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和冷月月離開R市,來到T市生活,許易白天上班沒有辦法照顧冷月月,於是聘請了一個阿姨。
剛開始搬來T市的時候,冷月月有些膽戰心驚,她害怕燕京權知道她和許易私奔的訊息,更害怕他過來找自已。
“別怕,月月,他在監獄,不可能出來的。”
冷月月還是不安,她時不時的覺得好像有人在監視自已,可又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直到過了一段時間,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她才放心下來。
她和許易來到T市,沒有告訴任何人,就算燕京權出獄想找自已也找不到。
“春姨,我想出去走走。”
春姨是他們聘請的阿姨,五十歲左右,身材圓胖,一張圓臉笑起來十分討喜,做事勤快,乾淨利索。
她照顧冷月月十分周到,冷月月非常滿意,想給她多點工資,她卻沒有要。
“哎呀,你們對我已經很好了,讓我在這裡吃住。我一個人吃飽喝足就行,家裡不用我養活,你們兩口子剛來到這裡,用錢的地方多著呢,省著點花。”
許易和冷月月慶幸他們找到了一個好阿姨,對春姨很信任。
冷月月挺著一個大肚子也不敢在外面走得太遠,就在家門口轉一轉。
春姨怕她著涼,回去給她拿一件衣服,冷月月坐在長椅上。
她正看著不遠處的花朵,突然她看到熟悉的一張臉。
那凌厲的眉眼,緊抿的嘴唇……
燕京權!
他怎麼會在這裡?
不可能!
他不是在監獄嗎?
冷月月下意識的摸自已的肚子,她似乎看到燕京權還對著她冷笑,她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
冷月月嘴唇哆嗦著,急忙呼喊春姨,“春姨!”
“春姨!”
冷月月的聲音帶著恐懼和絕望。
春姨聞聲匆匆趕來,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夫人?”
冷月月指著燕京權的方向,聲音顫抖地說:“燕、燕京權......他、他怎麼在這兒......”
春姨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夫人,你是不是太累了?看花眼了吧?”
冷月月使勁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果然那道身影已經不見了。
她的心跳依然急速,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
“也許......真的是我看錯了......”
她喃喃自語道,心裡卻仍舊充滿了疑慮和不安。
燕京權在監獄,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難道剛才真的只是一場幻覺?
可是,那張熟悉而恐怖的臉,卻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裡......
春姨扶著冷月月起來,可冷月月的肚子突然疼起來,她額頭冒著冷汗,剛剛的幻覺讓她受到驚嚇。
她感覺自已下面流出水,羊水破了!
“春姨,不行,我羊水破了……”
“啊,那可能是要生了。夫人,你先平躺下來。”
春姨立馬讓冷月月平躺在椅子上,用衣服墊著她的屁股,自已則是跑去攔車。
“春姨……”
冷月月害怕又無助,肚子疼得她受不了。
她的呼喊聲越來越小,眼睛也漸漸的合上,全身沒有力氣,彷彿下一秒就要昏睡過去。
危機時刻,一雙強有力臂膀將她抱起來,冷月月強撐著張開眼睛,似乎看到了燕京權。
他臉色著急,不停的呼喊她的名字。
冷月月搖了搖頭,大口的喘著氣,再次張開眼睛,眼前的人又變成了許易。
她再也支撐不住,沉沉的睡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病床跟前是許易,許易握著她的手,一臉擔心,見她醒來,才露出笑容。
“月月,你醒了。”許易激動的說,“你可把我嚇壞了,月月,你生了一個男孩。”
“月月,孩子很像你。”許易滿臉幸福地說。
冷月月看著襁褓中的嬰兒,心中充滿了母愛。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春姨走了進來。
“夫人,你終於醒了,先喝點水。”春姨笑著說道。
冷月月微笑著點點頭,許易接過杯子,細心拿勺子餵給冷月月。
她到醫院的時候,整個人昏睡,沒有力氣生孩子,為了母子倆的安全,醫生決定剖腹產。
喝完水,冷月月覺得精神好多了。
“謝謝你,春姨。這段時間麻煩你了。”冷月月感激地說。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夫人和小少爺平安就好。”春姨笑著說。
冷月月轉頭看著許易,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阿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冷月月輕輕地說。
許易握住冷月月的手,溫柔地說:“沒事的,只要你和孩子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以後我們一家三口一定會幸福的。”
……
冷月月在春姨和許易的照顧下,身體恢復得很好。
轉眼又過去三個月。
當冷月月問起春姨自已那天昏過去的時候,看到的人是不是燕京權,春姨說,“夫人,你肯定是看花眼了。”
“當時我攔下一輛車,是那個好心的司機將你抱起來的。”
“哦,應該是我看花眼了。”
冷月月笑道,估計自已太害怕燕京權,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錯覺。
只不過……
燕京權出獄的日子就要到了…
看著搖籃裡睡得正香的兒子,冷月月臉上浮現母性的慈愛,同時心裡嘆氣,希望燕京權不會找到這裡。
………
許易特地準備了燭光晚餐,兩人沉浸在曖昧的燈光和彼此的柔情蜜意中。
自從冷月月有了身孕以後,許易從不敢逾越,如今孩子出生四個月了,他和冷月月也應該有屬於兩個人的空間。
許易摟著冷月月,她依偎在他的懷裡,兩人隨著音樂慢慢的舞蹈。
氣氛恰到好處,四目相對,兩個人的愛意達到最頂峰,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
就在兩人準備擁吻的這一刻,春姨忽然敲門,霎時間打破了這美好的溫馨。
“怎麼了?”冷月月開門。
“夫人,小少爺哭不停,應該是餓了。”
冷月月回頭看許易,抱歉笑了笑。
“寶寶要緊。”許易說道。
房間裡,小寶寶正在哇哇大哭。冷月月心疼地抱起他,輕輕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