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橫刀從鐮刀男的頭上抽出,程暮抓住劉東平的手同時鬆開。

就像瞬間脫力一般,劉東平踉蹌地後退幾步,背靠在山路一邊的山體上。

石塊從她的手中落下,滾動幾圈後停在了鐮刀男的腳邊。

劉東平看著程暮,眼中佈滿血絲。

“唔哇唔哇!”

泰樂的哭聲響起。

程暮看了一眼坐在林曉曉腿邊的泰樂。

小傢伙正一邊大哭著一邊努力朝著劉東平的方向爬來。

泰樂哭的很慘,他就像一個被自己父母丟棄的嬰兒,正在追逐那兩個距離他越來越遠的背影。

他一邊爬著,一邊伸手抓向劉東平。

泰樂確實被丟棄過。

現在,他應該是害怕劉東平再把自己丟棄吧。

“他應該很擔心你。”程暮一臉平靜地看著劉東平:“讓他別哭了,會哭壞嗓子的。而且這山路一邊是懸崖陡坡,小心他摔下去。”

“嗯!”

劉東平用力點點頭,她抬起手抹了抹眼角以後,朝著泰樂跑去。

回憶,是不可能忘記的。

科學家曾經做過研究,一個人是不可能出現真正意義上的“遺忘”。

所經歷的一切,他看見的,聽見的,聞到的一切都會被大腦記錄。

只是由於隨著時間的增加,接收到的資訊變多,有些記憶會變得模糊,被藏在記憶宮殿的最深處。

這些畫面、聲音或者氣味都沒有消失。

它們只是被藏了起來。

有意的,或者無意的。

當被外界某個特定的事件、畫面或者氣味刺激到之後,這些記憶就會被從記憶宮殿中扯出來。

如果是美好的記憶,人只會會心一笑,然後感嘆時光的流逝。

如果是糟糕的記憶,那麼人就會心痛得撕心裂肺。

“吃人”這兩個字,或許就勾起了足以讓劉東平撕心裂肺的記憶吧。

程暮想著,走到光頭男身邊。

他的死是因為脖子被刺穿。

他的大腦完好,按照這個世界的設定,三天之後他將重新爬起來,成為一隻喪屍。

程暮自然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且他還需要在光頭男身上做一些實驗。

這個實驗,是在被橫刀貫穿大腦的鐮刀男屍體上無法進行的。

開啟系統頁面,程暮看著自己的擊殺數。

【85】。

刀起,刀落。

橫刀的幾何型刀頭自光頭男腦袋的左邊進入。

【86】。

當程暮扭轉橫刀的同時,系統上的擊殺數隨之變化。

看來補刀確實有用呀。

抽刀之後,程暮轉身。

此刻,劉東平已經將泰樂抱在懷中。

小傢伙依舊在哭,只不過不再是剛才的嚎啕,而只是低聲抽泣。

程暮揮刀震血。

這個動作,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標不標準。

應該是挺不標準的。

因為他發現,刀身上的血並沒被他甩掉多少。

不管了,反正這動作挺帥的。

程暮一邊將刀入鞘,一邊想到:帥是一輩子的事!

走到劉東平身邊,程暮看著劉東平佈滿血絲的雙眼,詢問道:“你怎麼樣?”

小丫頭抱著泰樂左右搖晃著身體,安撫著泰樂的情緒:“沒什麼。”

程暮也不多說什麼,點點頭後走到林曉曉面前:“走吧,人已經死了。”

林曉曉露在紅布外的嘴唇微微顫抖:“我聞到了……血的味道。”

程暮道:“是,死了人,肯定要流血的。”

林曉曉的身體也開始顫抖,就像穿著單薄的衣衫站在雪地裡一般。

她的雙臂抬起,將自己抱住。

“血……”

聽見林曉曉小聲的呢喃,程暮瞬間醒悟,他急忙轉身,朝著橫躺在路中間的那兩具屍體跑去。

“怎麼了?”

在程暮將光頭男的屍體踢下懸崖陡坡的同時,劉東平發問。

程暮一邊處理剩下的鐮刀男屍體,一邊說:“沒什麼,這兩個東西擺在路中間,怪擋路的。”

“確實,有礙觀瞻!”劉東平咬著牙說道。

處理完屍體以後,程暮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用腳踢了一些泥土,將地上的血跡掩蓋。

隨後,他又跑回林曉曉身邊,問道:“怎麼樣?現在還難受嗎?”

林曉曉微微搖頭:“好多了。”

聽見這話,程暮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林曉曉畢竟還是一個喪屍。

血液,特別是人類的血液,對它們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林曉曉剛才的反應,應該就是那兩人的血,勾起了她身為喪屍內心最原始的慾望。

吃人的慾望。

太危險了!

程暮一邊整理著行李,一邊轉頭看向劉東平。

這要是林曉曉在劉東平面前露出本性,那程暮可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整理好行李以後,程暮宣佈繼續開路。

泰樂還是由劉東平揹著,程暮則拉著傻驢子和林曉曉走在後面。

當路過“案發現場”的時候,程暮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不久之前,這裡剛剛發生過命案。

不久之前,這裡還躺著兩具屍體。

然而現在,一切的痕跡都已消失。

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喪屍末日,人命如草菅呀。

程暮心中感嘆著,看向了一切的源頭,黃糧。

此時,這條傻狗已經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歡脫模樣。

它就像是犯了錯被家長混合雙打之後的頑皮孩子一般,緊緊跟在程暮身邊,滿眼的委屈。

氣氛似乎有些壓抑。

程暮不喜歡這樣的壓抑。

他清了清嗓子,道:“想不想聽我唱歌?”

劉東平點點頭:“好呀。”

林曉曉道:“都依公子。”

劉泰樂:“嘎嘎呀!”

傻驢子:“嗯吶。”

黃糧:“汪汪。”

當身邊的所有生物都發表完意見之後,程暮唱道:

“越過山丘,雖然已白了頭。”

“喋喋不休,時不我予的哀愁。”

“還未如願見著不朽,就把自己先搞丟!”

劉東平用力擺手:“算了吧,算了吧,”

林曉曉外露的嘴唇滿是尷尬:“確實有些不太合轍押韻呀。”

泰樂道:“呵呵。”

程暮轉頭看向了黃糧以及傻驢子。

這兩畜生和程暮兇狠的視線對視之後,低下頭默默行走。

黃糧更是尾巴夾緊。

程暮抬頭道:“不是,我唱的這麼難聽嗎?這首歌叫《山丘》,很好聽的。”

劉東平道:“不是一般的難聽。”

“嘿,你這小丫頭!”

男人,怎麼可能輕易認輸呢?

程暮擴張胸腔,開始呼吸。

唱歌,呼吸很重要,剛才的《山丘》肯定是因為沒有呼吸,所以產生了影響。

“來來來,我再給你們唱一首我的成名曲!《曾經的你》!”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

“如今你四海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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