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自己突然跪地,正是這暗中擊中他膝蓋的暗器所導致的。

若不是馮勝出來的及時,怕是自己真的中了馮誠一拳。

這在奉天殿中敢對自己下陰手的人到底是誰,朱燁不知道。

“我沒有看清那暗器是誰放的,不過大致方位,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冷清說罷,湊到朱燁的耳邊微微說了兩句。

朱燁側目,看向冷清所示的方向,心中一緊。

冷清所示意的方向,正是白旗使團。

許是沒想到朱燁竟然看向自己的方向,那使團的使臣看到朱燁投向自己的眼神,猛地一驚,趕緊慌亂的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看到如此明顯的心虛表現,朱燁現在也篤定,怕是那暗器,正是從白旗使臣的位置放出來的。

朱允炆嗎?

朱燁心中有疑慮,心裡也難免生出了一絲的戒備。

他倒是沒想到,白旗竟然這麼快就有動作了。

而且是在奉天殿戒備森嚴,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敢對自己動手。

這說明要麼是白旗的人太蠢,以至於在這種場合動手。

要麼就是白旗有十足的把握,知道他們不會被懷疑,所以才敢這般下手。

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朱燁收回自己的視線。

剛剛他在找暗算自己的兇器,卻並未找到,所以,白旗的人才會這般大膽,敢在現場偷襲他。

因為他們料定自己拿不出證據。

如此一來,若是自己剛才當場就說出自己被暗算的話來。

怕是所有人都會覺得是他朱燁輸不起。

而看在場所有人的表現,顯然自己被暗器所傷的情況,並沒有人注意到。

除了自己這個當事人,也就只有冷清察覺到了。

甚至連藍玉和沐英這些一直把關注點放在他身上的人,都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足以看出那下手之人所為足夠隱蔽。

朱燁長嘆了一口氣,穩住了自己的心神。

再次看向馮誠的時候,卻被馮勝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馮勝端起自己的酒杯,朝著朱燁舉了舉,手中還緊緊握著自己剛才撿到的那枚銅錢大小的彈子。

那彈子是他們馮家慣用的暗器,旁人怕是不識,可是馮勝最是清楚不過。

剛才朱燁突然跪地的時候,馮勝便察覺到不對。

所以在幫朱燁解圍的時候,他便低頭,藉機發現了落在地上的鐵彈子。

不動聲色,在跪地的時候將那枚彈子隱入手心,馮勝先於朱燁一步,將那彈子藏了起來。

此時看朱燁探究的眼神看向馮誠,自然知道朱燁定然是懷疑起了馮誠。

他當然不能將這見不得人的東西拿出來公佈與人,自然也就只能防住朱燁的視線,幫馮誠攔了下來。

馮誠此時知道自己沒能成事,還給了朱燁發揮的機會,此時正頹敗的坐在馮勝的身後,根本就沒注意到馮勝的舉動。

朱燁見狀,笑了笑,舉起了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等到宴會散場,馮勝鐵青著一張臉,帶著馮誠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將那彈子拿出來扔到馮誠的面前,馮勝的聲音冷的能結冰:“打不過,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老馮家的臉,就讓你這麼丟?”

“叔父,你在說什麼?”

馮誠一臉懵逼的看著馮勝,不解的問道。

“你別以為咱沒看出來,吳王雖然體力透支,但以他的身手也不至於落敗。”

“若不是你用暗器,他怎麼會突然倒地。”

“你可知,若是你剛才那拳落在他身上,今日我馮家滿門上下,都要被你連累,丟了性命。”

“你是瘋了不成?”馮勝有些氣急敗壞。

“叔父,我承認我是氣急紅了眼,但是分寸還是有的。”

“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我對吳王痛下暗手,什麼下場我豈能不知。”

“叔父,我怎麼會幹這麼愚蠢的事情。”

馮誠突然反應過來,難怪朱燁剛才在和自己比試的時候突然跪地,原來竟是被人暗算。

不過,自己叔父竟然懷疑到自己頭上。

自己怎麼可能那麼傻,而且,自己在叔父的眼裡,竟然這麼蠢嗎。

“不是你?”

這下馮勝也楞了。

那彈子,的確是馮家慣用無異。

如果不是馮誠……

馮勝的臉上一凜。

“不是我呀,叔父,我又不傻,怎麼可能守著皇上的面,對吳王下手。”

馮誠連忙解釋道。

但是隨即,馮誠又想到:“會不會是吳王故意的。”

“吳王和藍玉交好,藍玉又和我們不對付,而且藍玉也是知道我們馮家善用彈子的。”

“叔父,會不會是吳王和藍玉串通好的,想要嫁禍我們馮家。”

“否則吳王當場就應該把自己被暗算的事情鬧到明面上來,為何憑白受了暗算,卻不開口解釋?”

馮誠疑惑道。

“你這話說的不對,若是他真有心誣陷我們馮家,又怎麼會忍氣吞聲。”

“若按照你說的,他便更應該把事情鬧大,讓眾人都知道我馮家暗地裡下黑手,要求皇上討伐馮家。”

“如此,才說的通呀。”

馮勝搖了搖頭,否定了馮誠的說法。

“不,叔父,你忘了,剛才你挺身而出,幫吳王卸了我的招式。”

“所以,若是那個時候吳王還要站出來說是我暗算他,自然不可信服。”

“所以吳王才看形勢,沒有為難我們馮家,這才是他的高明之處。”

馮誠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可信度極高。

“如果,吳王真的計謀得逞,皇上必然會治罪馮家。”

“如果馮家倒下,最大的受益人便是藍玉。”

“而藍玉如果接手了馮家的軍隊,吳王殿下無疑更是如虎添翼。”

“原本的實力也就更會登峰造極,倒是還有誰能與之爭鋒。”

“到時候,放眼望去,別說是周王殿下,怕是連燕王,也未必能夠蓋過吳王殿下的風頭。”

“到時候,朱燁一家獨大,這儲君的位置,舍他其誰?”

馮誠鄭重其事的看向馮勝,見馮勝還依舊有所猶豫,繼續開口道:“叔父,今日宴席之上,除了吳王,還能有誰敢在殿上當著皇上的面動手。”

“吳王這是,要我們馮家的命呀。”

馮誠眼神中滿是精光和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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