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程暮領著劉東平來到衙門地牢所在的小院外之後,他首先將驢子拴在了路邊的拴馬石上。

然後,他招呼著劉東平儘量離小院的大門遠一些。

黃糧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小院內的不尋常。

折耳垂尾的縮在一旁,不敢靠近半步。

瞧見黃糧這副模樣,程暮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傻狗,怎麼膽子這麼小?

不會連看家護院的本事都沒有吧?

劉東平舉著兩根火把站在路邊,一臉好奇的對著程暮問道:“咋啦?你說的好玩意兒是啥子?”

程暮似笑非笑,用下巴指了指小院關閉的大門,道:“好玩意兒在那裡面!”

“是嗎?”劉東平歪著身子看了看,隨後跨前一步,道:“那你讓我站在這兒幹啥?帶我進去瞧瞧唄!”

伸手攔住劉東平,程暮說道:“就在這兒看!我去開門,你在這兒也能瞧得見。”

目前,那怪東西所展示出來的攻擊方式,僅僅只有如刀一般的大葉胡亂揮砍。

只要保持一個安全距離,它的威脅性幾乎為零。

但是程暮不敢保證,怪東西是否還有別的攻擊方式。

比如它感應到人之後,會不會展現出另外的攻擊。

他現在是【喪屍化】。

而劉東平可是一個標標準準的人。

讓劉東平保證不管看見什麼,也要站在原地一步不動之後,程暮便徑直朝著小院的大門走去。

“你可看好了!”

程暮說完,雙手用力推,小院門開。

“哎呀!”當站在遠處的劉東平,透過門洞看見小院裡的那個怪東西之後,立刻便發出了一聲驚叫。

此時,那長在院子中的怪東西已經恢復到了一開始程暮發現他的模樣。

觸手樹枝彎彎曲曲的拖在地上,露出它高寬比例極不協調的樹幹。

“嗯吶!嗯吶!”

被套在拴馬石上的驢子也開始大叫起來。

程暮皺了皺眉,他本想呵斥一下那個畜生,讓它安靜一些。

卻不想,當看見驢子的時候,他一下便愣住。

原本,程暮覺得那傻驢子忽然大叫,是看見這小院中的怪東西后,心生恐懼,想要掙脫拴馬石,遠逃而去。

然而當他看向傻驢子之後,發現這傻驢子很是奇怪。

它的模樣,也確實是在掙脫拴馬石的模樣。

只是方向和程暮所想的不一樣。

它不是想走。

而是一直朝著小院的方向在扥!

什麼情況?

就在程暮還在疑惑的時候,劉東平的聲音傳來。

“這……這是……這是……”

站在小院入口處的程暮,看著雙手舉著火把的劉東平一臉吃驚的模樣,皺眉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

劉東平用力點點頭:“曉得!曉得!是……是……”

劉東平說話間,程暮已經從小院大門處走到了她的面前。

然而小丫頭還是沒有“是”出個所以然來。

“到底是什麼?”程暮催促道。

劉東平舉著火把,側著腦袋:“你彆著急,你等我想想!”

“怎麼?這事兒還要從盤古開天闢地說起呢?”

“哎!對!對!”

程暮的話本來只是一句玩笑,可是哪想到,這劉東平忽然雙眼一亮,對著程暮用力點頭:“就盤古!就盤古!那書叫啥名字來著?山海經!對山海經!那東西叫牛傷!”

“牛傷?”

聽見這名字,程暮更加疑惑。

牛傷確是《山海經》中記載的一種植物。

但是書中記載,大苦山中生長著一種名叫牛傷的草,其葉子與榆樹葉相似,莖幹卻是方的,上面還長滿了尖尖的剌,它的根莖上長有青色紋。據說吃了這種草的根莖,人就不會患上昏厥病,還能避免兵刃之災。

這……

程暮扭頭看了一眼小院中的怪東西。

這玩意兒和山海經中記錄的牛傷草外形有一丁點像,我這腦袋就不要了!

“哎呀,可惜了!可惜了!”

程暮回過頭,看著一臉惋惜的劉東平,道:“可惜什麼?”

“咱們身上沒有鹽巴!”

“要鹽巴幹什麼?”

“你不知道?”

程暮覺得好笑:“我需要知道什麼?”

劉東平舉著火把,對著小院揚了揚下巴:“你看見那些瘤子了嗎?”

“哪哪兒都是,能看不見嗎?”

“那瘤子裡裹著的粘液和絮絮兒,可是比鯨油都好的東西咧!”劉東平道:“把木頭插進入,裹上一裹,點燃之後,能燃十多天呢!”

“你怎麼知道的?”

“我和爹爹逃難的時候見過。”

“哦。”程暮又問道:“那鹽巴又能幹什麼?”

劉東平繼續解釋:“你瞧見那些大葉子沒?那玩意兒就跟刀似的,只要它身上的瘤子一破,就會開始亂砍啊!很嚇人的!但是有鹽巴就就不同了,只需要這麼一把,往它身上一灑,它就傻了,怎麼弄都不會動。”

“這麼神奇的嗎?”

劉東平點點頭:“那是呀!我可是親眼所見的!當時我和爹爹在駝鈴山一個寨子避難的時候,那寨子外面就長著一個這個東西,寨子裡的人可都是用它瘤子裡的東西當油點燈的!不過……”

說到這兒,劉東平目光變得黯淡:“那寨子裡的人都不是好人,他們……吃人。”

駝鈴山……

程暮今天已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第一次同樣是從劉東平的口中。

小丫頭的父親,就是死在駝鈴山。

當父女兩人行至駝鈴山的時候,受到了盛情的接待。

原來他們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出相對安全的地方,然而卻沒想到,那個寨子背地裡卻幹著吃人的勾當。

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父女兩人已經被關進一個巨大的鐵籠之中,等待著被宰殺烹飪。

幸得劉守業用計,讓父女兩人成功的逃了出來。

不過在跑下山的途中,劉守業被寨子的人用弓箭射中後背,還沒到山腳便撒手人寰。

程暮看著因為一個熟悉的名字而想起了那段不願想起的往事的劉東平,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岔開話題問道:“那你知道那傻驢子是什麼情況?”

劉東平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吧。”

程暮說完,便從劉東平的手上拿過一根火把。

加上他原本舉著的一根,他現在已經變成了雙持戰士。

“你幹啥?”

程暮道:“還能幹什麼?既然那東西瘤子裡的粘液還能起火,那就起一把大火唄!地牢的入口在院子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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