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安嶼睜圓的大眼睛,盛苑聳聳肩膀:“需要提醒你的是,不管是哪個角度,現在都不是認識他的好時機。”

“這、這樣啊?!”安嶼乾巴巴的張張嘴。

他看著盛苑,打量著她那顆和他差不多大的腦袋,總感覺它們在重量上可能存在著差距。

“能講講嗎?”基於不懂就問原則,安嶼想聽好友說具體些。

“你猜他的客戶目標都是什麼人?”盧晟喝著茶,忍不住接話。

安嶼:“……”

三個人的腦袋同樣大,非要分出重量差嗎?!

當然,他也不傻,盧晟的話讓他瞬間想通:“所以,咱們在他看來,和那些買他作業的學子是一類人,是他的潛在客戶……交友貴在心誠,貴在沒有所求。若是一開始彼此位置不同,很難單純交往。”

“交友?”盧晟和盛苑笑了。

“他那些客戶對他用之、輕視之,換成你,你能對這個群體有多少好感?買賣是買賣,感受是感受,越是能分清的人,越是容易一以概之。”

“啊?!”安嶼沒聽懂盧晟最後這句話,懵懂的看向盛苑。

“晟哥兒是想說,他越是沒有芥蒂的賺那些上層子弟的錢,就越容易對權臣貴族子弟沒有好感,越是能夠將賺錢和感受清晰的分開,就越懶得將權臣貴族分得極清。”

盛苑見自己每說一句,安嶼表情就迷茫一分,頓了頓,乾脆簡而言之:“簡單來說,你現在站他面前,他對你的初始印象就會很差,大機率要將你當成‘沒有感情的賺錢目標’。”

“……”安嶼明白了,立刻無趣的搖搖頭,“好吧,我對當冤大頭不感興趣。”

“你認為的有趣之處,也許對他而言,卻是他不得不忍受的艱難過渡。”盛苑清楚,安嶼打小兒就有個廣交四海的志向,因此見他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跟那兒嘆氣,不由安慰兩句。

很多時候,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才可能發展出友情。

哪怕是再脾性投合,在不對的時間、不對的地點相識,也許可能成為朋友的人就變成了一生的對手。

際遇就是這樣,有趣裡參雜著無奈。

友誼這事兒,很有些奇妙,它可不是你想要爭取就一定能爭取到的。

“嶼哥兒,你以後要改改,不能看誰有趣兒就想認識、結交。”

盧晟也清楚好友這點兒愛好。

讓這倆好友輪番說教,安嶼的好奇終於有所退卻。

“欸?你們說,我們是不是可以根據此地書院的特色,編纂一些示範教材供他們參閱?”撂下想認識新朋友的衝動,安嶼又盤算起關於書肆發展的問題來了。

“好是好,只是……我們沒必要砸那些普通學子的飯碗啊!”盧晟看向盛苑,“這方面業務於咱們而言只是玩,可是對那些普通學子而言,幫貴族子弟整理書冊脈絡,是他們可以增長閱讀的渠道。”

“也不能這樣說,幫人代寫作業的普通學子能有幾人?”安嶼覺著這事兒真要辦好了,才對普通學子有好處呢,“咱們可以將參考書目節選出來,開闊普通學子視野啊!”

“普天之下權貴子弟多少?普通子弟多少?像那沈之洲這樣精於打算的學子又有多少?”安嶼越說越覺得此舉大有可為,“大不了,咱們還可以將像是沈之洲這樣的學子招攬進來,幫他們增加業務,賺取更多銀兩。同樣,也可以讓稍微有進取心、又有些懶的權貴學子有個進步的機會啊!”

言說至此,他也看向盛苑:“苑姐兒,你說呢?!”

“我說?”盛苑想了想,“這事兒需要調研。”

盛苑不認為這個客戶群很大:“畢竟這只是此地書院的特色。”

學海無窮盡,然學子精力卻有窮盡。

既然專注科舉,還是要在科舉複習方面做文章才好。

“與其費力普及典籍孤本,還不若讓有心仕途的考生思維眼界更接地氣些為好。”

盛苑始終認為,考生這個群體,越多曉得民間疾苦、世情民情越好。

“你們信不信,很多出自農家的學子,對於種植田地,未必有云棲書院那幫農院的官宦子弟清楚?”

“還真是。”安嶼不清楚是不是真有出自農家的學子不懂農事,但他很清楚雲棲書院農院那幫傢伙的實力。

那些女郎郎君是能將武器和農具進行機關整合的強人,是扛著農具可以無條件的在戰士和農人之間轉換的能人,是可以一邊吟詩做對一邊兒鋤地耕作的本事人。

雲棲書院農院這幫人在育種、改良作物方面的成果有多少,他可能不清楚;但他們對農具的改良和耕作方式的最佳化上的成就,他這個擁有數十個農莊的侯爺可是心知肚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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