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名:花種

品階:上品

道具說明:挖個坑,埋點土,待四季交替,它會變成什麼呢?】

程暮看著系統說明。

又看了看手中那顆蠶豆大小,形似蠶豆的……蠶豆……

這尼瑪不就是一顆蠶豆嗎?

花種?

程暮其實很想在心中呼喚系統,讓怹出來好好說一下,這蠶豆埋進土中之後到底可以長出什麼東西來。

但是仔細想想,他感覺自己對系統有時候確實太過苛刻了。

雖然拿捏系統的感覺很爽。

但是他有時候也真的害怕,若把系統惹急之後,系師傅會不會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程暮自己倒是無所謂。

他擔心的是林曉曉和劉東平等人。

雖然程暮很清楚,她們終歸到底,不過只是一串01組成的程式碼具象化後的產物。

但是他已經把他們當成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親人。

經此一變之後。

程暮不想她們再受到什麼傷害。

將蠶豆小心放好之後,程暮又在蜚獸屍體上翻找了一番。

然後他發現,這異變蜚獸身上,不僅僅只有蠶豆一個有用之物。

【道具名:異變蜚獸之骨

品階:中品

道具說明:堅硬程度可比生鐵,是不錯的武器材料。】

如今,在南江城內使用最多的武器便是竹槍。

因為鐵槍頭的數量不多,所以在竹投槍上並沒有安裝槍頭,僅僅只是削尖而已。

而這些蜚獸之骨,品階只有中品,程暮自己拿來也沒什麼用。

敲碎以後打磨,能做出不少骨箭骨矛頭呢!

如此好物,可不能浪費。

索性,程暮直接就地將異變蜚獸剝皮拆骨。

將蜚獸骨頭全部搬至路邊一棟小屋之內以後,便朝著北角樓的方向走去。

在北角樓二樓,程暮看到了劉東平。

當小丫頭看見程暮的第一眼。

小丫頭便大罵道:“你還曉得回來!?”

此時的劉東平,躺在床上,右邊肩膀纏著厚厚的繃帶。

床邊放著一個木盆,盆中盛著的是紅水。

應該是劉東平的血液浸染之後造成的。

在其中,程暮還看見了幾根長短不一,粗細還不如牙籤的竹屑。

程暮沒有理會劉東平,他轉頭看著正在一旁搗石臼的王大夫,問道:“王大夫,小東家的傷,現在如何?”

王大夫回道:“有好有壞。”

“此話怎講?”

王大夫放下石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肩:“小東家傷的是這兒。好的是沒有傷到骨頭,如今血也止住了。壞的是肉裡還有很多竹籤沒有取出來。”

聽見王大夫的話,程暮扭頭看了一眼劉東平:“這不行呀,竹籤若是取不乾淨,那可是會有大問題的。”

“是。”王大夫點點頭:“我也是如此給小東家說的,但是小東家……”

“怎麼了?”

王大夫看了一眼劉東平後,走到程暮身邊耳語道:“小東家怕疼。”

聽見這話,程暮無奈一笑。

他看劉東平的眼神滿是無奈與愛護。

她畢竟還只是一個十歲的丫頭啊。

程暮道:“這東西不取不行呀!這樣,我來按住她,王大夫你下手就是。”

“啊?”王大夫一臉詫異:“可是……”

劉東平很明顯聽見了程暮的話。

她躺在床上吼道:“程暮!你個錘子!你動我一下試試?我弄不死你!”

程暮一臉笑意的走到劉東平身邊。

“想弄死我?那你就要好好養傷啊。”

說著,他的兩隻手便輕輕壓在了劉東平身上。

現在的劉東平,戰鬥力十四人之力。

而且身上還有傷。

又怎麼可能扭贏擁有三十八人之力的程暮呢?

“你放開我呀!”

在劉東平的尖叫聲中,程暮對著表情有些為難的王大夫說道:“來!”

王大夫看著程暮,心中嘆道:來?來什麼來?小東家身上的繃帶我剛剛纏好,意思就是讓我現在又把它拆了唄?

