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思武的忐忑不安之中,日子艱難的過去了幾天。

也是因為害怕沐惠發難,這些日子金思武都儘可能的避免和沐惠。

又因著李靖跟在沐惠的身邊聽從安排和計劃。

以至於知道李靖離開的那日,金思武才知道李靖要走的訊息。

“什麼?怎麼好端端的就派你去雲城了?”

“這可不行。”

金思武第一反應,就是該來的總歸還是來了。

自己撞破了湯將軍和副將軍的‘好事’,這副將軍還是要拿自己開刀了。

讓李靖這個軍師離開,豈不就是架空自己的第一步。

“不行不行,這件事情,我去找副將軍說。”

“你不能走!”

金思武說著,便大步流星的朝著帳外走去。

“將軍,此事已經定了下來,再說卑職又不是不回來了,只是暫時而已。”

“將軍沒必要因此得罪了副將軍呀。”

“相信卑職,卑職忙完副將軍交代的事情,定然會早日回來的。”

李靖拉住了金思武勸阻道。

“哎,都是我不好……若不然,副將軍也不會讓你離開宣府。”

“總歸,是我連累了你。”

金思武聽了李靖的話,腳步頓了頓,停了下來。

直到現在,他還認為是副將軍在給他穿小鞋,所以才將李靖調離開。

“將軍這是說的什麼話?”

李靖驚訝,是真的沒有聽明白金思武在說些什麼。

“好了,你放心,不管副將軍是不是真的有任務交給你,等到咱回頭立了功,定然要再將你要回來。”

“李靖,你生是雲川衛的軍師……”

金思武說到這裡,才發覺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一點都不吉利。

話鋒一轉,金思武繼續說道:“你生是雲川衛的軍師,這輩子就永遠都得給老子當軍師,別想跑。”

金思武一把拽過李靖,攬著李靖的肩膀說道。

“將軍……”

李靖感動不已。

當初若不是金思武,他李靖根本就沒有機會入得雲川衛成為雲川衛的軍師。

如今金思武的話,李靖當然知道里麵包含了多少情誼在。

“將軍放心!李靖此生就是雲川衛的人,等到辦好副將軍交代的事情。”

“李靖定然第一時間回來向將軍您覆命!”

李靖信誓旦旦,衝著金思武承諾道。

“你他孃的,把老子眼淚都弄出來了,滾蛋!既然副將軍交辦於你任務,就好好辦,別跟咱雲川衛丟人現眼。”

金思武罵道,卻也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酸脹的眼眶。

“將軍放心!”李靖拱手朝著金思武行了個正式的軍禮,莊重無比。

“好啦,別他孃的搞這一套,又不是見不著了,快走吧,別讓副將軍等著。”

金思武推了李靖一把,儘量不然自己表現出來心中的不捨。

“是!將軍……保重。”

李靖也忍不住紅了眼眶,此番前往北平,凶多吉少。

但願他能有命回來吧。

心中的鬱結隨著走出帳外長吁的那口氣頓時煙消雲散。

李靖回頭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營帳,不再過多留戀,而是徑直前往了沐惠的營帳中報道。

因為沐惠的安排,李靖倒是有驚無險的進入了北平城中。

如今因為玉雕的事情,格魯番在軍中的威望甚高。

李靖正是冒充了瓦刺計程車兵,悄然進入了北平城。

如今在北平城中,因著格魯番,瓦刺軍士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三大部落的人混在一起,原本就誰都不熟悉誰,李靖又因為本就長得像是蒙古人,倒是沒有暴露。

在沐惠手下暗樁的配合下,李靖很快便融入了瓦刺的軍隊之中。

雖然有人也質疑這個新面孔,不過李靖心思敏捷,沒有露餡不說,還很快就和周圍的兵將打成了一片。

蒙古人向來豪爽,李靖本身酒量也好,說是千杯不醉,也不為過。

進入北平之後,李靖雖然低調,但是也沒少從周圍的人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情報。

這些情報,也當然是透過北平城中暗樁的手,送到了宣府的軍營之中。

就比如……為何阿爾丹原本計劃要進攻宣府,卻一直按兵不動,沒有了動作的原因。

此時在宣府的主帳之中,朱燁和沐惠正看著面前莊嚴的湯軏,滿臉嚴肅。

“皇上竟然真的將燕王殿下釋放了出來?怎麼可能?”

“這訊息雖然是從北平城中傳遞出來的,可是又到底有幾分真假?”

“要知道,如今咱人在宣府,可是絲毫沒有接到任何旨意。”

“這麼大的事情,皇城之中不可能沒有訊息的。”

湯軏手中握著那張記載著訊息的情報,心中一直在揣測著這訊息的真假。

“我倒是不這麼認為。”

“如今宣府面臨如此境地,可是皇城之中遲遲沒有訊息。”

“湯伯伯您前來宣府,也不過是湯爺爺臨時授命的。”

“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如今宣府面臨的狀況。”

“可皇上卻遲遲沒有派將領前來接管宣府。”

“此事本就匪夷所思。”

“可若是說,皇上打算派燕王前往,那就不稀奇了。”

“也許,皇上本就打算的是想利用燕王殿下,打身在北平城中的蒙古部隊一個措手不及。”

“只不過,這訊息為何提前到了蒙古軍的手中,就不得而知而來。”

沐惠有些愁眉不展。

“很簡單……因為宮中,有奸細。”

朱燁眼中一亮。

他早就在邊防圖洩露的時候便已經有了這種猜測,所以如今知道阿爾丹得到了連他們都不知道的訊息,便更加篤定了這種猜想。

“你是說……”

果然,沐惠聽到了朱燁的話,便聯想到了邊防圖的洩露。

“如果是這樣……如今的戰況對我們倒是不利。”

“看來……皇上還是信不過我們湯家。”

湯軏的臉色越發的沉重,甚至還有些陰鬱。

“如今的新皇,別說信不過湯家,他能夠信得過誰呢?”

“若不是事情棘手,他又沒有可用之人,怕是他也不敢讓湯家從新出山才是。”

沐惠提到朱允熥,就忍不住語露輕蔑。

若不是朱允熥這個廢物搗鬼,她們也不用如此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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