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沐惠的操勞下,煉製武器的山洞之中,一切有序的進行著。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沐惠直接差人直接在礦山的周圍挖了個山洞進行鍊鐵制器。

鍊鐵的鐵匠也是她從雲南蒐羅來的。

這些人的吃住全部都在山洞之中。

每半月會有專門的人送來生活需用。

如此一來,倒是也避免了被人發現的可能性。

不過,為了避免被朱允熥或者是旁人發覺,所以沐惠並沒有在此露面過。

這裡的一切操持,都由沐惠下達命令,由小春進行執行。

自從雙舞樓被查之後,小春僥倖逃脫。

便被沐惠接應下來,負責除了皇城以外的事物。

早年間,雖然在皇城的暗點被朱允熥查抄了不少。

但是沐惠反其道行之,將自己手中的暗線都布在了宮中。

正所謂燈下黑,怕是朱允熥也想不到沐惠竟然那麼大膽,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安插人手。

況且虎頭軍怎麼都是沐惠一手培訓出來的。

朱允熥挑選人手加入虎頭軍陣營,充實自己的勢力。

沐惠自然知道挑選的標準是什麼。

所以,很容易就把自己的人送進了虎頭軍之中。

而這些人也被安置在宮中各個機構,甚至還有不少人被安排守護朱允熥的安危以及對一些重要任務的監察。

這也是為何沐惠能夠避開眼線私入宮中與朱燁會面的原因。

朱允熥眼中牢不可破的皇宮,早已經被沐惠的人滲入。

更何況,不止是沐惠,還有蔣瓛。

雖然蔣瓛如今不受朱允熥的重視,但是這也不代表蔣瓛就真的像是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般沉默。

反倒是因為朱允熥針對沐惠的原因,蔣瓛接手了皇宮以外的事務資訊,取代了先前小春負責的那些事情。

否則的話,一些訊息,朱燁知曉的也沒有那麼及時。

在礦山就地鍊鐵也是朱燁想出來的辦法,告知沐惠讓沐惠得以實施。

原本答應朱棣的一批兵器已經送到了北平。

只不過數目並不理想,因此朱棣也是打發雷霆。

不過朱燁自然有辦法安撫住朱棣。

在得到朱燁確定的答覆之後,朱棣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只等著這批兵器抵達秦王和晉王的手中。

只不過秦王和晉王並沒有那麼出息,所以導致這批兵器遲遲沒能入手。

此時兩人正愁眉苦臉的縮在一起。

“二哥,涼國的報價實在是太高了,這價格……簡直就是趁火打劫。”

晉王的一張臉擰成了苦瓜一般。

“咱豈能不知道,不然也不會拖這麼久的時間了。”

“可是涼國咬死了不肯鬆口,我們又對這批兵器勢在必得。”

“所以,只能想辦法去籌銀兩了。”

“不然的話,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沒有好處。”

“況且……我們的人也送來訊息,說涼國那邊正在和老四接觸,似乎老四已經從他們手中購置了一批兵器。”

“老四如今已經佔據了先鋒……若是我們再遲疑下去……”

秦王何嘗不是滿臉愁容。

他沒想到涼國竟然坐地起價,在以前的價格上又翻了一倍。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著急來尋晉王商討。

那批兵器,無論如何不能落入旁人的手中,尤其是朱棣。

一旦讓朱棣得到了這批武器,他們必敗無疑。

可是秦王顯然已經掏空了家底,連晉王那裡他都算計了不少。

如今哪裡還有銀子拿出來。

“銀子……倒也不是不好弄……只是二哥,你敢不敢。”

秦王倒是沒想到,這個時候晉王竟然能有主意。

聽到晉王這麼說,頓時秦王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向晉王:“什麼法子,說來聽聽。”

晉王看著有些激動的秦王,一時有些後悔自己口快了一些。

可是想想,他們連造反都不怕,還怕些什麼呢。

“二哥,我又訊息知道老四管老十二借過銀子……”

“當然,正經是借的,我聽聞老四可是付了利息給十二弟的。”

“既然老十二能借來銀子,我們難不成連這份面子都沒有?”

“二哥,若不然打探打探?”

晉王這麼一提,秦王這才突然想起來這個十二弟。

也是,這弟弟向來花錢大手大腳,絲毫不把銀子放在眼裡。

以他平日那些俸祿,根本就供不起他這麼揮霍。

所以……也許老十二那裡真的有什麼辦法也說不準呢。

秦王越是琢磨,越覺得可行。

“也是,那孩子花錢向來不眨眼,他若是真有什麼掙錢的辦法,算老子借他的,日後雙倍奉還,想來他也不會不賣咱這份情面。”

“成,那我讓手底下的人去與老十二送訊息?”

晉王試探的詢問道。

“嗯,成……咱這就手書一封,你派你的人去給老十二送去。”

“咱不信,就咱倆的臉面放在那裡,還能比不過一個老四。”

秦王點點頭,徑直起身就來到桌案前,憋著一口氣麻利的寫了封書信。

甚至還因為擔心湘王不肯,連借據都立下了來。

也是鐵了心非借到這筆銀子不可。

這封書信馬不停蹄的被晉王的手下帶到了湘王的手裡。

看著自己哥哥親書要借銀子的書信,湘王的臉色也耷拉了下來。

“怎麼,都當咱是錢袋子不可,一個兩個的都來借錢。”

湘王有些不爽。

“王爺。”身後的管家,默默的看了一眼前來送信的晉王手下,小聲開口提醒道。

湘王不耐煩的看了一眼來人:“二哥和三哥這開口,便是好大的一筆銀子,本王怎麼也得考慮考慮吧。”

“閣下這位舟車勞頓,想必也需要修整。”

“不如……先休息片刻,讓本王考慮周正了,再作答覆如何?”

湘王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顯然沒有給對方拒絕的權利。

揮手間便有人上前,示意那送信人離開。

那人畢竟也只是個辦差的,雖然是在晉王手下當差,可是身份也底下,不容他拒絕。

於是也只能恭恭敬敬的行禮之後,便隨著湘王府的下人離開。

等人下去,湘王的臉色立馬就冷了下來:“本王這群大哥自己打架,還非要來拉扯咱,只是讓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嘉啟紀事

林道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