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她說她是雛
平行世界。
藍星，大夏國，雲北省，鯤鳴市。
凌晨1點58分。
男顧客的罵聲還在繼續：
“……你個一天賺一百塊錢的廢柴，活得跟個狗一樣的屌絲，老子罵你兩句怎麼了？！”
他一邊言語侮辱，還一邊用手在藍羽的胸膛上指指戳戳，繼續沒完沒了地罵著：
“就你這種螻蟻也配活著？連狗都有物件，你雞8有啥？就窮得只剩下個雞8了，還沒地方捅！你個狗東西！老子艹你媽！”
“我艹你媽！”聽到最後那句髒話，藍羽終於忍不住還了一嘴。
“呸！”見藍羽還嘴，男顧客當即朝他臉上啐了口唾沫。
藍羽被啐得兩眼一黑，趕忙蹲下身子，躲到了收銀臺下面。
“嗬～”
男顧客意猶未盡，用力清了一口千年老痰，看樣子是打算再接再厲。
就在這時，一個女生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並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被打斷施法的男顧客，轉頭朝身後看去。
在看清這個女生的絕美容顏後，他趕忙將舌面上的黏痰重新咽回喉嚨。
只見這個女生媚眼如絲，輕啟芳唇道：
“我並非向你開槍，而是向全人類的所有苦難開槍。
如果你選擇擁抱野蠻，那同時也就意味著，你已為接下來的屠宰做好了準備。”
“…沃特？”男顧客一臉的懵逼。
女生面帶遺憾地搖了搖頭：
“回答錯誤。”
緊接著，她便將拳頭湊到男顧客的面前，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比出了一個手槍的手勢。
而後，她將食指抵在了男顧客的眉心。
“砰——！”
伴隨著她口中所發出的一聲配音，男顧客像根被鬆了手的麵條一般，應聲癱倒在了地板上。
意識到不對勁的藍羽，趕緊從收銀臺上探出腦袋。
卻只看到那個女生正站在對面，用嬌唇吹著自已冒煙的食指。
藍羽直起膝蓋，低頭看向她腳下的地板。
卻發現地板上竟也不見那名男顧客的身影。
“臥槽，…人呢？”
藍羽瞬間腦瓜子「嗡」的一聲，目瞪口呆地抬眼看向這個女生。
這個女生藍羽認識，她的名字叫陸青瑤，職業是一名雞。
“其實我的真實身份並不是雞。而是一名殺手。”
陸青瑤臉上仍掛著那抹邪媚的笑，向藍羽攤牌道。
“…殺手？”
藍羽一臉的狐疑，不由得瞥了一眼她那黑色包臀裙下的性感黑si。
“嗯。”
陸青瑤點點頭，而後將手探向收銀臺前的避孕套貨架，從上面取下一盒「杜雷絲凸點螺紋」的避孕套。
“這多少錢？”陸青瑤將避孕套放在藍羽身前，雲淡風輕地問了句。
藍羽蹙著眉接過避孕套，而後拿起收銀臺上的掃碼槍，對準側邊條碼按動扳機。
滴——
“原價15塊8，夜間收百分之十的服務費，總價17塊3。”藍羽說。
“剛才那個男人罵你，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夜間服務費？”陸青瑤一邊低頭解鎖手機螢幕，一邊問藍羽。
“…嗯。”藍羽一臉愁苦地輕點了下頭。
“那你沒告訴他你不是老闆？”
“肯定說了啊。”藍羽長嘆了口氣：
“他本來就是老顧客，每次來都要找我的茬，我踏馬跟他說過八百遍我不是老闆了，結果每次來買東西，他該怎麼罵我還是怎麼罵我。”
陸青瑤聽完，朝著藍羽身後揚了揚下巴，問道：
“那個購物袋是不是還是收費的？”
“對啊。”藍羽點了下頭。
“上他媽的狗班！”
陸青瑤突然爆出一句粗口，一腳踹倒面前的避孕套貨架，而後轉身又是一腳，將面前的麵包貨架也給踹翻。
緊接著，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那些貨架一個砸一個，全部都倒翻在了地上。
“你…”
咚——！
沒等藍羽說下去，陸青瑤便一拳將他KO。
……
“生命只是時間當中的一個節點，一切的意義，都只在它發生的那一刻。不要等，不要在以後講這個故事。”
陸青瑤注視著手中「凸點螺紋」的避孕套，一臉深情地朗誦著自已在《守望燈塔》中讀到的一段話。
片刻後，她將避孕套甩進垃圾簍，並在床單上蹭了蹭手指。
下一秒，她比出了一個手槍的手勢，將「槍口」指向藍羽的眉心。
“砰——！”
伴隨著她口中的一聲配音，藍羽從昏睡中慢慢甦醒。
藍羽眼前的畫面逐漸變得清晰——
卻看到陸青瑤一絲不掛，正含情脈脈地注視著自已。
“臥槽。”
藍羽不禁坐起身子，卻發現自已竟也身無一物，心裡有些小激動地問了句：
“你這是要幹嘛？”
“不是幹嘛，是幹你。”陸青瑤回答得乾脆利落。
“幹我？”藍羽小聲嘀咕了句。“我…我全部資產就300多塊錢，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你耳朵沒毛病吧？”陸青瑤將目光移向藍羽的雙眼：
“是我幹你，你為什麼會想著要給我付錢？”
“哦。”藍羽強壓著嘴角的笑意，而後腆著臉說了句：“那你就幹吧。”
“已經幹完了。”陸青瑤聳了聳肩。
“幹完了？”
藍羽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向自已的兄弟，卻瞥到了床單上的血漬。
他伸手摸了摸那片血漬，發現竟還有些溼潤。
“怎麼會有血？”藍羽抬眼看向陸青瑤。
“人家可是個雛，流點兒血豈不是很正常？”陸青瑤表情中竟還有些嬌羞。
“…你是雛？”
“對啊。”陸青瑤點點頭。
“那你幹嘛要浪費？”藍羽心中不禁惋惜。
“浪費什麼？”陸青瑤不明所以。
“你應該讓我清醒著去感受那件事啊。”
“那可不行。”陸青瑤的語氣很是傲嬌：
“以後你想怎麼感受就怎麼感受，想感受多少次都可以，但第一次就是不行。”
“為什麼？”藍羽一頭霧水。
“你自已體會。”陸青瑤不打算解釋。
“為什麼偏偏是我？”藍羽心中仍充滿疑惑。
“憑什麼不可以是你？”陸青瑤反問一句。
“…”藍羽沉默著撓了撓頭。
“其實是因為我殺人殺膩了。”陸青瑤終於坦白：
“我想要好好享受享受生活，所以必須要挑選一個冤種替我殺人。”
“…”
“而我挑選的那個冤種，就是你。”
“…為什麼必須要殺人？”藍羽感覺自已的腦子亂成了一灘糨糊。
“你問那個傻逼系統啊。”陸青瑤翻了個白眼。
“什麼傻逼系統？”
【叮！】
【檢測到有人在說本系統壞話】
【系統自動啟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