王大夫今天也是累了一天。

處理了不少因為加固堤壩或者砍竹而受傷的百姓。

不過既然程暮發話了,他也不敢拒絕。

畢竟南江百姓都清楚,南江明面上的主事是小東家劉東平。

但是小東家也是要聽程暮的。

王大夫抬手插了插汗。

又重新揭開劉東平身上繃帶。

忙活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

程暮的耳朵都快被劉東平的叫聲給吼聾了。

王大夫以臂膀擦汗,直起身道:“程公子,好了,肉裡的竹籤已經全部清理乾淨了。”

聽見這話,程暮長出一口氣。

他看著已經滿頭大汗,面白嘴烏的劉東平:“好了!好了!”

劉東平此刻已經極度虛弱。

她聲音沙啞:“程……程暮……我……我要弄死你!”

程暮一笑。

他先招呼王大夫給劉東平重新上藥纏繃帶,然後對著劉東平道:“想弄死我,那也要等你好了再說!”

劉東平的傷,雖然不致命,但也是極其嚴重。

王大夫說,竹槍在扎進劉東平肩膀的瞬間就裂開。

把整個肩膀搞得血肉模糊。

他根本就沒辦法把傷口縫合在一起。

現在的處理方式,待劉東平傷口癒合後,其肩膀上也會留下一個恐怖的傷疤。

對於王大夫的醫術,程暮沒有懷疑。

畢竟“疑者不問醫,問醫者不疑”。

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而且在古代中醫,已經有非常高超的外傷處理技巧。

隋朝開始,就有了腸道縫合手術。

“哎。”

程暮轉頭看著劉東平:“留疤就留疤吧,總比沒了命要好!再說了,咱們小東家這脾氣,你還指望她能嫁人呀?”

王大夫聽見程暮的話,一邊在木桶中清洗雙手,一邊笑道:“公子可不能這麼說,咱們小東家脾氣是壞了點,但是人長得還是俊俏。說起來,小東家的傷,還是要比周姑娘的傷來的輕呀。”

“周姑娘?誰?”

王大夫道:“程公子沒聽林家大姐說起過這事兒嗎?”

隨後,王大夫便將昨晚姬十八帶著他的師妹周淑怡進城的事情告訴了程暮。

而周淑怡全身骨骼斷裂,如今還躺在北角樓頂樓,王大夫也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哎。說起來,這大雨落下之後,咱們南江一下就多了三個重傷啊。”

“三個?”

程暮不解問道:“劉東平加上週淑怡,不是才兩人嗎?”

王大夫便又將張德帥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聞張德帥在砍竹時,被人用成捆的竹撞傷,程暮臉色便一下子變得冰冷起來。

“張德帥的傷勢嚴重與否?”

王大夫微微搖頭:“沒傷到骨頭,不過應該也要在床上躺上一月才能下床。”

“那還真是萬幸。”

程暮看著王大夫,道:“如今城中三個重病患,外加還有許多百姓或多或少都有些輕傷和風寒,往後的日子可就要辛苦王大夫了。”

“不礙事,不礙事。”

王大夫擺了擺手,略微有些疲倦的坐在房間中的木椅上。

這位滿頭灰髮,面頰瘦弱的老人扭頭看著樓外的大雨,道:“就是不知道這大雨,什麼時候能停下……”

“程……程公子!”

忽的,程暮聽見樓外的傳來一個人的叫喊。

程暮一抬眉,對著王大夫道:“如今城內事務繁多,王大夫我就先走了,劉東平這小丫頭就交給了你,然後我再讓人把張德帥也送到這兒來,如此這般,王大夫也好照顧一些。”

一邊說著,程暮一邊下樓。

從一樓而出,他看見呼喚他的人,竟是燕子樓的飲香。

“怎麼了?”

飲香此刻正大口喘氣,臉蛋紅撲撲的,該是一路疾跑而至:“公子……風……風陰姐姐……”

“風陰?”程暮急問道:“風陰怎麼了!?”

或許,現在整個世界,知曉風陰腹中懷著屍胎的人,就只有程暮一人了。

一切的罪魁禍首藥師,如今應該已經被活屍吃的只剩下骨架。

聽見程暮的問題,飲香一下大哭起來:“嗚嗚嗚!風陰師姐……死了!”

“啊?”

程暮一愣,隨後急急說道:“她屍首現在何處?立刻帶我去看看!”

不會吧?

應該不會吧?

