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心頭大患
“他們不會拿出來的，那東西，等於是白旗的命脈。”
呂氏自然知道精鋼對於白旗意味著什麼。
“事在人為，只要好處給到位了，母妃又怎麼知道白旗國舍不捨得忍痛割愛。”
“況且就白旗那種小國，就算握著他們的精鋼不肯外露又如何。”
“空有造兵器的手藝，即不肯拿出來售賣換錢，有沒有足夠的兵力去征伐沙場。”
“佔著茅坑不拉屎嗎？”
朱允文嗤笑道。
要說白旗也真的是不可理喻。
換做是他，就算沒有足夠的兵力去東征西戰，也會把精鋼製造成武器來售賣，充實國力。
才不會像白旗的皇帝那般，把持著自己保護不住的東西，引得豺狼虎豹虎視眈眈。
高密一直野心不止的想要攻佔白旗的目的，可不就是因為白旗那獨有的鋼礦以及製造精鋼的方法嗎。
可惜那白旗的皇帝就是個榆木腦袋，死活不知道變通。
否則的話，豈會淪落到現在這個下場，只能靠依附大明生存著。
朱允文此時腦中精光一閃。
“哈哈哈哈。”
呂氏看著突然發笑的朱允文，嚇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自己的兒子這是怎麼了，她怎麼總覺得朱允文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越來越讓自己感覺陌生了。
難道朱燁的出現，對朱允文的影響已經大到如此地步了嗎。
“允文，你沒事吧。”
呂氏看著大笑的朱允文有些擔心。
“無事，母妃，兒臣之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朱允文依舊笑聲不止。
“什麼事情。”
呂氏皺著眉頭，像是看瘋子一般看著朱允文，不知道朱允文突然發笑的原因是什麼。
“母妃，我只是突然想到，皇爺爺軟禁敬宮馨子，怕是跟著精鋼也脫不了干係。”
他也是剛剛才想明白，難怪自己皇爺爺大題小作，竟然將貴為白旗國公主的敬宮馨子軟禁起來。
除了敬宮馨子給朱燁下藥的原因，怕是自己那皇爺爺也有借題發揮的嫌疑。
這麼一想，似乎就通順了。
呂氏也是個聰明的，雖然自己兒子的瘋笑有些嚇人，但是說的話卻不無道理。
“難怪皇上竟然這般興師動眾，我原本還覺得不至於，這樣說的話，倒是可以理解了。”
呂氏點點頭，隨即繼續說道：“那白旗更不會把精鋼的配方交給你了。”
“否則的話，他們直接交給皇上就好，何必多此一舉，來尋我們。”
呂氏看著朱允文，好像看到朱允文的眉間閃過一絲不耐煩。
呂氏看到的沒錯，朱允文確實沒有耐心了，不過那一閃而逝的情緒被他遮掩了下去。
“母妃，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只要好處給的足，白旗國自然會鬆口的。”
“這話怎麼說？”
呂氏想要知道朱允文想要用什麼條件去引誘白旗交出精鋼的配方。
“如果爺爺真的以敬宮馨子為條件，管白旗國要精鋼的配方。”
“若是白旗國同意的話，那麼拿著精鋼的配方，只能換回一個敬宮馨子。”
“可是，他們把精鋼的配方交到我們手中，交換條件可就不一樣了。”
“除了敬宮馨子的命，我們還能許諾給他其他條件。”
“先不說這些條件能不能兌現，有希望，總比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要好。”
“無論我們承諾給他們什麼，他們都要比從爺爺那裡得到的東西要多。”
“母妃，換做是你，同樣的價格，不同的回報。”
“您會如何選擇呢？”
“是選擇回報多的呢，還是選擇回報少的。”
朱允文笑的通透，可是那隱約閃現著咄咄逼人的眼神，卻不得不讓呂氏覺得呼吸有些不順暢。
“當然是後者。”
呂氏心中的思緒緩緩平靜下來，淡淡的開口。
這就是人性，誰有便宜不佔呢。
哪怕不知道這便宜佔的是好是壞，可總是讓人心中瘙癢難忍，忍不住嘗試。
“所以，兩全其美，他們能夠達到他們的目的，換回敬宮馨子，更能從我們這裡得到利益。”
“同樣，我們拿到精鋼的配方，我更可以以此換取皇爺爺對我的認可。”
“共惠共贏，我若是白旗國皇帝的話，自然會同意。”
朱允文起身，來到呂氏的身邊，拉著呂氏的手將呂氏按坐下身。
“母妃，您會幫兒臣的，對吧。”
朱允文知道自己的母親既然能和白旗國的太政官聯絡上的話。
定然可以在這件事情上為自己周旋。
“可是，就算你拿到了煉製精鋼的配方，得到了你皇爺爺的認可又如何。”
呂氏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如今老大在外面。”
“就算你再優秀，老大不除掉，始終是你成功路上的阻礙。”
“你皇爺爺如今眼中只有老大，就算你再優秀，也不過是老大的陪襯。”
說到這裡，呂氏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狠戾。
若是沒有朱燁的話，大明的江山早就是朱允文囊中之物了。
可是，沒有可是。
朱燁一日不除，就始終是她們母子心中的大患。
“那如果朱燁不在了呢。”
朱允文聽到呂氏的話，並沒有生氣。
他站起身來，從自己的櫥櫃中翻出來一個鐵疙瘩，遞到了呂氏的面前。
“這是何物？”
呂氏看著朱允文拿來的物件，仔細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這東西她從未見過，看上去圓不溜秋的，除了醜，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母妃可記得那日皇爺爺壽宴上，綻放在天空的火焰？”
朱允文笑著擺弄著手中的鐵疙瘩，彷彿看寶貝一般愛不釋手。
“嗯？”
想起那日入目璀璨的景象，呂氏竟然一時有些心猿意馬。
“就是這小東西弄出來的。”
朱允文拋起了手中的鐵疙瘩，然後穩穩的接住。
“那日的異象是你弄出來的？”
呂氏滿眼驚訝，但是接著便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那日的景象若是自己兒子弄出來的，又怎麼會讓朱允熥那個慫包出盡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