒抓穩掉在了地上,發出了一陣滋滋滋的氣泡聲。

“可樂,我的可樂!”

於春花伸出手還要去撿地上的可樂,周大牛一個箭步跑了過來,一把抓起可樂瓶子遠遠的丟了出去。

“你們幹嘛,還我可樂,還我可樂!”

陷入絕望之中的於春花已經失去了理智,她一把掐住了周大牛的脖子,一邊搖晃著一邊嘶吼著。

“走開!”周大牛這老實人也被於春花掐怒了,他一把推開了於春花,大聲的罵道:“你有什麼資格當一個母親,竟然給兒子灌毒藥?”

於春花被周大牛吼的愣了半分鐘後,嗷嚎大哭了起來:“嗚嗚嗚哼嗚嗚嗚,我是沒有資格,你有什麼資格嗚嗚嗚,你有什麼資格勸我?”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懂不懂,懂不懂這個道理?”

說著,於春花又要上手去掐周大牛的脖子。

“夠了!”

我拉住了於春花,大聲的吼了一聲,中年婦女這才注意到了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問道:“你也要來勸我善良嗎,那你們就一起陪我上路吧!”

“或許我能看好你兒子的病!”

我此話一出,朝我伸來雙手的於春花一下子就愣住了,她的雙手定格在我的脖子邊。

於春花止住了哭聲,看著我問道:“你,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你說能看好我小六的病?”

“我說的是或許可以,你可別隨意篡改我的話啊。”

於春花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我說的,她“噗通”一聲朝著我跪了下來,說道:“大師,只要你能救活我的孩子,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服侍你一輩子。”

“你先別激動,我看看孩子是什麼情況!”

說完,你將於春花扶了起來,一起來到了言小六的身邊。

於春花十分的有眼力勁,看到我要坐下後,連忙的拍了拍床單上的灰塵,有些生澀的衝著我笑了笑,示意我可以坐下了。

我點了點頭,坐在了言小六身邊後,替他號起了脈搏來。

我仔細的感受著言小六脈搏的跳動,讓我感到困惑的是,雖然言小六的手臂冰冷,但是他的脈搏卻是十分的強勁。

如此強勁的脈搏, 不應該長期昏迷才對,難道是因為丟魂了?

得檢查檢查她的魂魄才行。

想到這裡,我轉頭朝於春花看了過去,讓於春花把窗簾給拉上,因為現在是白天,生魂還是少見一點陽光的好。

但是於春花卻是愣愣的站在原地,尷尬的看著我,我這才發現於春花家裡窮的就連窗簾都沒有。

我在心中嘆息了一聲,從書包中翻出了一些報紙,讓於春花去把窗戶給貼上。

等到房間變得陰暗了下來以後,我這才從口袋中摸出了一枚迷的青銅棺,用大拇指用力的按在了言小六的腦袋上。

鬼魂都怕青銅器具,尤其是青銅棺材!

因為一旦被青銅棺材鎖住,將永世無法脫身!

呼呼呼!

青銅棺按在言小六的腦袋沒幾秒鐘的時間,從他的額頭和雙肩處相繼冒出了三道魂魄。

這三道魂魄比我想象中的要清晰的多,三道魂魄的周邊都環繞著白色的光芒,總共有七道。

三魂七魄聚在,而且還很完整,沒有受到任何的邪氣影響?

我一下子就傻了,無法理解言小六的病因。

“小武哥哥,怎麼又皺眉頭了,是不是小六子被邪祟偷了魂去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小六子三魂七魄都在,而且沒有被邪氣影響,脈搏也正常……”

“那哪裡出了問題?”

“我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可以肯定的是言小六身上有邪氣,而且邪氣很濃,但是一般的邪氣都會侵入身體傷害魂魄,可是小六子身上的邪氣卻沒有。”

“邪氣,我兒子撞邪了?”

於春花聽到我的話,臉色煞白,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說道:“是邪祟把我家孩子害成這個樣子的嗎?”

我沒有立即回答於春花的問題,而是環視著於春花家裡,於春花家裡雖然簡陋,但是十分的整潔乾淨。

一般邪祟進來,多多少少都會帶一些髒東西進來,我問過了於春花,她告訴我家裡沒有什麼不乾淨的垃圾之類的,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這就說明於春花家裡並沒有進邪祟!