跟在飲香身後,程暮心中想到:按照藥師和尚的煉藥筆記看,屍胎入體之後,也要一個月才會成型分娩。

而風陰體內的屍胎,滿打滿算也就被種下了六七天!

風陰之死,絕不可能是體內屍胎造成的!

由於現在城內漫水,飲香是帶著程暮從城牆上繞到的西門而下。

然後七拐八拐的走進了一個小院。

一進到院中。

程暮便看見了林曉曉和雪客。

這裡再沒有旁人。

程暮走上前去,發現在小院之中躺著一具女屍。

這女屍不是鳳陰又能是誰呢?

而程暮注意到,風陰的肚皮已經糟爛。

一把帶血的柴刀,斜插在她的小腹中。

這柴刀插得之深,露在外面的部分只有一小截刀把。

讓程暮有些詫異的是風陰的臉。

這個可憐女人的臉,如今已經面目全非。

程暮單單從她的五官,根本就看不出來她是風陰。

若不是這女屍身上的衣服,程暮離開南江之前和風陰談話時候她所穿的衣服一樣。

程暮完全不敢確定女屍的真實身份。

“公子。”

程暮走到林曉曉身邊之後,林曉曉便聲音哽咽的說道:“風陰姑娘……”

程暮用手輕拍林曉曉的肩膀,一邊安慰生者,一邊問道:“怎麼會搞成這樣?”

林曉曉流淚搖頭:“不……不知道。”

程暮看著林曉曉此時的模樣,心中一酸,道:“曉曉,這裡也沒有你的事情了,先回竹韻樓去。”

林曉曉似乎想要說什麼。

然而一抬頭,瞧見程暮的臉色之後,便微微點頭:“知道了,公子。”

“飲香,你陪著曉曉一起回去。”

林曉曉走之前,將手中的油紙傘交給了程暮:“公子,雨大,你現在可千萬不能著涼了。”

如今,程暮的【喪屍化】狀態還有最後的六天。

淋雨根本就不會讓他生病。

不過這既然是林曉曉的好意,程暮也自然不會拒絕。

當看見林曉曉和飲香離開小院之後。

程暮便對著臉色同樣陰鬱的雪客問道:“雪客兄,這是怎麼一回事?”

雪客搖頭:“程兄,我也不知道。”

“那咱們現在也就只能從這不多的線索中,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端倪來了。”

隨後,程暮走到小院的小屋的面前。

這棟小屋不大,大門上後加釘了很多木板,只有在木門離差不多一尺的地方,開著一個小門。

小門上也帶著木栓,只能從外面開啟。

應該是用來給關在屋裡的人送飯用的。

“程兄。”

雪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此去升州,回來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這裡已經沒有外人了。”

聽見雪客的問題,程暮撐傘起身。

走到小屋破碎的窗戶前。

他道:“想說的有很多,不過關於風陰的只有一句話。”

“什麼話?”

程暮看著滿地的木板碎片,道:“風陰姑娘的異常,是因為被魯王手下的門客藥師下了一種名為屍胎的毒藥。中此毒者,會在體內孕育一隻活屍胚胎。”

“什麼?”

雪客聽完程暮所說,立刻低頭看向風陰的糟爛的腹部。

“風陰師妹……是……”

程暮從地上積水中撿起一塊木板碎片,隨後又看了看壞掉的木窗。

很明顯,這木窗是被人從裡面撞壞的。

是風陰?

程暮起身,對著雪客問道:“風陰姑娘是被關在這兒的?”

雪客微微點頭:“是!你走之後,風陰便一直住在這兒……我能夠發現她的屍首,也是因為我帶人關上西門的城門之後,想來問問師妹的情況……卻……卻不想看見了她已變成這般模樣。程兄,你所說的屍胎……是……”

程暮知道雪客想說什麼,他搖頭道:“我認為不大可能是體內屍胎造成風陰姑娘這般模樣的。”

隨後,程暮將藥師的煉藥筆記上關於屍胎的描述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雪客。

他道:“雪客兄,你看這木屋的破窗,很明顯,這隻能是風陰姑娘給撞破的。根據藥師的煉藥筆記上的記載,屍胎要一個月才能成型,所以我敢肯定,風陰姑娘不是死於屍胎。”

“那會不會是師妹感覺到了體內的異常,所以才衝破木窗,在外面找了一把柴刀,她自己……破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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