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暮這一篇網路八股文的效果很好。

至少在南江百姓心目中留下了“程公子不僅僅功夫好,而且學問也高”這樣的印象。

當武宣聽完柳陸兩位捕頭的彙報,提著劍走出衙門,開始教授百姓最基本的劍法套路後,程暮便離開衙門,趕去竹韻樓。

接上雪客和燕子樓的姑娘之後,這二十二人的隊伍便出城朝著七華山的方向走去。

約莫中午時分,一行人才走到玄蛇洞的所在地。

簡單吃了一些隨身帶著的乾糧之後,眾人開始砍樹割草。

不得不說,人多確實好辦事啊。

前兩次,程暮和雪客兩人差不多要幹一個時辰才能做好的工作,在燕子樓二十位姑娘的幫助下,僅僅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完成。

當洞口的柴火堆點燃生煙之後,程暮他們也沒閒著,繼續在周圍割草收柴。

燕子樓的姑娘們大多會抓蛇打蛇,因此程暮也不需要擔心她們的安全。

約莫申時末。

雪客看著還在出煙的玄蛇洞洞口,對著程暮道:“程老弟,今天進展不錯,我估摸著明天我們再來燻它一天,後天咱們就能進洞看看了。”

聽見雪客的話,程暮道:“對蛇這東西,雪客兄比我懂得多,我聽你的。”

一行人返回南江的時間差不多是戌時初刻。

這一次出城,程暮他們也不是空手而歸。

還帶著近三十條可以用來做菜的蛇呢!

不過這些菜蛇,程暮並沒有讓燕子樓的姑娘們上交衙門庫房,而是讓她們自己在竹韻樓裡做著吃了。

數量太少,帶回去也沒用。

而且這東西……程暮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下口!

……

“程公子。”

竹韻樓一樓大堂,程暮和雪客看見王大夫從樓上下來之後,便齊齊起身。

雪客首先問道:“王大夫,今天看出點什麼來嗎?”

王大夫苦笑搖頭:“今日給另外十位姑娘把了脈,脈象一切正常,我號不出什麼問題來,只是……”

說到這兒,王大夫雙眼一轉,表情有些尷尬。

程暮見此,皺眉道:“王大夫有什麼話就直說。”

王大夫聽見程暮發話,回道:“有一位姑娘,有身孕了。”

“啊?!”

“什麼?”

程暮和雪客齊齊一驚,隨後對視一眼後,程暮說道:“確定嗎?”

王大夫道:“那姑娘的脈氣滑疾而散,尺脈滑利,是很典型的喜脈,該是不會錯的。”

整個南江,懂醫術會號脈的人就只有王大夫一人。

程暮也不可能找其他人來驗證。

他看著雪客露出衣領的胸毛,道:“王大夫能號出身孕幾月了嗎?”

王大夫抬手捋了捋山羊鬍:“滑疾而散,胎必三月!”

“三月了……該不會是因為魯王吧。”程暮喃喃道。

“王大夫,我那師妹叫個什麼名字?”雪客開口問道。

“風陰。”

“不可能!”雪客搖頭:“這絕對不可能!”

看見雪客的模樣,程暮疑惑道:“雪兄為何如此肯定?”

“程老弟,這事兒有蹊蹺!”雪客答道:“其他師妹若是有了身孕我倒不覺奇怪,但是風陰絕對不可能!她……她就是因為懷不上,才被自己的夫家掃地出門,後投入燕子樓的。而且,她只是在樓內打雜,沒有親口說那幾個字,沒有掛水牌子呢!”

聽見雪客的話,程暮頓時皺緊眉頭。

一個懷不上的女子,現在有了身孕。

很奇怪……

很奇怪……

南江屍種……

一想到那封信,程暮的心便涼了半截……

屍種說得莫不是風陰的身孕?!

一想到到這種可能性,程暮的臉色便冷得彷彿能夠凝出冰來。

燕子樓做的是皮肉生意。

這種事情,放在任何時候都是不乾淨,不好說的。

但是……

燕子樓的姑娘還有別的選擇嗎?

若她們口中說的都是真話,那她們幾乎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

沒了退路,只能脫衣掛牌。

如此這般,她們的身世,可謂悲上加悲。

因為她們如今活在世上唯一的念想,就是“活著”了。

風陰……

因不能懷孕被夫家掃地出門……

而如今她又有了喜脈,但是這喜脈可能會害了她的命……

一想到這兒,程暮便心生不忍。

不過這感覺轉瞬即逝。

【心無惻隱】發動。

他變成了一個毫無感情的人。

“雪客兄。”

程暮看著雪客:“若真如你說的,風陰不能懷孕,如今王大夫卻號出了她有喜脈,你……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雪客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看了一眼王大夫之後,道:“是魯王給她喂的藥?”

雪客並不知道屍種的事情。

他只曉得魯王喂藥。

程暮微微點頭。

王大夫在一旁道:“魯王?喂藥?哎喲!那姑娘是王妃吶?”

聽見這話,程暮擺了擺手,對著王大夫拱手道:“王大夫,這邊沒你事了,如今時間不早,你早些回去休息,以後每天都是這個時候來竹韻樓給姑娘們號脈,有任何問題都只說無妨!”

“好!程公子的話,老朽記住了。”

看著王大夫離開竹韻樓,程暮面無表情的坐在長條凳上:“雪兄,雖知道你心有不捨,但是風陰姑娘……我必須帶走!”

“程老弟,這……就……哎……這南江城你說了算,我人微言輕。但是……我那師妹真真是命苦之人。如今她被魯王下了藥,莫名有了身孕,八九不離十該是中了什麼毒,既然是毒,那就有解法……程兄能否給我幾日的時間,莫要趕走風陰,我去尋藥!”

說著,雪客忽地雙膝跪地,對著程暮道:“給我五日!五日之後,若我沒有尋回解藥……那……那……”

“不是,雪大哥!”程暮站起身,扶起雪客道:“你這是幹什麼?誰說我要趕她走了?”

“啊?”

程暮道:“我只是說她不能住這兒,可沒說趕她走呀!我本意是讓馬老大給她單獨尋一間屋子,先關起來看看。如今她是不是中毒還另說呢。待我上去摸她一摸!”

“程老弟還會號脈?”

“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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