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剛和父母打完電話,站在窗戶邊往外看草坪上有幾隻小狗在玩。

顧婠婠想著正好帶著小貓咪出去溜溜,要說這隻狗真的特別聰明,剛買回來教了三天就會定點上廁所,吃飯也不挑食,什麼牌子的狗糧都吃的特別香,帶著出去也從來不亂叫,特別乖。

因為已經是深秋,雖然是晴天還是有點陰冷,顧婠婠穿了一件深棕色的風衣,裡面搭了一件淺棕的內搭,黑色的長髮染了奶茶色又燙了大波浪卷。她膚色本來就白皙,在陽光下更顯得透亮,沒有了煩心事兒,一雙美眸流波閃亮,看起來恍若天使。

顧婠婠之前沒有嘗試過這樣的髮型,等到做了才發現好像也挺好看的,畢竟心境不同了就連身上都透露著明朗的氣質。

剛下樓,就有幾個同樣遛狗的鄰居來打招呼,他們對這個新搬來的小姑娘印象特別好。

又漂亮又溫柔,說話做事也懂禮貌,正好家裡子女沒時間陪著,能天天見著個年輕人心裡也舒服。

打完招呼,李奶奶似乎想起來什麼,笑著囑咐道“小顧,你遛狗的時候小心點,別去前面那個綠化區啊。”

“前面怎麼了?”顧婠婠有點好奇。

“剛才來了幾個人,橫衝直撞就硬闖了小區,保安都沒攔住,現在說是正挨家挨戶不知道找什麼人呢。”

找人?這兩個字一出來,瞬間牽動了顧婠婠的神經,握著牽引繩的手都顫抖了一下。

“找什麼人,您知道嗎?”她勉強扯出笑容,只是臉色難看的很,惹得李奶奶滿臉疑惑。

“咱也不清楚,要不奶奶幫你問問。”

“不,不用了。”

顧婠婠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好不容易才擠出幾個字。

看著那輛熟悉的車直勾勾朝著這棟樓駛來,她的身體都不由自主僵硬了,透過車玻璃那雙狹長的眸露出的眼神,彷彿惡狼盯上了綿羊。

小貓咪感受到了主人害怕的情緒,盯著那輛不斷接近的車狂吠起來。

跑...立刻跑。

腦海裡下達這個命令,顧婠婠來不及思考,抱起狗扭頭就朝著樓裡跑,因為房子在二樓不到一分鐘就衝到了房間。

她飛快的把門反鎖,只覺得手心和後背都隱隱發寒冷。

沈景煜來了!

這個答案實在是讓顧婠婠難以接受,她迫使自已冷靜下來思考對策。

二樓窗戶跳下去一定不會死,但是不能保證不會受傷,何況自已還帶著貓狗,她傷到了無所謂,小動物受傷真的很難保證它們不會出事兒。

難道還真的回去嗎?

沒等得出解決辦法,走廊裡就響起了腳步聲,而且似乎不只是一個人。

“扣!扣!扣!”

敲門聲帶著漫不經心的意味,門外的人遲遲沒有出聲,只是機械的敲著防盜門。

顧婠婠的神經都繃緊了,她面帶恐懼的盯著門口,沈景煜為什麼不說話。

在漫長的僵持中,空氣的溫度似乎都低了不少,顧婠婠終於是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嗓音微顫開口:“你來幹什麼?”

沈景煜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冷硬的面色緩和了些,可思及這一年來自已根本沒睡過一個整覺,莫名的憤怒又湧上心頭。

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顧婠婠立刻帶回去,不管用綁的還是捆的,只要對方能時時刻刻待在自已視線範圍裡就行。

“阿婠。”

低沉的聲音透過門傳進來,明明只有兩個字,可是顧婠婠還是聽出了對方的情緒非常不穩定。

硬碰硬吃虧的只能是自已。她雖然沒有多聰明,可絕對不是蠢人,想到這點,顧婠婠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看起來沒有那麼害怕,緩緩開啟了門。

入目就是沈景煜那張俊美如斯的臉,只是比一年前瘦了一些,顯得整個人更加凌厲了幾分。

似乎是沒想到對方這麼輕易就開門,他的瞳孔緊縮了一瞬,臉上也閃過一絲喜悅。

阿婠願意主動開門,是不是說明她其實心裡是有自已的。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我有條件。”

沈景煜聞言饒有興趣的盯著眼前人上下欣賞了幾秒,才開口:“你說。”

“我要自由。”

自由二字很寬泛,但是具體到那一點又實在太多了,不過顧婠婠知道他一定不會答應,這樣說只是為了後面能多少爭取一點權益罷了。

果然,沈景煜聞言便冷笑出聲:“你以為你有和談條件的餘地嗎?”

婚禮定期,新娘卻失蹤了,他滿世界尋找這麼久,顧婠婠難道不知道?她這麼心硬如鐵,還想要自由,有了自由不過是再跑一次罷了,像阿婠這樣的人除了用鐵鏈拴在身邊,根本沒有其它辦法。

如果顧婠婠知道沈景煜的想法或者根本不會提出這句話了,她還是低估了眼前人的執拗。

“沈景煜,我只是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你口口聲聲愛我難道連這點都不願意答應我嗎?”

不知道為什麼,顧婠婠一看到對方那種油鹽不進的樣子,心底的恐懼就全轉化成了憤怒。

她不解,也無法接受自已餘生就要成為一個男人的附庸,永遠困在一個封閉的牢籠,日復一日的痛苦。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沈景煜聞言低笑出聲,上前將她懷中呲牙警告的小狗一把扯了下來,儘管手背被咬出了血痕,也只是不鹹不淡的將狗丟到了後面保鏢手裡。

“阿婠,不要和我談以前,我現在只後悔沒有早點這麼做讓你跑了這麼久,我已經等了七年,我不可能再等七年,現在我只想讓你徹底誠服。”

他邊說邊湊近,眸裡滿是扭曲的佔有慾,

這話落在任何人耳中都是赤裸裸的威脅,顧婠婠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誠服兩個字更是刺激到了她的自尊。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別說是愛人,就是友誼裡,誰願意被朋友壓一頭,在不平等的關係中處於下位的人只會時刻忍受煎熬。

顧婠婠有理由懷疑,沈景煜對自已的愛其實早在自已嫁給傅宴深的幾年內磨滅殆盡,留下的不過是愛而不得的不甘心,現在他要把那些輾轉反側的恨意盡數報復回來。

“阿煜,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人要學會適時的低頭,顧婠婠雖然害怕到小腿都顫抖了,卻還是努力緩和了自已的語氣,試圖讓對方也冷靜下來。

然而態度軟化,正是沈景煜想看到的第一步,他扯了扯嘴角,細碎的髮絲落在眉眼處打下些許陰影,將眸內戲謔的情緒遮掩了大半。

“既然阿婠想談了,我自然樂意之至,不過....”他說著頓了頓環顧四周,用帶著血的手緊緊握住了顧婠婠冰涼的手:“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談。”

說罷不等顧婠婠反應,便吩咐保鏢將屋子裡的那隻貓帶上,大步扯著她走向了樓外。

外面圍觀的鄰居都被疏散了,被塞到副駕時的顧婠婠只覺得腦子亂成了一鍋粥,她不知道後面自已將會面臨什麼,但是絕對不會好過了。

好在,狗狗和小貓咪沒有受到傷害,沈景煜的手依舊在流血,但是他還是握著方向盤,血順著白色的襯衫蜿蜒著,看起來格外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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