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姐兒,守安城問題很多嗎?”

得空的安嶼,從書房那兒尋到了盛苑,搭眼一瞧,就見她按著一冊略厚的本子提筆不停;待走近細瞧了一會兒,發現苑姐兒好像記錄著守安城的不足。

“的確不少。”盛苑寫得差不多了,放下筆,揉著手腕,緩緩地吐了口氣。

“我卻覺著還好,雖然比不得京都繁華,卻也算安寧。”安嶼見本子上的墨跡沒幹,不敢拿過來看,只能抻著腦袋瞧。

“……”盛苑沉默了片刻,尋思,安嶼對“安寧”的定義可能不大一樣。

“守安城是大楚面對奴兒罕的前沿線,和奴兒罕人接觸的機會極多,若非戰事,這裡也常為兩國互市之地。即使是現在,守安城裡難見奴兒罕行商,可誰能保證,守安城裡就沒有他們的內應?商賈掮客多是見利忘義之輩,只要有足夠的利潤,你猜有多少大楚子民會助紂為虐?”

這是盛苑最擔憂的地方,守安城不是沒有駐防軍隊,可是自從跟她赴任的內衛軍對城內駐所同僚的忠誠打了問號,她就不敢信任駐城軍隊了。

“幸好朝廷換防大軍安排在了守平城,對那些宵小之徒也是震懾。”安嶼聽得頭皮發麻,只能尋找安慰。

盛苑聞言,憂慮卻不減:“怕只怕狗急跳牆……祖父和大伯在前線,只要優勢在大楚,那麼咱們就是有些人眼裡香噴噴的誘餌和人質咯。”

這話是她第一次對安嶼講明,安嶼也才恍然:他就說苑姐兒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吶!

“你說咱們想辦法把那些暗子一網打盡怎麼樣?”緊張一閃而過之後,安嶼反而有些興奮的出主意。

盛苑卻是笑了笑:“時機未到,現在說這些略早了些。”

他們帶來的兵丁、護衛的確不少,可若是和守安城那些大戶的家丁家奴相比,卻是顯得勢單力薄了。

故而,越是有大計劃,就越發需要謀定而後動,以免打草驚蛇。

“奴兒罕的影響還是其次,關鍵的問題在於,守安城在前線更像是一座孤島。”盛苑“歇息”的這段時間,冷眼旁看,發現了不少問題,其中最亟待解決的,就是資訊閉塞和政令執行。

當然,這個問題還衍生了一個在大楚,或者說是歷代王朝都不大重視的問題,即對百姓的宣傳工作。

自前燕至今,三朝承續、政令一脈,數百載時光裡,朝廷邸報的普及性發行從不曾遭到禁止。

原本盛苑以為,這裡會想京都一樣,但凡有了政令準備實施,官署必然會派書吏在衙門口兒的告示欄、以及鬧市街上給肉熱鬧的百姓宣講;還會派衙役走街串巷、去鄉間地頭,用形象的例子讓百姓們理解。

可惜,她想岔了。

這裡的百姓看著安靜,可他們的脾氣常常顯得有些暴躁,一言不合就開打,簡直成了這裡的特色。

“一府主官還要肩負教化之責;而教化之德,也不全部都和學風考績掛鉤;若是有幸能令此地政通人和,只怕要頂一整個府學集體鄉試過關還要震動。”

安嶼聽著盛苑所言,悄悄把自己代到盛苑的視角,想著他若是守安城府尹,接下來該怎麼做才好;可想了半晌,就盛苑提出的問題,他是這沒有特別有效的主意,最後只能囔囔:“幸好我早早退回侯府,沒打算再出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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