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佳,你不會真的要殺光家族裡的人吧?家族本家一脈目前一共1370人,很多還是外姓弟子,平日裡就是挑水砍柴,家族的資源並沒有給他們多少,只是看咱們家大業大來投靠的,還有一些叔叔伯伯的家眷,你已經殺了你二孃了,殺了家中元嬰期修士了,其他人就不要動了吧?”發現馮思佳朝著二女兒的院落走去,馮墨做出了最後的努力。

“一月前,你收到自己親信的訊息,有魔教在附近活動,可能是想要對家族不利。你為此連發了7道召集令,召集家族對外任務的所有成員和分支家族來商議此事,並向其他家族問詢。但是因為我外公和母親的緣故,四外的支脈只有2支派了3人過來商議,其他5支支脈表示已經脫離了家族本支,拒不聽令。其他家族派來幾人商議了幾日,也沒個結果,而且四周太平,他們的親信向他們證明了魔教最近並沒有大範圍活動,懷疑你的情報的真實性,你因為親信信誓旦旦,於是他們又等了半個月,終究是又都走了。只有你依舊相信親信,為了防禦萬一還是將家族力量都調回本支,如今一月已過,基本上本支所有有生力量都被你調了回來,否則家族中還不會有幾十位元嬰期修士。到了前日,終是把外面任務的族人都召集了回來。怎麼樣,今日我送你的這份禮物你還滿意嗎?那個親信沒騙你吧?”馮思佳拖著馮墨的元嬰,一面走,一面淡然說著。

“魔教來襲這事你怎麼知道?你之前見過忠叔了?”

“說起來,你應該有2日沒見過他了吧?”

“是的,難道是你讓源生告訴我魔教來襲的資訊的?可是忠叔自來家族,一直忠心耿耿,甚至我都是他看著長大的,為人沉穩正派,若不是天賦不足,卡在金丹巔峰無法升上元嬰,絕對能當上長老一職,但是那也是我最信任的心腹了,你是怎樣讓忠叔相信魔教來襲這件事的?要說他背叛家族我是絕對不會信的。”

“沒什麼,只是路上遇到他外出任務,就告訴他了,讓他來告訴你。”

“可是這麼大的事情,忠叔怎麼可能聽你一面之詞就相信了?”

“你還沒明白嗎?我告訴你了,是我叫他過來告訴你的,他只是聽命於我罷了。”

“不可能,忠叔一向只忠心於我,不會聽你的話做傷害我的事情的。”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不過是對他使用了攝魂術罷了。”

“怎麼可能,你自來家族一直使用的是道法仙術,怎麼可能會萬鬼宗的攝魂術?這兩種功法明明彼此相剋,你若是一起學,絕對會受到兩種功法的靈氣對沖而死。”

“有用的功法,不管是什麼勢力的,都要學一學嘛。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也做不到!”

“所以你是故意放出這個訊息,引我召回族人,方便你一網打盡?”

“那倒不是,只是換家主必須得家族人齊了才好,而且也要看看你能叫動誰回來,我用忠叔做內應,瞭解到你這邊的部署,如果大家肯為我母親討公道,我就收拾3個人,奪了你的家主之位就好,若是不肯,那就收拾整個家族。反正這裡的人可以說都是支援你的部隊,而不是支援我的,要是人少了,我雖然不擔心他們在明處對我做什麼,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算境界比我差的人,萬一以後找到什麼方法幫你們報仇了呢?所以就得把所有人湊齊。更何況,主角不都是要人齊了才上場嘛!”

“忠叔這兩天不在,你讓他在外面接應了嗎?”

距城外山頂的那座孤墳二三里處的山腰上,有一樣子大約60多歲的老頭瞪著眼望著天空,雨水灑在他的臉上,順著他的額角流進耳朵,被破了肚子,內臟早已被山中的食肉獸吃了。已是死了多時了。

“嘖,你說那個傢伙?既然知道了家族部署,自然無用了,我奪了他的金丹,把他留在我為母親建衣冠冢的那座山裡了,不知道現在還活著沒。”馮思佳用冰冷的語調回道。

“你竟然奪走他的金丹,你難道不知道修士沒了金丹就沒了大半條命,活之不久了嗎?”

“當初他們任由你讓我母親金丹灌頂而不阻止,現在我只是讓當時便在的人付出一些東西罷了。我只是讓你看著這家族在你帶領下的結局,沒讓你在我耳旁叨叨。”馮思佳皺著眉頭,手上靈氣閃現,落雨石內禁錮馮墨元嬰的那個陣法閃出一道道光,化作符文打進了馮墨的元嬰,然後便見他張嘴說著什麼,卻是沒有了聲響。

馮思佳滿意一笑,和這人鬥嘴的時候竟然已經到了二姐馮憶杉的院門前,她抬起腳,一腳踹開了門扉。

“憶杉姐姐,思佳來看你了。”她衝著房內甜甜地喊了一聲。若不是知道這女兒是來殺人的,馮墨聽了這清脆的聲音一定以為她兩姐妹情深意篤只是尋常來找姐姐玩呢。馮憶杉是四夫人所出的孩子,他受三夫人所控時期,其他幾位夫人的護衛都被調去守護三夫人了,幾位夫人只是守著自己生的孩子,按月拿個家族資源罷了。

聽到馮思佳的喚聲,馮憶杉母女兩個從各自屋裡出來,陪著一起出來的則是她們的一些貼身丫鬟,雖然護衛很少,但是丫鬟小廝並沒有怎麼缺了各個院裡的,這大家族裡的小廝丫鬟也至少都是先天境的修士。

