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就是突然頭暈,老毛病了……”徐氏勉強解釋道。

葉青黛扶著徐氏到外間坐會兒,吳大夫來給徐氏看看。

“夫人,您這是氣血不足,憂思過度所致,小的給您開些益氣補血的方子……”

吳大夫的話還沒說完,徐氏便擺擺手,“罷了,我平日裡多注意一點就好了……”

吳大夫便告退了。

葉青黛感到奇怪,“母親,您生病了,怎麼不讓吳大夫開藥呢?”

“平日裡就吃著藥呢,不要擔心。”徐氏故作沒事地安撫。

葉青黛和徐氏從主屋出來,就看到澈哥兒這會兒還在花廳練字。

徐氏非常欣慰。

不願意打擾孩子用功,就準備回自已的院子。

葉青黛就陪徐氏回去。

話說吳大夫從清風院離開後,就去了劉小娘那兒,照往常向劉小娘稟報霍琰的情況。

霍琰昏迷後,劉小娘就請來了吳大夫來府里長住,治療霍琰,霍琰的任何情況,劉小娘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知道霍琰這個情況好不了了,劉小娘心裡自然便安了。

但即使是這樣,劉小娘也是要每日都瞭解瞭解,如果霍琰一輩子像廢物一樣躺著,便躺著,但如果霍琰有甦醒的跡象,劉小娘就要另做打算了。

吳大夫又彙報了一下關於徐氏頭疼失眠的老毛病。

劉小娘之前的意思是,不用給徐氏治療,就隨便開點不痛不癢的藥吃著就行。

開玩笑。

徐氏要是好了,還有她什麼事兒?

吳大夫當初也只是個收入微薄的遊醫,全靠劉小娘的提攜,才能在府裡安居樂業,自然是要以劉小娘為馬首是瞻了。

劉小娘拿了一些銀錁子賞他,吳大夫笑呵呵退下。

身邊的嬤嬤這才道:“可是姨娘,現在老爺和夫人要讓您分權,這可如何是好?”

新婦才剛進門沒幾天,徐氏就急著要讓兒媳去接管府裡的事情,其居心顯而易見。

偏那新婦也是個頗有心計手腕的角兒。

劉小娘有意拖延。

但拖延也不是長久之計。

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就要交接事宜了。

劉小娘端起茶碗,用蓋子撇去浮沫,抿了一口,“你瞧著吧,我自有法子……”

“姨娘的意思是……”

“如今徐氏病懨懨的,諸事都自顧不暇,澈哥兒一個黃毛小兒,成不了氣候,而那新婦,雖有些頭腦,但到底初來乍到,我如何拿捏不得她?”劉小娘眼裡盡是算計。

而此時,葉青黛陪著徐氏回靜安居。

在路上徐氏說了一些感謝葉青黛的話,家裡現在這樣的光景,著實是委屈了葉青黛。

葉青黛也跟這個便宜婆婆客套了一下,然後切入正題,“娘,您身子不爽利多久了?平日裡是真的有在喝些湯藥調理嗎?”

見新兒媳主動關心自已,徐氏就說起了自已的身子狀況:

“這種情況有好些年了,自從我的大兒子在戰場上戰死之後,對我的打擊不是一星半點,身子便大虧了,現下阿琰又成了這樣,我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安寢,每日醒來就疲軟無力,總是覺得身子這兒疼那兒疼的,也喊吳大夫來看過,吃過一陣子的藥,無甚效用,便不想折騰了,去佛堂誦經,求神佛保佑才是正經。”

葉青黛從昨日就發現這徐氏面色蒼白,氣虛血虧,聽方才吳大夫說霍琰的情況,就能基本判斷這大夫能力一般,治療偏保守,甚至在病症的判斷上也不準確。

葉青黛想要接手治療霍琰,那麼就得從徐氏這裡入手,取得徐氏對她專業的認可,後面的事情便能順利。

“娘,您是不是日常還經常頭暈眼花耳鳴,有時候還容易動怒,時常記不住事情……”

葉青黛的話一下子說中了徐氏的症狀,“是啊是啊,有時候澈哥兒鬧起來,我就心煩意亂,會忍不住衝他發脾氣,但過後又想到他打小沒娘在身邊,現在他爹還成了那樣,我就是他最親近的人了,對他發過脾氣後就特別內疚,所以平日裡會縱著他……”

葉青黛點著頭,靜靜聽著。

徐氏又說:“確實也容易記不住事情,因為總是忘這忘那的,你公公就覺得還不如把家裡的管家之權交給劉姨娘,劉姨娘年輕幹練,曾經又是商戶家的女兒,生財的點子多,能給府中增加不少進項,這樣一來大家都輕鬆一些……”

葉青黛繼續點點頭,“娘,您這病症和兒媳未出閣前得的病症幾乎一模一樣……”

其實就是神經衰弱。

這個老太太估計是太擔心兒子這種情況,長期憂思抑鬱,慢慢變成了這樣。

這種情況,除了藥物治療,還要進行心理健康治療。

現在初步治療,是要改善徐氏長期失眠的情況。

如果患者長期睡眠不足,便會導致體內的植物神經功能出現紊亂,引起自主神經功能出現障礙,使患者出現精神興奮、容易疲勞、煩躁、易怒等表現……

“啊?”徐氏聽後相當意外。

“您有所不知,兒媳是個容易憂思之人,母親在世時也是體弱多病,兒媳一直憂心忡忡,自她去了之後,父親又續絃,家裡烏糟事不少,也不知哪日便身子不爽利,看過好些大夫都無效用,直到遇到一位女大夫,在她的妙手回春之下,我沒幾日便好了……”

葉青黛徐徐說來。

但……這是她瞎掰的。

香桃事先就跟自已說過一些她家小姐的具體情況,也是防止以後在府裡露出馬腳。

葉青黛就結合高羽然的成長經歷,再適當做一些故事加工,讓她的話在徐氏聽起來更有可信度一些。

高羽然是沒有醫術,但不妨礙這位閨閣小姐根據自身原因懂一些醫理。

這是很私人的事情,可操作空間比較大。

就算有心人想要抓她的把柄,但這也是無從查驗的事情。

徐氏非常心疼這個兒媳的成長經歷,又聽到最後幾句,突然心裡一咯噔,“呀,竟有這樣的事情,那女大夫現下在何處?”

“那女大夫已經和兒媳成了閨閣手帕交,若是母親想見一見,兒媳自然是可以書信去聯絡的,但母親現下的情況耽誤不得。”

“那然兒你的意思是……”

“母親,您現在需要治療,兒媳這裡有手帕交留給我的方子,就是不確定是不是對症母親的病情,母親,你伸出舌頭我瞧瞧。”

徐氏被葉青黛的一番話說服了,還真就伸出了舌頭,葉青黛瞧了瞧,舌苔薄,舌質紅…

加之徐氏的脈象細弱。

葉青黛基本確定了徐氏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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