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派出去的人很快帶來了訊息,當日一品樓易主之前,連同受罰的人還有幾名書生。

但是不管怎麼追問,那些書生都死活不開口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允炆雖然著急,但是也沒有辦法。

這些書生本身就受了罰,雖然朱允炆也想動刑,但是怕引起錦衣衛的注意只得作罷。

好在朱允炆知道了這些書生都是孔儒門下的門客。

所以心上一計,朱允炆旁敲計策的將這些人受罰之事黃子成和方孝孺傳到了孔儒的耳朵裡。

孔儒聽說後當然上心,他門下的門客,不僅僅是才學過人,還非常的懂得人情世故。

因著孔儒家道中落,這些門下的書生門客,平日裡也沒少給他“上貢”。

所以,知道了這些書生受了連累,孔儒立馬第一時間來到了這些人家中慰問。

雖然這些人連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錦衣衛都不知道。

但是還是有一個人想起了其中關鍵。

“你是說,你們之前得罪了一個士籍之人?你懷疑你們受罰和他有關?”

孔儒摸著自己的山羊鬍,坐在那個書生的床前問道。

此時那書生,亦然就是撿了朱燁戶籍簿的人。

“對,細細想來,只有這個人,最有可能。”書生一激動,牽扯到了屁股上的傷,疼的齜牙咧嘴。

那日他們在一品樓談天說地的時候,突然就衝進來一堆人,二話不說壓了自己那一桌子的人。

他們每個人都當場被按住捱了三十大板。

他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命都快丟了半條。

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他還是聯想到了自己撿到的那張戶籍簿。

畢竟,那是一個進士立石題名於太學之人。

若不是那士籍之人的話,他真的想不到,自己到底為什麼遭這憑白之禍。

“也巧了,那人也同名為朱燁。”書生趴在床上,苦著臉說道。

“朱燁?”孔儒心中一顫,他彷彿是對朱燁這個名字有了生理反應一般。

只要聽到朱燁這個名字,準就沒什麼好事。

“是叫朱燁,但是應該和先生認識的那位朱燁不是同一人。”

“這個朱燁,是士籍身份。”

“不過說來也奇怪,我好像並沒有在太學提冊上見過這個人。”

書生想了想,確認自己的確沒有見過這個名字。

畢竟每個士籍,都是各地科考應試之人,都是要入名籍簿的。

而這太學名籍簿,每年都會公開,所以這些有科舉志向的學子們,自然每個名字都會認真查閱,生怕錯過遺漏了自己的名字。

所以,每年的太學提冊中提到的人名他們都是有印象的。

“許是學生記錯了也說不準。”

書生自言自語的嘀咕道。

“朱燁。”孔儒默默地念叨著這個名字,心中卻在細細的琢磨。

“先生?”書生見孔儒沉默不語,疑惑的看向孔儒。

孔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走了神,立馬和書生道了歉,但是朱燁的名字如同陰影一般籠罩在他的心頭。

沒了心思多待,孔儒很快便叮囑書生好好養病,便從書生的家中離開。

走到了門外,孔儒還在琢磨著,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怎麼可能這麼巧,有兩個叫朱燁的人。

但是如果是同一個人,又不可能有兩個身份,更別提,士籍是要科考才能獲得的身份。

今年的科考還沒開始,朱燁不可能成功蛻變改為士籍。

孔儒不信邪,非要追查到底,立馬就來到了縣衙吏部,拜託主事調查起朱燁的身份來。

可是吏部主事有事不在,所以接待孔儒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吏目。

“孔先生說要查誰?”吏目是認識孔儒的,自然知道孔儒身份尊貴。

孔儒剛開口,吏目便將戶籍冊翻了出來,很快便找到了朱燁的名字。

“就一個叫朱燁的,先生請看。”吏目指著朱燁的名冊,衝著孔儒說道。

孔儒赫然看到名冊簿上,在朱燁的名字旁邊,赫然三個身份。

其中農籍和商籍上用硃砂筆畫了叉號,而新的身份竟然是士籍。

“咦,這人……”吏目見孔儒臉色不對,自己抬眼看去,這才發現朱燁的身份,竟然變更了兩次。

立馬將手中的名冊簿合攏,吏目這才發覺自己好像是辦錯事了。

這種更改戶籍的事情,明顯就是自己衙門內部的人乾的。

由農改商還可以理解,但是大明百姓的戶籍一旦更改,便不能再做調整。

可是這戶籍名簿上,明顯被改動了三次。

此時肯定有黑幕是自己不知道的。

可是自己剛才光顧著討好孔儒,竟然沒仔細看,便交給了孔儒。

等於是把縣衙的黑幕暴露給了孔儒看。

若是孔儒真的捅到了皇上那裡,自己……別說自己,可能主事大人都得跟著掉腦袋。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吏目只能苦笑著朝著孔儒說道:“孔先生,這事……且不能外傳呀。”

“否則小人的腦袋可是不保。”

孔儒此時臉色鐵青,對吏目的話根本就沒聽進去,甩袖子便離開了。

他沒想到,那麼多文人書生爭破腦袋要考出來的功名,竟然這些官差揮揮手就給人扣上了。

尤其是聯想到朱燁的商籍身份,孔儒更是認定了朱燁就是花錢買身份。

只是沒想到,縣衙的吏部主事竟然是這種貪財忘義之輩。

孔儒氣得要命,好不容易才到了國子監中。

卻看見黃子成和方孝孺依舊在等著他。

見孔儒回來,兩人趕緊上前詢問那些書生可有所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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