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都御史!楊都御史!請先留步也!”

都察院左都御史楊大韌今日不當值,閒著無聊想到古玩街瞅瞅,不想一隻腳剛踏入,就聽到一陣呼聲打不遠處傳來,登時,他顧不得形象,縮回腳提起了袍子扭頭就跑。

最近對他圍追堵截的同僚委實有些多了。

個個兒找他哭訴,可他又不是吏部尚書,他也沒轍啊!

心裡腹誹著,楊大韌的步速不減,眼瞅著就要回到都察院了,卻不想,一個清瘦的身形出現在眼前,讓跑得呼哧帶喘的他眼前一黑!

“楊都御史,你可讓弟好找!”

……

都察院左都御史署房

楊大韌頭疼的看著幾位同僚,苦笑:“諸位圍追堵截本官,未免過於失禮也。”

眾人亦苦著臉跟他抱怨:“楊都御史,您好好管管盛文臻吧!照她這彈劾的頻率,規矩都要讓她打破了!”

“欸!翰文兄,我怎不曉得還有規矩呢!你可不要亂說!”

楊大韌擺擺手:“盛御史雖說較真兒了些,可言必有物,從來未有譁眾取寵之舉,只能說是勤奮,諸位讓吾管……這是從何說起呢?!”

“楊都御史,您真不覺得那個女郎管得忒寬了些?!”

有官員這般說,就有官員另接話:“是矣!前些時候,她前些時候藉著有人彈劾海軍剿匪攪擾海岸商貿的由頭,提出文官輪番到海岸前線參與剿匪事宜!您說說,這像樣子嗎?”

“她要帶著同僚出戰本就是胡鬧,皇上聖明燭照,自然不會放縱!可是她前些時候又提‘官員家屬品質歸於銓敘考核之重要標準’!以後家裡妻妾子弟,甚至兄弟子侄的舉動,都能影響朝廷棟樑的晉升,這未免太過矣!”

“有她這般攛掇,只怕聖上心動,卻是苦了吾等!”

“吾自認於朝廷有進益,然家中弟弟略有跋扈,難不成就因為弟弟不成器,就要讓吾受牽連?”

“唐大人,你還是要管管令弟的!”楊大韌雖然也因為都察院多了這麼個能惹事兒的玩意兒頭疼,可是聽到唐姓官員此言,不禁有些不悅。

“咱們都是有家屬的,自然知曉約束自家親人有多難;若是同輩、小輩還則罷了,若是家裡長輩形式出格,咱們哪好管呢!”楊大韌唏噓的嘆氣。

他此言一出,剛剛還因他呵斥而不滿的唐姓官員臉色漸漸回緩,旁人跟著應和:“是啊!家裡叔伯舅舅有所不足,不是最難辦的,若是親爹跟著耍鬧,一個孝字扣下來,誰能有辦法?!”

楊大韌也不急著插話,直到大家說得差不多了,他這才慢聲細語言:“諸位為難之處,本官亦是理解,然而諸位可想過,聖上緣何默許?”

他提起景和帝時,還拱手朝著皇城內院方向行了個禮。

頓時,眾人表情有些複雜。

“朝廷大員的家眷,於京都權貴而言,許是平視以待,可對百姓而言,卻猶若天塹溝壑一般。家眷行事不端,影響官員政績評斷是大,可對於庶民百姓而言,極可能事關生存。”

楊大韌看著對方眼底的不以為然,默默地搖搖頭,話聲為之一轉:“咱們的聖上乃是明君,不管你我怎樣衡量,於聖上看來,民之存遠重於官員前程。”

他這般一說,眾人臉色微變。

……

楊大韌連著數天勸退過來尋他說理的同僚,也是苦不堪言。

雖說他在這些同僚面前頗為維護盛苑,可是,習慣了都察院之前的工作風格,他看著盛苑整天精力旺盛、戰鬥力充足的樣子,就頗為的頭疼。

尤其是在發現都察院御史和其他官員的攻守之勢發生轉換之後,他那濃密的頭髮都掉了許多!

原先多是都察院的官員彈劾臣子以糾風紀,可現在,卻是其他官員多方聯合,時不時揪著都察院的官員彈劾。

雖說他們都察院有個能舌戰群儒的盛文臻,以至於那些彈劾少有成者,可都察院這邊,老資格的學士御史也是怨聲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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