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魯蕃顯然也知道,自己帶來的人手不多,在哈密的軍營之中,他們不佔優勢。

可被哈密親王趕出來這口氣,他怎麼也咽不下。

不過當務之急,倒不是對付哈密。

格魯蕃沉思片刻,頓時轉身,大步朝著燕王府中而去。

不管哈密親王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心中總是忐忑不已,他得去確認一番,那天狼圖騰玉雕到底如何。

格魯蕃直奔燕王府,剛進府門便遇到了黎娜。

不過顯然格魯蕃並沒有要和黎娜廢話的意思,一把推開擁上來的黎娜,格魯蕃直奔自己的房間而去。

黎娜眼中的憤怒一閃即逝,但是也知道時機到了,不動聲色的跟上前去。

果然親眼看到了格魯蕃一路奔入房內,只是對著床板一處不起眼的裝飾扭了幾下,那承受他們整日翻雲覆雨的床板便翻轉了過來。

一個木盒盛放在床板的正中央,而格魯蕃在眾人的豔羨的眼神中將那木盒取出開啟。

傳說中的天狼玉雕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惹得眾人皆是一番驚呼。

格魯蕃確認自己手中的玉雕沒有任何損壞和不對勁的地方,眼中的戾氣再也不加以掩飾,完全釋放了出來。

轉過身,那玉雕在格魯蕃的手中握著,可格魯蕃卻把視線投向了黎娜。

“黎娜,你在我身邊的日子不久了,所為日久生情,老子雖然對你沒有多少情分,可好歹你身上也沾了不少老子的子孫。”

“衝在這個份上,老子容你去給你的主子送個訊息。”

“告訴阿爾丹,老子今日開始,正式和他宣戰。”

“只要他乖乖讓出三軍統領的位置,你們韃鞳依舊還是由他阿爾丹說了算。”

格魯蕃冷漠的語氣讓黎娜心驚。

不可置信的看著格魯蕃,黎娜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

“還不快滾!是等著老子把你送給手下的弟兄們快活快活嗎?”

格魯蕃大咧咧的走到黎娜的面前,眼中哪裡還有半分之前對黎娜的眷戀和情誼。

黎娜憤恨的看了格魯蕃一眼,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怕是早就已經暴露了。

他們都當格魯蕃是個蠢貨,卻不想這貨竟然大智若愚,心裡面和明鏡一般。

垂下頭去,黎娜心中發狠,衣袖中袖劍掉落在手中,徑直劃過一道弧線,衝著格魯蕃而去。

格魯蕃看向黎娜,絲毫不意外黎娜的舉動。

看著如此狠辣的黎娜,格魯蕃不怒反笑。

一個下賤的女人罷了,當成玩物勉強可以,可試圖挑釁自己,那……還真是找死。

即便黎娜報了必死的決心,可是跟在格魯蕃身邊的人也都不是傻子。

甚至黎娜都沒能靠近格魯蕃,就已經被格魯蕃身後的手下按在了地上。

“大王?要殺了她嗎?”格魯蕃的手下衝著格魯蕃問道。

“帶上她,咱們親自去阿爾丹面前問責。”

格魯蕃看了一眼被制服的黎娜,面無表情的便從黎娜的身邊經過,朝著門外走去,手裡還握著那隻天狼玉雕。

他現在算是想明白了,黎娜被阿爾丹派到自己身邊的目的到底為何。

原本他還以為阿爾丹要讓黎娜用什麼不入流的手段,想害他性命。

沒想到,原來黎娜是衝著自己手中的天狼玉雕來的。

也虧得他無意之中發現了床板的秘密,所以才能將天狼玉雕藏起來。

否則的話,怕是這東西早就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易主了。

至於哈密親王,今日若不是哈密親王對自己使用激將法,那麼……他還真沒那麼快揪住黎娜的狐狸尾巴。

既然阿爾丹現在露出自己的目的,那麼他若是再當做沒看到,豈不是真被人當成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了?

格魯蕃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他得帶著黎娜,去讓阿爾丹不痛快。

反正北平城的物資早就已經瓜分的差不多了。

若是阿爾丹今日不給自己認錯,讓出三軍統領的位置,那他們瓦刺從今天開始也就打道回府了。

格魯蕃一路直接闖進了阿爾丹的軍營之中。

可阿爾丹手下的將士也不是吃素的。

一時間,兩軍對峙,格魯蕃竟然被攔在了軍營門口,連門都沒能進去。

韃鞳計程車兵如此不給他格魯蕃面子,這讓格魯蕃拉不下臉來。

所以,格魯蕃也不管那麼多,將手中的天狼玉雕舉了起來:“本王如今手握天狼圖騰玉雕,誰人還敢攔本王,便是在和天神作對。”

那玉雕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倒還真是一時間唬住了眾人。

這天狼圖騰玉雕,在蒙古軍中意義非凡。

阿爾丹手下的眾人雖然並不把格魯蕃放在眼裡,可是這天狼圖騰代表的是他們蒙古一族的神明,他們當然不敢忤逆。

一時間原本焦灼以待的韃鞳士兵,不由紛紛後退,讓出了一些空間。

格魯蕃得意洋洋的上前走了兩步,對面計程車兵便滿臉嚴肅的往後繼續退讓著。

一直到格魯蕃來到了阿爾丹的主帳前,格魯蕃才放下了手中的玉雕,不管眾人的表情,徑直掀開了帳簾進入了主帳之內。

而此時,阿爾丹的營帳之中,竟然還有另外一位老者。

格魯蕃只看了一眼那老者,立馬人就跪了下去:“格魯蕃見過薩滿大祭司。”

不止是格魯蕃,跟著格魯蕃耀武揚威扎進營帳的人見狀也都紛紛跪下,氣都不敢大喘半分。

那白髮蒼蒼的老者,穿著並不似在場之人,身上披著極具蒙古民族風格的特殊服飾。

雖然坐在副位之上,可週身的氣息不怒自威,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壓迫感。

而薩滿大祭司,那凹陷的眼眶中一雙渾濁的眼眸在格魯蕃的身上蜻蜓點水一般停了一下,便將注意力放在了格魯蕃手中的天狼圖騰玉雕上。

那玉雕晶瑩剔透,即便是營帳之中光線不如外面強烈,仍舊折射著一種圓潤的光澤。

可詭異的是,薩滿大祭司手旁的桌案上,也置放著一個與格魯蕃手中一樣的天狼圖騰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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