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軍英明在外,別說是沒有朱燁率兵大捷的先例在。

遠在邊境之人也不敢輕易進犯。

沐惠雖然是一介女流,可是此番大戰四國聯軍,也算是有些名聲在外。

況且沐惠本身就本事過人,也不怕應對不了雲南的境況。

朱燁手中的那一小粒礦石更是宣告瞭沐惠此番前往雲南的主要目的是何。

所以,他當然沒有理由阻攔。

即便是沐惠不會出言讓方仁美隨行,怕是朱棣也會死盯著不放。

畢竟那麼一口肥肉擺在眼前,即便自己承諾過,這些東西最終都會屬於朱棣。

可是老朱家的人又豈是坦誠相信他人的人物。

所以,即便方仁美不跟著,朱棣怕是也會物色其他人一同前往輔助沐惠。

這點他倒是無需擔心。

沐惠和朱燁會將親密無間的距離解除之後,王守義也敢光明正大的看向這邊了。

只不過,沐惠和朱燁也只是道了兩三句平常的話語,並沒有再說些別的。

臨走只時,朱燁還不忘叮囑沐惠聽從皇上的旨意。

王守義覺得朱燁這話就是在說給他聽的,只不過他沒有證據。

沐惠離開之後,王守義便馬不停蹄的將兩人會面所說的話,都告知了朱允熥。

只不過王守義也不是過目不忘的腦子,因此也只是簡短了說了些自認為要緊的話,並未提及到朱燁所說的方大姐等資訊。

“你們跟著,要緊的話,自然也不會守著你們說。”

“不過,想來,沐惠應該還會想辦法和朱燁聯絡。”

“獄中新換的這批人,確定都可信?”

朱允熥冷眼看著王守義詢問道。

“回皇上,守衛都是從虎頭軍調遣的。”

“至於那些獄差,也都是專門挑選了家世清白,無不良嗜好,為人秉直的。”

“況且有我們的人盯著,被收買的可能性不大。”

王守義確定的回覆道。

因著朱允熥上次發威,所以這次看管朱燁的人手,都是他親自挑選的。

他也知道,若是再出現以前的情況,就算他是虎頭軍的首領,也一樣要被朱允熥質問。

搞不好,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裡。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王守義當然不敢怠慢。

“盯緊了,有什麼風吹草動隨時來報。”

朱允熥眼中鋒芒閃現。

沐惠眼看著就要走了。

臨走之前,朱燁若是再有什麼想法,定然會在沐惠走之前有所動作。

只要盯緊了這些人,自然能夠抓住朱燁的尾巴。

朱允熥就不相信,沐惠都要走了,朱燁真的還能坐的住。

不過,顯然朱燁真的能夠坐的住。

不僅能坐的住,甚至還吃得好喝的好,生活悠閒自在。

朱允熥等的頭髮都快掉光了,沐惠和朱燁兩人愣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沐惠連日以來也做好了啟程的準備。

終於在沐惠臨行的前兩日,一封書信出現在了朱允熥的面前。

“皇上,高儀郡主送了一封書信給吳王殿下,被我們的人截了下來。”

王守義興致勃勃的拿了一封封好的書信,恭敬的遞到了朱允熥的面前。

“果然,朕就說……”

朱允熥甚至都顧不上自己的儀態,緊了兩步上前,幾乎是奪過了王守義手中的信箋。

破開了那信封,朱允熥立刻便將裡面薄薄的紙張取出來,仔細瀏覽了起來。

露骨的言語,讓朱允熥看得面紅耳赤,又更換了手中第二章書信,看的朱允熥更是恨不得罵娘。

“奶奶的,這對狗男女,就不怕汙了眼睛。”

朱允熥一把將那僅有的兩張信紙扔在了地上。

王守義緊張的撿起來,粗略瀏覽了一下信的內容,也是忍不住衝出去灌了井水來沖洗眼睛。

什麼卿卿我我不能見人的狼人之語,這高儀郡主,還真是豪放敢說。

“皇上……那這書信?”

王守義面上發紅,有些不忍直視。

“拿出去給朕焚了。”

朱允熥氣不打一處來,衝著王守義吼道。

一封情書……他留下作甚。

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秀恩愛都秀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來了。

這是要活活噁心死自己,好繼承自己的皇位嗎。

朱允熥額頭上傳來刺痛,心中怒火熊熊燃燒。

沐惠定然是耍他。

也是,如果沐惠真的心甘情願這麼聽話,那還真不是她了。

怕是咽不下這口氣,沐惠才會寫了這封肉麻的情書來噁心他。

知道送到獄中的書信,定然會被他截胡下來。

可憐自己竟然還緊張萬分。

卻沒想到,沐惠竟然用這種方式來噁心自己。

可是氣著氣著,朱允熥又笑了起來。

沐惠寫了這種情形來噁心自己,不更是說明了他們拿自己沒有辦法嗎。

否則的話,也不至於用這麼孩子氣的方式來給他上眼藥了。

思及至此,朱允熥的胸前豁然開朗,又出聲叫住了往外走的王守義:“等等……”

“皇上?”王守義轉身,心中疑惑。

“別焚了,去給朱燁送去吧。”

“也算是朕慈悲,讓他在獄中毫無趣味的生活,留些念想。”

伴隨著朱允熥大手一揮,這封出自於沐惠之手的書信,便由人送到了朱燁的手中。

看到了那被開啟又從新封塑了起來的書信,朱燁面上不顯,心中卻已經明瞭。

不過,他也知道,既然沐惠敢光明正大的送到獄中來。

明面上,這封書信自然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果然,朱燁開啟,看著上面赤裸裸闡述感情的書信,自己都忍不住面紅耳赤。

“這個沐惠……”

朱燁心中好笑。

也不知道朱允熥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臉上是什麼表情。

朱燁的餘光飄向牢門外,笑了笑。

只將那書信摺好,貼身放入懷中,人又臥倒到石床上閉眼假寐了起來。

暗中盯著他那人半天不見動靜,也只得作罷。

等那人離開之後,又稍微等了片刻,確定那人離開沒有折回之後,朱燁才翻身坐了起來。

來到石桌前給自己斟了杯熱茶,朱燁又掏出那書信放在茶杯上方,緩緩的一行字跡浮現在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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