“是思佳回來了?剛剛聽到門響,我還以為是仇人尋仇上來了。你回來怎地也不提前告訴我?”那邊馮憶杉看到馮思佳便跑了過去拉她的手。

“我不是剛回來嘛,急著來見你,竟然把門踢壞了,你莫要生氣啊。”馮思佳早以把那石頭藏入袖口,未讓馮墨元嬰出來與馮憶杉相見。”她似乎還是一個小女孩,拉住了馮憶杉的手笑著說。

“思佳,我剛剛感覺前面靈壓很重,一直沒敢出去看,你回來了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四夫人見了馮思佳也過去問道,此時馮思佳將修為壓制到了築基後期修為。

“我最近聽說這邊發了求助貼,有魔教要來搗亂,就回來看看,誰想到還真讓我碰上了,那邊元嬰期修士正在跟魔教的爭鬥,我感覺有些不太好,所以偷偷溜過來先帶你們走。”

“父親他們在戰鬥嗎?”馮憶杉有些擔憂的望著前廳那邊,“如今我還是能感到一些不熟悉的靈壓在其他院子裡,可是父親他們的靈壓感覺不到了。”

“我也是趁亂溜進來的,不管那些了,你們跟不跟我走?”馮思佳衝著眾人問。

“吼!”旁邊院落裡突然出現了妖獸的吼聲。

“好的,我們跟你走,但是要怎麼離開?”四夫人還是比較有決斷的,她拉住馮憶杉的手衝馮思佳點頭。

“那好,你們都湊過來。”馮思佳衝著二人一笑,招呼她們過來,二夫人和馮憶杉對視一眼,走到馮思佳跟前,三個一直跟著她們的貼身丫鬟相視一眼也走了過來。

馮思佳手上陣旗閃現,一個小型傳送陣出現,“你們快點進來,我帶你們出去。”說著她當先走了進去。

感覺到妖獸的吼聲更近了,幾人慌忙走進了馮思佳設立的小型傳送陣。

傳送陣中,馮思佳讓幾人拉住手,然後握緊了馮憶杉的手,一陣光閃過,幾人已經到了一個依山傍水的小村莊。這村莊在山中,周圍靈氣濃郁,比起馮家還要上個檔次。

隔絕大陣乃馮思佳所創,所以她可以在陣中設立陣中陣挪移而不會被封鎖。而其他人想要離開,必須得由她觸碰到身體才能帶著一起傳送。

“哇,思佳,這是哪裡,你這些年就是在這裡修行的嗎?你竟然能隨手設立傳送陣,真是厲害!以前的小女孩如今也是大姑娘了!”馮憶杉看了看四周,開心地說。

“憶杉姐姐,還有四娘,原先在家族的時候,除了我娘,只有你們對我好,當時你們幫我隱瞞才讓我能偷跑出家族。這恩德我永不忘懷。你們幾個一直跟著四娘她們,沒有因為她們不受寵而離開,我也非常感謝你們。”馮思佳退後幾步朝著幾人認真說道。

“唉!你孃親的事情真的很讓人心寒,為此我這些年都沒敢升階到金丹期。生怕被抓去也給金丹灌頂了,到時候誰來護著我家憶杉?你現在已經到了築基後期,真的很厲害了!咱們是要在這裡住下嗎?你平時住在哪間房子啊?”

“這個村落就是我的地盤。你們一會去中間那間房找我師姐,她會安頓好你們的。”

“你不跟我們一起嗎?”

“看著我的眼睛。”馮思佳答非所問地衝眾人說道。

一起過來的幾人齊齊轉頭看向她。

馮思佳看著眼前幾人,周身光華一閃,一股浩瀚之力震得幾人身體一晃。

突然受到驚嚇,幾人出於修道之人的本能反應,往後退了半步,而後便被馮思佳眼中的光芒所迷。

這是馮思佳透過整合萬鬼宗功法自創的一種玄妙之法,以自身神魂之力侵入對方的大腦,抹去一些對方所不喜歡的記憶,甚至可以改變對方的一些記憶,從而轉變她。這種方法高深而又危險,帶著幾分邪異的味道,有窺視對方隱私的嫌疑在裡面。而且一不小心自己的神魂也會在對方的回憶中迷失。

當然,施法者可以不讓對方知道,也可以過後再告訴對方。具體如何操作,就要看施法者的人品怎麼樣,有什麼想法。

片刻,馮思佳眼中光芒消失,她抹了一把頭上滲出的汗水。剛剛她篡改了一些幾人的記憶,並抹去了幾人今天的記憶。如今她們並不記得自己是大陸幾大家族裡的馮家修士而馮家正受到攻擊。只記得這小村落是馮思佳創的,叫做比翼界,並沒多少人,她們是馮思佳帶回這裡修煉的親人。

馮憶杉輕微的動了一下,眼中的迷茫之色瞬間消失,換上了一股明媚之色,似笑非笑地看著馮思佳。

“這麼一個小村莊你竟然起了比翼界的名字。”馮憶杉跳到馮思佳跟前笑著說。

馮思佳心頭一跳,避開了自己二姐的目光,心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錯了?篡改刪減了憶杉姐姐部分記憶,然後帶她來到這裡修煉,還只告訴了她自己的所做所為。如今是不好跟她再說話了。”

“謝謝你……”輕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馮憶杉探手摸了摸馮思佳的頭,“不管你做什麼,二姐都支援你,你也是為了我好,我永遠都是愛你的。”

“姐,我還有點事,先離開一下,你去那邊找我師姐安排一下住處吧。”馮思佳退後幾步,腳下傳送陣成,她的身影隨著發出的光閃離了。

回到自己尋仇的那個馮家大院,馮思佳的臉上佈滿著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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