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慢慢地伸出左手,輕輕地推動著頭上那頂黑色的鴨舌帽,彷彿這樣可以讓他的思緒更清晰一些。他右手緊握著柺杖,但由於過度用力,手指關節處已經微微發白。

在他的面前,是一個令人觸目驚心的巨大深坑。原本完整的車廂此刻已斷裂成兩截,而存放仇靨的那一截車廂更是徹底被毀,化作齏粉。

此地距離清泉僅 50 公里之遙,他派遣的小隊到達現場後,迅速將所見到的一切做了詳細的彙報。而他一刻也沒有怠慢,很快也趕到了現場。

老秦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巨大的深坑,雙眉緊緊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些許凝重。很明顯,車廂內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但令人詫異的是,現場居然找不到絲毫有關敵人身份或去向的蛛絲馬跡,彷彿所有事物都在這深坑之中化作齏粉了。

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老秦暗自思忖:這些倖存者輪渡到底想幹什麼?為何要製造如此大規模的破壞?

“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老秦的嗓音略微低沉。他等待著調查人員能夠帶來一些此次事件的蛛絲馬跡。

“報告!我們的隊員已經把這片區域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疑似爆炸物的痕跡。不過根據對高鐵車廂斷裂處的詳細分析來看,似乎是受到了某種強大外力的衝擊所致。”一名調查人員迅速向老秦彙報道。

是倖存者輪渡組織派出的強者嗎?

“立刻展開對乘車人員的全面調查,務必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也許我們能夠從中尋找到關鍵線索。”老秦目光如炬地緊盯著眼前那深不見底的巨坑,語氣堅定地繼續吩咐道:“同時返回組織向處長申請更高層級的許可權,徹查所有可能造成如此巨大破壞力的人和武器裝備。”

“是!”工作人員齊聲應和後,便迅速投入到各自的任務之中。

一時間,原本沉寂的現場再度變得繁忙喧囂起來。每個人都各司其職、井然有序地忙碌著。

與此同時,那位頭戴黑色鴨舌帽的神秘老者卻並未加入這喧鬧的人群之中。他默默地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凝視著深坑,宛如在與之對話一般。

他猜測,這一次事件肯定涉及到了第三方勢力,除了織夢者組織的成員和倖存者輪渡,還有一股勢力參與到這次事件中。

以曹予等人的實力,斷然不可能和對方戰鬥到這種程度,甚至造成這麼大的破壞。

不一會兒,他轉身離開深坑,朝著附近的樹林走去。假如在這種破壞力下,還有幸存者的話,對方的撤退路線只有在這片樹林中,因為除了這片樹林通往遠處的群山,其他方向皆是平原。

他仔細的探查所有能夠供人撤退的路線,很快發現土壤中殘留著能量波動的跡象。

“倖存者輪渡的暗行者?”老秦自言自語道。

老秦一路追尋著能量波動留下的蛛絲馬跡,漸漸深入到了這片廣袤無垠、神秘莫測的森林腹地之中。他時刻保持高度警覺,目光如炬地掃視四周,不放過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以應對那隨時都有可能降臨的未知兇險與危機。

就在此時,忽然間!一陣極其細微而又難以察覺的腳步聲傳入到老秦敏銳至極的耳中。他立刻停下腳步,全神貫注地凝視聲音傳來的方向。須臾之間,但見一道黑影自一棵大樹之後閃身而出,出現在眼前之人,赫然便是一名身披黑袍的暗行者!

這位暗行者面對老秦不慌不忙,反而根本不害怕對方發現。他雙手揹負於身後,那件寬大的黑色長袍彷彿與大地融為一體般拖拽在地。

“這事,是你們組織做的嗎?”老秦面色陰沉似水,語氣冰冷地質問道。

然而,面對老秦的質問,暗行者卻並未直接回應或承認。相反,他擺出一副故作高深、滿不在乎的模樣,上下仔細端詳起老秦來:“您又是哪根老蔥?我們組織做事,還需要向他人稟報詳情?”

“小娃娃說話真是好衝,我出來做事的時候,你還在喝奶也不一定。”老秦報上名號,“爺爺我是秦嶺,曉得你們暗行者跑路很厲害,我就不跟你浪費時間啦。快回去告訴你們家大人,我肯定會找他們算這筆賬的! ”

暗行者陰陽怪氣地說道:“哦哦,秦爺爺,幸會幸會,真希望咱們下一次見面,您老人家不是躺在棺材裡面喲~”

“哼!少跟老夫來這套!”秦嶺怒目圓睜,厲聲呵斥道,“老夫可沒閒工夫陪你擱這兒打嘴炮!說吧,你們這幫傢伙興師動眾、大費周章的,究竟打了什麼主意?”

