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總還是有點聰明在身上的。

他邁步走到顧婠婠前面,高挺的背脊直接擋住了對方的視線,修長的指尖快速在觸屏密碼上點選了幾下,咔嚓一聲開啟了臥室。

門開的瞬間,他緊繃的後背才鬆了下來。

顧婠婠:......開個門而已為什麼要擋著?

“沈總,你總得把密碼告訴我吧,要不明天我怎麼進來呀?”

沈景煜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眼神飄到一旁:“密碼太複雜,明天換個指紋鎖,你先睡覺吧。”

說罷,就落荒而逃轉身進了隔壁房間。

難得見到高冷禁慾的沈總這副姿態,顧婠婠睡意都差點散乾淨。

不過也來不及多想什麼,曬過的被子太柔軟,房間內的薰衣草香薰得人昏昏沉沉,她蜷縮在床上陷入了深沉的夢鄉。

而另一邊的沈景煜可就沒這麼淡定了,三兩下脫掉衣服進了浴室,開啟淋浴頭,散發著冷氣的水珠在其勁瘦的腰肌上滾動,他雙手插在柔順濃密的髮絲間,任由涼水淋在那張俊美深邃的臉上。

今天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場難以醒來的美夢。

只要一想到自已心心念唸的女孩此刻正睡在隔壁,內心的狂喜就洶湧而來。

多年以來的禁慾生活並沒有讓他有什麼不適應,可是現在再次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臉,沈景煜恨不能將對方禁錮在懷裡,融入自已的骨血。

他想著,漂亮的喉結上下滾動,可是腦海裡卻又浮現出阿婠眼底的悲傷。

曾幾何時,悲傷這個詞也能用來形容他的婠婠了。

衝了小半個小時的涼水,沈景煜才裹著浴巾走出浴室,隨意丟在床上的手機此時不停的跳著訊息。

首都四少群:

左明:(焦急小貓jpg)接到人了嗎,煜哥!!!!

王黎英:(疑惑撓頭jpg)接誰?接誰?

左明:咳咳,小孩子別打聽大多。

左家希望(左明):悄悄告訴你,煜哥小青梅來Y國找他了,萬年鐵樹要開花了。

(天涼不王破)王黎英:(震驚黑人臉)我要有嫂子了?@沈大少,煜哥真的嗎?什麼時候帶嫂子出來玩?

(AAA建材吳哥)吳永和:兄弟不地道,這麼大事兒不和我們說,不得辦個歡迎晚會。

左明:......有道理!

沈景煜簡單滑動了幾下,難得溢位幾分笑意來,三倆下輸入一串字。

(沈大少)沈景煜:@AAA建材吳哥,改天一起。

回覆完這句話,他就關掉了手機躺在了床上,過去的事不停在腦海裡浮現,一幕幕就像是老舊的電影。

那些困擾那些不甘,都在見到阿婠的一刻消失殆盡,反而是壓抑在心底的愛意不停發酵,失而復得的心情很難形容,總之,兜兜轉轉到最後,自已的總歸是自已的。

沈景煜的睡眠質量一向不好,但是今天卻莫名睡得很快,或許是心心念念多年的人就在隔壁,所以終於能安心入睡。

一週後。

坐在私人飛機上的傅宴深眸色晦暗的盯著手機螢幕,一張臉冷的幾乎要滴出水來,整整一週,顧婠婠都沒有給自已打一個電話,甚至連條微信都沒有。

人都是有慣性的,幾年裡傅宴深都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顧婠婠的卑微和主動,如今對方突然對他不聞不問,他就接受不了了。

