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未到,可能是因為太過繁忙導致生物鐘紊亂,看著天空泛白卻依舊灰撲撲的樣子,我站在陽臺上。風劃過臉,捲起頭髮向目光碰不到的地方飛去。身後傳來腳步,一個人影躡手躡腳地從後面進來,看到我倒是被嚇了一跳。

“你怎麼也在。”他問我。我盯著他“你為什麼在?”他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聲,倚在我的旁邊。

兩個人的頭髮都不算短,也不算長。那個時候還專門留著小卷卷,風一吹就變成了偏分。我突然腦海裡劃過無數念頭,他的眼睛,嘴唇,被風吹起的蠢樣頭髮。胸腔被異樣填滿,我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他們說,如果喜歡一個人,那就不會想要仔細描述下他的容貌來獲得別人的認可,而是把他細細描摹進心底鋪成樂譜。

可我發現,我總是想記錄他的樣貌。被打溼的衣服,攥緊的衣角。就算是吐出菸圈的那一刻,跟隨煙霧的眼睛也足夠讓我駐留在那個瞬間。比起少女懷春的心思,我好像更像個泡在水裡的照相機,儲存不了曾經,記錄不了未來。可能這不是喜歡。

他悄咪咪的掏出一包煙,點燃。紅色的火焰在風中搖曳,菸頭變紅,留下一些灰燼。他看著我“申請拿到了。”我看著底下稀稀拉拉的車輛,點頭只留下一個“嗯。”他把身子湊過來“興致不高啊,怎麼了?”我看著他的眼眉和鼻樑,臉不由得湊近,或許是睡眠不足,又或者我真的痴心妄想。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喜歡,我該如何印證。

這句話在我腦海裡像是煙花炸開,風拂來,不知道是阻止還是慫恿。或許是意亂情迷,又或者遲到的青春期在此時此刻開始萌動。我看著他,緩緩靠近。我看見煙霧從我眼前飄過,看到他帶霧的眼睛,看到他顫抖的手指和眼神裡道不明的話。我靠近,手想要奪過他的煙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

可是腦子裡,是白色的床單。是無數儀器和宣判死亡的滴滴聲。是陷進枕頭的眼淚和蒼白的臉。人家是他名正言順的愛人,我不該。當我記錄這一段時,我覺得自已像是在窺視幸福並想佔有的惡毒人設。

道德告訴我不應該,但心告訴我我不想走。

我想轉身離開,手腕被拽住。他沉默著,我垂著頭只能看見菸灰默默留下痕跡。“你喜歡我嗎?”他冷不丁問出這一句。我的胸腔像是溢位了一些說不清的情愫。垂眸,糾結。還是說出:“你知道的,我說不清自已的情緒。”頓了一下,還是說“你不該問我的,你有愛人。”他整個人陷入沉默,像是在回憶無數個令他充滿希望和痛苦的瞬間,菸灰掉在手上,除了呼吸聲聽不見別的聲響。

他最終還是鬆了手,煙已經被空氣侵蝕完,他顫抖著手拿出新的一根,點燃。“對不起。”他聲音輕輕的,隨著風消散在街口。

我的手掐進手掌,疼痛維持著理智。他有他的愛人,事業,責任。我有我的道德,未來,形式標準。我們像是平行卻靠近的平行線。或許會享受陪伴,但無法觸碰。“公會,是個正確決定。”然後離開陽臺,收拾一下踏出門,去樓下買飯糰和新酒。

我想逃走。

我只想這麼做。

如果我真的走,那你會來找我嗎。

但是,我答應你要站在你身邊,直到功成名就。我該怎麼,才能毫無愧疚毫無保留的做我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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