面對秦嶺的質問,暗行者只是淡淡地回了四個字:“無可奉告。”

聽到這話,秦嶺頓時火冒三丈,怒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不僅毀壞了火車,更害得許多無辜之人喪命!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良知嗎?”

暗行者皺起眉頭,辯解道:“這只是個意外罷了,我們也並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不想?”秦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說得倒是輕巧!你們倖存者輪渡就是這麼做事的嗎,看來你們也不過是一群打著救世幌子的恐怖組織罷了。”

暗行者斜睨了秦嶺一眼,挑釁地問:“好笑,你們織夢者組織沒害死過人?不要整天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別人,你們組織做的那些骯髒不堪的事情我說出來都嫌惡心。”

秦嶺怒罵,“不知死活!”言罷,他怒目圓睜,操控手杖,如力士挑山般挑起周圍的一塊石頭,甩向暗行者。

暗行者側身閃開,隨後揮舞黑袍的長袖,如流雲般飄逸。剎那間,周圍的空間彷彿被青色的波濤所淹沒,能量波動如被點燃的火油般迅速瀰漫。

秦嶺見此情形,不再有絲毫保留,手中緊握介質器。須臾,一身深青色的戰甲覆蓋全身,閃耀著冷冽的光芒。他正嚴陣以待,準備接招,卻發現對方的暗行者如鬼魅般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周遭洶湧的能量波動,也如潮水般退去,蕩然無存。

“小混蛋!”秦嶺低聲咒罵道。他知道,這暗行者逃走了。

就在此時,秦嶺身上的戰甲通訊系統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提示音。他眉頭微皺,開啟了通訊裝置,一個略帶焦急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秦老,我們這裡顯示您已經召喚出了戰甲,是否需要派遣人員前去支援呢?……”

聽到這話,秦嶺不禁長長地嘆息一聲,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不必了,我剛剛在樹林深處察覺到了暗行者的行蹤,但還是被那狡猾的小傢伙給逃脫了。”

話剛說完,對面沉默片刻,緊接著回應道:“好的………”

然而,正當秦嶺準備結束通話通訊的時候,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臉色一變,意識到這個暗行者之前似乎一直在故意拖延時間。

“這小混蛋!老夫中計了。”秦嶺頓時破口大罵,反應過來的他隨即說道:“對方派了一個暗行者和我周旋,顯然當時撤退的人還沒走遠,我被這小混蛋拖住了!”

秦嶺解除了戰甲,挪著步子緩緩走回深坑處,現場已經來了織夢者組織的其他部門,工作人員正在善後工作。

“沒事吧?”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是鄒祺峰突然趕到了現場,如今看到秦嶺,想必指揮中心那邊已經將剛才秦嶺遇到的情況彙報過了。

秦嶺有些驚訝,一個應急部門的處長親自已過來了,恐怕事情已經更嚴重了。

“我沒事,對方只是個小小的暗行者罷了,應該是來接應那些襲擊高鐵的同夥的。他根本傷不了我,老鄒啊,你怎麼還親自跑過來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鄒祺峰娓娓道來:“是啊,出事的車廂裡有個小娃娃,那可是李教授的得意門生啊!可這會兒卻不見人影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恐怕這次真的遇到大麻煩了。”

“李教授?哪個李教授?”秦嶺疑惑道。

鄒祺封無奈地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口氣:“弗雷學院的李勤,原來是 AI 中心部門的首席。他連任了兩屆,穩穩地坐在那把交椅上。後來退休了,他回到弗雷學院,收了兩個徒弟。而這次失蹤的,正是他的關門弟子!”

秦嶺心中一沉,他知道AI中心部門的分量,如果是這位的學生出了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他連忙問道:“確定遇難了嗎?”

鄒祺峰迴答道:“現在還不能斷言,我已經增派更多人力去展開全面搜尋了。”說完後,他深吸一口氣,目光看向遠處。

秦嶺沉思片刻:“此事定然與倖存者輪渡脫不了干係,這次還出動暗行者接應,對方圖謀的東西斷然不簡單。”

鄒祺峰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悔恨:“我們輕敵了,未曾料到對方決心如此之強,運輸計劃的部署著實倉促,本以為他們來不及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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