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茹前面端著盤子走著,盤子裡面裝的是剛剛吃剩下的飯菜,心裡很開心。

這些菜足夠讓家裡三個孩子飽餐一兩頓了。

她的身後,則跟著三個人,兩個人攙著許大茂,一個人拎著棒子麵。

沒走多遠,就像楊秀茹說的,離她家就三戶的距離。

不過就這麼短短的一段距離,就吸引了一個人的目光。

那就是在大道上晃盪著找許大茂的傻柱。

雖然已經確定許大茂是在梁溪公社放的電影,可是他來的有點晚,放完電影許大茂去了哪,他不知道。

加上外面天已經黑了,也沒什麼人,他想打聽都沒地打聽去。

正當他百無聊賴,不知道怎麼辦好的時候,看到一個院裡出來一行人,其中,有一個人就是許大茂。

至於為何天都黑了,傻柱還能認出來,那絲毫不奇怪。

別說天黑了,就算許大茂化成灰了,他都認識。

第一眼就看到被攙扶著的人,一定是喝醉了的許大茂。

“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許大茂啊許大茂,這可是你撞在了柱爺的手裡,就別怪柱爺手黑了。”

他已經想好了怎麼收拾許大茂了,只因他看到了走在許大茂前面的一個女人身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賈東昇的賜教,讓傻柱利用女人解決郭小軍,給他打通了任督二脈,讓他看到這個女人後,腦海裡面居然瞬間浮現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等會天黑了,看看能不能把這個女人的一些貼身衣物,偷摸的弄到許大茂的被窩裡面,然後等明天,天剛矇矇亮的時候,他在大喊幾嗓子捉姦。

傻柱很清楚,只要捉姦兩個字一出,嘿嘿,看熱鬧的人別說掀許大茂的被窩了,就算把他給扒光了都有可能。

到時候,被窩一開啟,全是女人的貼身衣物,許大茂雖然沒偷人,卻偷了女人的貼身衣物,比偷人還更加惡劣,更加變態。

到時候......

想到許大茂的悽慘模樣,傻柱嘿嘿得意的冷笑起來,說幹就幹,立刻跟在了這群人的後面,看著他們進了一個屋,特別是看到了許大茂被攙扶進了哪個房間。

這是必須要確定下來的資訊,他可不能跑錯屋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只是該如何弄來女人的衣服呢?”

傻柱摸著下巴認真的思考著,看著那個女人從一個屋出來,去了另一個屋,而扶著許大茂的幾個人,再過了幾分鐘後,也都出來,離開了。

傻柱就這麼盯著,卻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把女人的衣服給弄來。

這沒衣服,他的計劃就實施不了啊,該怎麼辦呢?

難道放棄這個計劃?

放棄是能放棄,只不過傻柱有些不甘心,這可是他的靈機一動,想出來的絕妙主意,否則還能用什麼辦法呢?

“偷摸進屋,把許大茂的衣服都拿走,到時候讓他第二天光著腚?”

咦,這個辦法也不是不可以啊!

傻柱的目光之中露出了興奮之色,把衣服偷走,甚至......許大茂喝醉了,如果不省人事,把他身上的衣服都給扒了,明天早上大喊著火......

或者把他內褲給偷走,看他回院裡的時候,婁曉娥能否饒了他。

趴在楊秀茹的院子外,傻柱的目光越發的興奮起來,一直到後半夜,看著屋裡的燈徹底黑了。

不只是這個院子,整個梁溪公社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燈光了,傻柱正打算摸進院的時候,心裡突然有點後悔了。

只因他忘記帶一個手電筒了,這整你摸著黑進屋,這萬一進錯屋了或者碰到磕到東西,讓人發現了咋辦?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傻柱雖然神經大條,但到了眼下這個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走到之前就看好的位置,傻柱跳進了院子裡面,因為天黑,落地的時候,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了。

嚇得傻柱在原地待了好一會,這才想著許大茂睡覺的屋子摸去。

卻不知,就剛剛他落地的那一下,已經睡著的楊秀茹,突然就睜開了眼睛。

大大的眼睛裡面,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自從男人去世後,她就知道,自己成為香餑餑了。

在農村長大,寡婦門前是非多她哪裡會不明白。

但,她不怕,誰敢向著她伸手,她就把敢伸手的人爪子給剁掉了。

自從那一次把人給砍傷,已經過了這麼久,再也沒人敢試探她,這讓楊秀茹非常的得意。

只因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她就清楚,男人都是有色心沒色膽的,自己表現的潑辣,厲害,就沒人敢欺負她們孤兒寡母的。

但,她更清楚,男人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所以,她一直沒有放鬆警惕。

晚上睡覺她都睜著一隻眼,就怕有人摸到她炕上來。

而這一次,楊秀茹很慶幸自己一直以來的小心謹慎,對方還真就來了。

很自然的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把磨得鋥亮的砍山刀來,寬厚的刀身,在黑夜裡面,散發著冷光。

楊秀茹悄悄的穿上鞋,沒錯,她晚上睡覺,連衣服都不脫的,拎著刀就走到了門口。

就等著外面的人開門,直接就用砍山刀給人來個歡迎儀式。

左等右等,足足過了十多分鐘,楊秀茹有些疑惑了,怎麼還沒人來呢?

不應該啊,前來摸她炕頭的,肯定早就踩過點了,應該不會走錯路,楊秀茹從來不會懷疑這一點。

“怎麼回事?”

帶著疑惑,攥著砍山刀,楊秀茹慢慢的開了門,一旦發現門口有人,她會第一時間把刀砍過去。

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門口並沒有人。

“咦,難道人來了,害怕我的刀又走了?”

疑惑中帶著不解,楊秀茹提著刀,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沒有發出。

剛出門,她這一轉頭,立刻看到了一個男人,正彎著腰,撅著屁股,小心翼翼的開著自家另一個屋子的門。

“嗯?”

“來踹寡婦門,還有踹錯的?”

楊秀茹有些迷糊了,難道現在摸老孃的被窩,都不需要踩點的,連自己住哪個屋子,都不調查清楚就來啦?

或者,來的人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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