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說,天降大災,無可逃避,天降福澤,承於皇者。 —《四國錄—序》

御奕紳看著龍床上無力掙扎的男人,就好像一條被趕上岸的魚張大嘴渴求著生命,卻不過是苟延殘喘著。男人看向一旁的大太監,宋公公心領神會的上前拿了手帕捂住了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一國之主。被捂住嘴的男人無力的掙扎,看向了立在一旁的青年。

御奕紳看著男人的眼睛“你若是沒有放縱範妃母子對母后出手,我是打算讓你好好的享受最後的時光。對啦,範妃的孩子可不是你的呢。”男人眼中的希求消失了。宋公公退下,大聲唱到“皇上駕崩了!”一聲聲的昭告讓整個東臨國皇城開始亮起了點點星光。御奕紳大步跨出,殿門外大臣們齊齊跪拜。宋公公將皇旨遞給了倪老大人,倪老大人開啟開過後,跪拜“遵先帝遺詔,太子御奕紳賢明雅德,深得朕心,不日繼位。”

眾大臣都齊齊跪下高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御奕紳示意大臣們起身,他看著跪拜的大臣,心中明白,一切都結束了。明天又會是美好的一天。御奕紳交代了接下來的事就回了後宮。親人還在等他。

翊坤宮中,一位少年帶著兩個更小的孩子在前殿溜達著。少年不由回頭看向後殿,那裡有母后和皇嫂。他們都是在等一個人的歸來。

一聲聲的鐘響,少年明白,一切都結束了。少年鬆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青年匆匆而來,竟只帶了一個小太監提著燈“小五,沒事了,帶著他們去休息吧。”少年脆生生的應了聲“皇兄,你也趕緊去休息一會兒吧,下來又是一堆事呢。母后她們身子重,熬不住,知道你安全就已經休息了。皇嫂……”御奕紳有幾分無奈,“小五,你不用管這些,帶著他們去睡吧”男人呼嚕了幾下兩個小男孩,他們已經困的不行了。

御奕紳看著幼弟和兒子去睡了,自已也去睡了,只是一想起自已的妻子就又是一片無奈,但是卻也是最合適的。

天明瞭,皇城各街道都掛上了白帆,各商市也都停了。各位官眷家也紛紛掛白帆,緊閉大門。六品以上在京的官員都已經在凌晨就去皇城中為死去的先帝守靈了。除了官員,還有先帝的子女,而妃子會在後宮守靈。

後宮處,妃子們都按品級跪好,小聲抽泣,眼眶紅紅的,眼淚一點一點。所有妃子都明白,她們好好的不給新帝找麻煩,新帝就會善待她們。畢竟新帝對於不會損害自已在意的事物一向是寬容的,更何況繼任的後宮之主皇后並不管事,而太后也一向是寬容大度的性子。

御奕紳事情繁多,他繼位的事情也迫在眉睫,他也只是每天三次過來看一眼算是盡孝了。反正他也不想對那個棺木裡的人盡孝。今日中午在宮外時,御奕紳少見的聽到了鬧騰。御奕紳聽著尖銳的女宣告白了什麼,他還以為這個女人終於懂得審視局勢了呢。

御奕紳沒想到就是現在對女人的這份輕視讓他吃了一次啞巴虧。

御奕紳示意小太監向裡走去,他看到那個女人,那個被他父親生前寵上天的人。

如今的那個女人失去了往日的尊貴,彷彿一個潑婦一樣,在他父皇的棺木前又哭又鬧。他突然很想讓他父皇睜開眼再看看,看一看他昔日給予盛寵的這個女人如今的模樣。甚至為了這個女人預設了這個女人做下的所有惡事。

御奕紳進去的一瞬間,範貴妃也發現了他。她失去了往日在他面前的高傲,帶著無盡的悲哀。“你父皇才逝世,你就想趕盡殺絕對自已的兄弟下手嗎?我的陛下呀!”女人接下來說不出什麼了,好像悲傷至極一樣,只剩下了無盡的嗚咽和眼淚,趴在棺木底,撫摸著棺木。

御奕紳很不明白自已還沒有動手,範貴妃這又是做什麼?不一會兒,御奕紳看著被響動吸引和領頭的範大人等大臣進來,他明白了。

他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範貴妃或許想是用輿論讓自已落個名不正的下場,即使不會怎麼樣,名聲有汙對於一個帝王也是大忌。

可是範貴妃想不到的是,那份聖旨是真的。範貴妃不會想明白的。就算不是真的,範貴妃這麼做,也不可能讓人將已經放入太廟的聖旨拿出來檢查。

畢竟進入太廟的聖旨都會被族老反覆檢查,範貴妃這是在質疑族老。御奕紳總覺得自已漏了什麼,被那個男人寵了十多年的女人會這麼蠢去得罪族老?

御奕紳不再想,只是做足了無奈的樣子,一副對範貴妃無可奈何的樣子。這讓一起進來的幾個族老更滿意的,一個大度不計前嫌的皇帝更受族老的愛戴。畢竟族中發展也是要看帝王的。

範貴妃見大臣都進來了,像是無力掙扎一樣,拿出來一份聖旨。範貴妃就又附在棺木邊。

範大人接過聖旨遞給了族老。族老幾個看了聖旨,確認為真,由宋公公遞給了年輕的帝王。

御奕紳看了看聖旨,內容無非是待自已死後,範貴妃之子為七珠親王,並予以開府。其母範貴妃隨同去宮外榮養。他明白了範貴妃想做什麼,離開後宮。

對於他們離開後宮就不會有後顧之憂了,而且也就會有自已的勢力了。

御奕紳看著,心中有一種憤恨,那個男人對範氏倒是好得很。“孤自當謹遵先帝的遺願。至於泰親王的府邸就由他自已挑選吧。”

宋公公適時說道“陛下,你還有政務沒處理完。這是不是該回勤政殿了?”諸位大臣也想起來男人幾年之前就已經開始處理政務了,勤勉得很,忙恭送年輕的帝王離開。

範貴妃也不去看帝王離開,她明白這只是一時的勝利而已。御奕紳也明白,不必急於一時。如今重要的是繼位大典。

只是不可否認的是,自已還是吃了一次啞巴虧,範貴妃果然也不是等閒之輩。能在盛寵之下十多年安然無恙,甚至更加得寵的怎麼會是一般人物呢。御奕紳坐在去往勤政殿的轎攆上,心裡反思著,自已還是小看了她們呀。

不過,御奕紳也不打算插手,也沒想插手,他覺得這樣才有意思。畢竟自已和她們的仇怎麼可以就這麼簡單就過去呢。想到此處,男人眸子中銳利一閃而過,就又是一個穩重寬和的帝王了。

還留在殿中的範貴妃也不在乎那些已經被太監領著離開的大臣,兀自哭的傷心。有回頭的年輕官員看著,不由有幾分傷感,卻又被老大人拉走了。

範貴妃一個盛寵不衰,甚至剛剛又擺了一道年輕的帝王的女人,又怎麼會是簡單的人物。也許這個女人的哭是真的傷心,因為先帝去了之後,她和她的孩子就再也沒有了保障,她之前囂張所犯下的錯,再也沒有人能替他承擔。她就快要迎來報應。

御奕紳也突然好奇了自已的父親到底有沒有愛過範貴妃,還把她寵成了這副嬌柔蠻狠囂張跋扈的模樣,卻又沒有給她能夠囂張一輩子的權利。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御奕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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