茉茉抱著肚子坐在一旁,看著身邊人一臉焦躁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笑意。

這是宴哥第幾次拿起手機了,數不清,但是她能看到對方螢幕上的備註:阿婠。

又是阿婠,既然這麼愛怎麼還會找自已?所以男人都是犯賤的生物,得到了就不會珍惜。

我一定不能成為那樣的失敗者。

她掐了掐掌心,又將手撫在小腹,雖然感受不到胎動,可是意識到自已懷著的是傅家長孫,那份不安漸漸壓了下去。

青梅竹馬又如何?原配正妻又如何?到最後還不是灰溜溜走了,只要抓住傅宴深,抓住傅家兒媳的身份,有沒有愛根本不重要。

直到下飛機,傅宴深的臉色都沒有緩和分毫,他本來就長得極具侵略感,一雙眼眸狹長而凌厲,刀刻般的五官只要帶點戾氣就讓人害怕,此時這幅樣子,幾個隨行的助理都沒敢說話。

劉助理剛剛在幾個人的群裡說了件恐怖的事兒,夫人不在別墅,最可怕的是房間裡的照片都被剪成兩半,他顫顫巍巍開啟衣帽間,裡面夫人的常穿的衣服都不見了。

跌跌撞撞跑到安保處查監控,才發現幾天前夫人就拉著行李箱離開了別墅,然後就再也沒回來。

他嚇得連嗓子都啞了,特意多問了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兒,那安保想了半天才道有個長得很像夫人的姑娘來過一趟。

劉助理看著監控裡茉茉的臉,只覺得自已的工作生涯可能要到頭了。

但是紙終究保不住火,一身低氣壓的傅宴深到了三亞的臨海別墅,拿出手機的第一件事就給可憐的劉助理打電話。

劉助看著手機上閃爍的號碼,表情堪比見鬼。

他閉上眼睛等了一會兒,還是顫顫巍巍接通了電話。

那邊的傅宴深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見到顧婠婠了嗎?她在幹什麼嗎?”

他的語氣裡還帶著不滿,顯然是想知道顧婠婠到底在忙什麼,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劉助理深吸一口氣,醞釀半天才結結巴巴開口:“夫人...夫人...夫人走了。”

傅宴深一時間沒有理解走了是什麼意思,他眸裡閃過一絲疑惑:“去哪兒了?”

“好像...好像是離家出走?上週夫人就帶著行李離開了,我查了監控,發現茉茉小姐去過,會不會是因為這個所以...”

話還沒說完,傅宴深的臉色就已經沉了下去,他按斷了電話,只覺得渾身都開始發抖。

難以遏制的怒意和恐懼席捲而來,將原本就不安的心臟攥得發疼。

他站在原地整整幾分鐘沒有動,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稍後再撥。”

“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稍後再撥”

這樣重複十幾次後,他又翻出微信來給顧婠婠發語音。

“婠婠,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訊息發出去,鮮紅的感嘆號再次刺痛了他的眼睛。

呼吸驟然停滯幾秒,傅宴深像是瘋了一樣,眼底都泛起了血絲,他緊咬著後槽牙踹開了茉茉的房間門。

“你他媽去找她了,是不是?”

正在擺弄化妝品的茉茉被嚇了一大跳,等看清來人的表情後,她知道自已去別墅的事兒可能被對方知道了。

畢竟是靠這行吃飯的,茉茉的反應很迅速,她裝作無辜的瞪大了眼睛,帶著哭腔道:“宴哥,你怎麼了,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傅宴深現在正處於又怒又慌亂的時候,這幅表情並沒有安撫他的情緒,他幾步上前狠狠盯著茉茉那張酷似顧婠婠的臉:

“我有沒有說過,不許去打擾她?”

這句話一出口,茉茉的心就涼了半截,她雖然緊張但是還是很快調整好了情緒,柔柔弱弱的跪到了地上抱住了傅宴深的小腿。

“宴哥我錯了,嗚嗚嗚,我只是太愛你了,我只是想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邊,還有我們的孩子,我不想讓孩子變成個沒有名分的私生子。”

“宴哥,我真的的錯了。”她邊說邊梨花帶雨的哭著,抹眼淚的時候,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眼珠轉動繼續哭訴:

“我那天去了和顧小姐談,顧小姐自已也說不喜歡你了,想和你離婚,所以她才走的這麼快。如果她真的愛宴哥你,怎麼可能找你不求證就一走了之呢?”

此話一出,傅宴深本就沉到谷底的心又被重重釘了一下,幾乎是無法呼吸。

他可以接受顧婠婠的一切,但是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顧婠婠不愛自已。

被憤怒衝昏頭腦的他沒有考慮此話的真實性,只是想著顧婠婠毫不留情的離開或許就是早做了打算。

正這麼想著,手機就響了起來,接起電話聽完對面的話,傅宴深幾乎氣的笑了出來。

果然如此,離婚協議都擠到公司了,自已還被矇在鼓裡。

顧婠婠,你真是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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