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走錯房間了。”
林書瑤訕訕地解釋道。
很顯然,防風邶並不太相信。
他微微勾著唇角,語氣平緩,“我記得,王姬入住的客棧可不在這一棟。中間似乎還隔著幾家商鋪,想要走錯路,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嗎?那……那我可能沒太注意。”
林書瑤假裝自已還沒睡醒的樣子,開始在屋子裡漫無目的地轉悠著,嘴裡還嘟囔著,“我可能是睡迷糊了,也有可能是夢遊了啥的。”
“呵。”‘
防風邶發出了一聲輕笑,這笑聲讓林書瑤心口一緊。
到底是有著九個腦袋的人,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急中生智之下,她想起自已隨身攜帶的小玉瓶,裡面好像還有一點果子酒。
於是,她悄悄地將小玉瓶拿了出來,然後趁著防風邶不注意,把裡面的酒偷偷灑在了自已的衣服上,營造出一種她喝多了、醉醺醺的假象。
做完這些後,林書瑤收起小玉瓶,又用手在臉上使勁揉搓了幾下,直到臉頰泛起了紅暈,像是醉酒才會有的狀態。
她才晃晃悠悠地朝著床邊靠近。
防風邶的鼻子輕微皺了一下,似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氣。
“你喝酒了?”
林書瑤擺了擺手,強裝出一副清醒的樣子,“我才沒有呢!”
直接說喝醉了,對方未必會信。
她不承認,防風邶才會生疑,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主打一個難以猜測。
“你喝了多少?”
防風邶從床上翻身而起,靠近了,那股酒香味更濃了。
他那雙好看的眉毛不由自主地皺成一團,眼神中透露出些許責備。
“看樣子醉的不輕……跟著你的那幾個丫頭呢?怎麼會放任你這個醉鬼到處亂跑。”
林書瑤傻笑起來,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嘿嘿,她們不知道啦,我是偷偷溜出來的。”
她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彷彿嘴裡含著東西似的。
眼看防風邶還想說什麼。
卻被林書瑤打斷了。只見她張開雙臂,猛地一把將防風邶緊緊抱住,嘴裡還喃喃自語道:“不許再說了,你吵得我頭疼。”
防風邶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起來,一動不動,生怕驚嚇到懷中的人。
他感受著林書瑤身上傳來的溫暖和柔軟,混合著股淡淡的酒香和女人馨香。
他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林書瑤的頭在防風邶的懷裡蹭了蹭,似乎很滿足,她抱得更用力了。
“都怪豐隆,沒事兒好好的抽什麼瘋。你一定是生氣了,吃飯的時候,他都沒說一句話,臉色也不好看。”
防風邶:……
他的雙手輕柔地落下,緩緩地搭在林書瑤的背部,溫柔地撫摸著。
“我沒有生氣。”
防風邶的聲音低沉而溫和。
然而,林書瑤卻突然仰頭,那雙亮晶晶的眼眸直直地看向他。
“沒生氣?那就是吃醋了咯!”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得意,似乎對自已的猜測頗為自信。
防風邶簡直哭笑不得。
中暗自感嘆這女人的腦回路真是與眾不同。
吃醋……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然而,林書瑤壓根就不信他的否認,認定自已一定猜中了。
“肯定是吃醋了。不然你為啥一句話都不說?走的時候,看都不看我一眼?!”
防風邶:?
金萱苗圃都在你身邊,還有豐隆那個高手保護著,完全不用擔心她的安危。
多看一眼,少看一眼沒什麼區別吧?
她也不需要防風邶解釋什麼,她絮絮叨叨的抱怨著,雙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四處遊走。
防風邶被她的舉動弄得有些心癢難耐。
林書瑤似乎感覺到他的身子在輕顫,她頓時玩性大起,眼看他要發怒,才肯罷手。
她意猶未盡,薄薄的衣料下面,是防風邶精壯有力的身軀,充滿了男性的陽剛之氣和力量感。
林書瑤的臉頰微微發燙:想不到他的身材這樣好。
她還想伸手感受感受,
被防風邶一把抓住,\"小壞蛋,你想幹什麼!\"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顫,很顯然他也在忍耐。
林書瑤不滿地撇了撇嘴,毫不掩飾自已的想法:\"我就想提前享受一下福利嘛。\"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調皮和挑逗的意味。
\"什麼福利?\"
防風邶追問道,同時順手將林書瑤拉開了一些距離。
林書瑤仰起頭,直視著防風邶的眼睛,:\"你要是肯與我成親,我就能天天光明正大地享受這種福利了。\"
說著,她還眨了眨眼。
像個調皮的妖精。
防風邶瞬間就領悟了她的意思,他冷著臉,似有怒容。
但他耳尖上淡淡的粉色,已經洩露了他內心的羞澀。
林書瑤見狀,愈發得寸進尺起來。
她軟綿綿貼近防風邶,整個身體彷彿失去了骨頭一般,柔若無骨。
防風邶則像是被女妖精盯上的唐僧,面對林書瑤的主動親近,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原本的冷靜和沉穩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書瑤一步步逼近,踮起腳尖,慢慢地靠近防風邶。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親到一起了……
防風邶突然用力抓住她的胳膊,然後猛地轉身把她壓在牆上,用一種充滿壓迫感的語氣問道:“說吧,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林書瑤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她愣愣地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他的面容精緻而完美,下頜線分明且冷峻,散發出一種讓人心折的魅力。
此林書瑤的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起來。
夜晚靜謐無聲,唯有月光幽幽。
在這寧靜的氛圍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他們靜靜地擁抱在一起,目光糾纏追逐,空氣裡緩緩流淌著禁忌的誘惑。
防風邶也受到這種魔力的影響,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
他體內的蠱蟲似乎也甦醒過來,在他的心臟處遊走著,帶來一陣又一陣酥麻的感覺,不斷侵蝕著他僅存的理智。
當這個漫長的吻結束後,兩人都急促地喘著氣,面色如晚霞般緋紅。
防風邶挑起眉,眼神看透了一切:“你根本就沒有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