如果於春花家裡沒有進邪祟的話,那應該是言小六在外面招惹到邪祟了。

想到這裡,我抬起頭朝著於春花看了過去,問道:“你家小六最近有沒有到外面去?”

“小六,去外面?”

聽到我的話,於春花滿臉的失落,說道:“我家小六都已經昏迷三年了,怎麼可能去外面?”

言小六沒有去外面,邪祟又沒進來?

那言小六身上的邪氣是哪裡來的?

我重新的轉頭看向了言小六,很快,我又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於春花說言小六昏迷了三年,也就是在床上躺了三年。

按道理來說,一個人要是在床上躺三年的話,四肢肌肉都會萎縮,可是言小六的四肢肌肉十分的發達,並沒有任何萎縮的跡象。

“大師,你,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沉默了片刻,最後深深的看了言小六一眼,說道:“你兒子的病十分的古怪,我治不好,先告辭了。”

說完,我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

“你,你,你別走!”於春花一下子就急了,雙手抱住了我的手臂,說道:“你答應了我的,一定要幫我兒子治好病的。”

“我說的是或許,或許,或許不是一定,你懂不懂啊。”

“我不管,你承諾過我的,你要是不幫我孩子治好病,我,我就不讓你走。”

於春花連拖帶拽的拉著我,但是還是拼不過我勁大,被我拉了出來。

我能夠理解於春花的心情,本來他都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的,可是我告訴她我或許可以治好她兒子,等於給她開了一道窗了。

可是這道窗還沒有開多久,我又親手給她關了這道窗,這無異於傷口上撒鹽。

也難怪於春花會如此的撕心裂肺,會如此的絕望崩潰!

不過我接下來的話,讓痛哭的於春花立即停止了哭泣……

“你兒子根本就沒有病!”

聽到我這麼說,於春花和周大牛全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疑惑無比的盯著我。

周大牛更是走到了我的身邊,拉著我的手問道:“我說小武哥,你亂說的吧,那小孩要是沒有病的話,怎麼會昏迷這麼長的時間呢?”

於春花抹著袖子擦了擦自已臉上的眼淚,看著我說道:“是啊,大師,難道我孩子沒病還能裝病不成?”

“裝不裝我不知道,要到晚上才能知道……”

“晚上,為什麼要到晚上?”

“這個很難解釋,總之,今天白天好好休息,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好好好,希望,希望大師你說的是真的!”

於春花嘶啞著聲音,又是期待又是害怕的說道。

“對了,剛剛我說的那些千萬別讓小六子聽到了,否則的話,晚上不一定驗證的了。”

“嗯,我先去休息了……大師,小六屋子對面那個房間是空著的,你們到那裡休息吧!”

說完,身心疲憊的於春花轉身就進到了屋子。

“對了,大師……”站在屋內的於春花回頭看著我說道:“最近村子裡有頭瘋牛到處傷人,你們最好在家裡待著,沒事別到處亂跑。”

我點了點頭,目送著於春花進到屋子以後,走到了大堂前的那棵枯萎的樹木前。

由於樹木枯萎的只剩下了一根軀幹,我肉眼並不能分辨出這是一棵什麼樹。

我伸出手朝著樹木摸了過去,本想看看這到底是一棵什麼樹的,可是手剛一碰到木頭,頓時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我連忙收回了手,朝手心看了過去,只見我的手心多了一道傷口,殷紅的血液就從傷口處滲了出來。

“怎麼會這麼鋒利?”

我仔細的朝著這枯木看了過去,這一看,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從枯木上面密密麻麻的長出了一道又一道鋒利的金色倒刺。

長金刺的樹?

難道這是……五行木中的金木!

我心情無比的激動,此刻正好看到於春花出門拿東西,於是我拉住了於春花問道:“大姐,你家這棵樹是怎麼回事,是誰種在這裡的?”

“你說這棵死樹啊,是他們老言家老祖宗種下來的,已經有幾百年了吧。”

周大牛不解的問道:“樹都死了,為啥不拔了?”

“哎,言家老祖宗留下過祖訓,除非牛磕頭,狗倒走,水斷流,不然把這木頭給拔了的話,言家會有滅頂之災……”

牛磕頭,狗倒走,水斷流!

前面兩個十分好理解,只是最後一句水斷流,指的是什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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