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本木和男舉手,“啊,那個,劇組曾經收到恐嚇信。”

“恐嚇信?”

“說是立刻停止公演,要不然的話,就會看到恐怖的慘劇。”

目暮警部追問,“信呢?”

“扔掉了。”導演本木和男乾笑。

“啊?”目暮警部氣得牙癢癢。

導演本木和男連忙說道:“警官,您聽我解釋,像我們這種小劇團,誰顧得上針對我們啊?”

佐藤警官思索道:“所以說,兇手肯定是你們內部的人。”

“而且嫉妒憎恨劇團,或是大出祥子小姐,以及宇田裕一先生。”

“寧願看到劇團公演失敗,也不希望他們好。”

導演本木和男乾笑,“應該是這樣。”

佐藤警官笑道:“那麼,現在就是考驗導演,你對你這劇組成員瞭解程度的時候了,請你說說,他們之間都有什麼矛盾和關係。”

“這個……”導演本木和男猶豫了。

“你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這導演就太失敗了,”佐藤警官質疑,“還是說你想隱瞞實情,包庇兇手?”

導演本木和男連忙說道:“啊,不不,我不是要包庇誰,只是職場規則嘛,我不好置喙他們的關係。”

佐藤警官笑問道:“是這樣啊,那你是想保持緘默,然後被我們以謀殺案嫌疑人和參與交易劇毒藥物的罪名,跟我們到警視廳,然後在拘置所安家?”

“前者倒是沒什麼,後者的問題太大,你不交待清楚,你的律師是沒辦法說服檢察官,讓你從拘置所出來的。”

“啊,我說我說。”導演本木和男擦著汗,“大出祥子小姐與宇田裕一先生,和助理佐佐木瞳小姐之間有糾葛。”

宇田裕一抗議,“喂喂,那是哪年的陳年往事了!”

助理佐佐木瞳附和,“就是說啊,我早就忘記了。”

目暮警部追問,“什麼樣的糾葛?”

導演本木和男說道:“宇田裕一先生和助理佐佐木瞳小姐曾經是男女朋友,後來大出祥子小姐和宇田裕一先生成了男女朋友。”

“再後來,也就是最近,大出祥子小姐和宇田裕一先生分手了。”

宇田裕一冷笑,“是我甩的她,祥子去演電視劇,出名了,變得沒原來好相處了。”

導演本木和男繼續道:“這次演出,大出祥子小姐本來是沒有檔期,演不了的。”

“所以本來是打算,讓中山英子小姐出演女主角的。”

“但大出祥子小姐的電視劇被電視臺砍了,就是收視率達不到要求,不再往下拍了。”

“大出祥子小姐回來,她有名氣嘛,我就讓她當女主角了。”

佐藤警官點頭,“就是說,中山英子小姐與大出祥子小姐有些怨恨。”

中山英子直言不諱,“我是不喜歡她,但還沒有到殺人的地步,更別說去專門搞氰合物了。”

“那個,”導演本木和男猶豫的問道,“英子小姐,那個恐嚇信,發生在換演員之後,那是不是你寄的?”

中山英子冷哼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有證據再說。”

目暮警部問道:“導演先生,您有證據嗎?

導演本木和男搖頭,“沒有,真要有證據,我也不會把恐嚇信扔掉了。”

“而且,自從大出祥子小姐回來以後,道具師飯岡順一先生也在針對她。”

道具師飯岡順一頓時一個激靈,“我沒有。”

“你有,”助理佐佐木瞳小姐說道,“有好幾次,舞臺道具都差點掉落到舞臺上,砸到大出祥子小姐。”

道具師飯岡順一叫道:“那只是意外。”

“是不是意外你自己清楚。”宇田裕一撇嘴,“就你這長相,被她拒絕才是正常的。”

“混蛋。”道具師飯岡順一火大。

佐藤警官抬頭看燈光道具,讓鑑識人員上去看看,毒藥有沒有可能是從上面滴下來的。

導演本木和男興奮的叫道:“啊,如果是那樣的話,兇手就像是時代劇裡的忍者了。”

“不過真的有可能,因為這是舞臺,所有東西的擺放都是有位置的,只要事先定好一個開關之類的東西就行了。”

……

鑑識人員在舞臺桌子的正上方,一個裝飾道具上找到了毒物殘留。

可以肯定,毒是從這裡進入大出祥子的水杯。

但問題又來了,兇手是怎麼下毒的。

如果是液態滴落,那水會有漣漪,但攝像機拍攝的錄影中,並沒有那種東西。

只能是粉末狀灑落,但那就不能那麼準確了,勢必在桌子上留下痕跡。

……

佐藤警官說道:“警部,我認為,現在應該先等法醫那邊的遺體解剖,看看毒物是不是事先從嘴裡進去的。”

目暮警部問道:“那麼,水杯裡的毒呢?”

佐藤警官小聲道:“一個保險,無差別殺人。”

“我的意思是,某個人先在大出祥子小姐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讓服下毒物。”

“然後在各種地方下毒,以混淆視聽,把所有人都拖到事件中來。”

“水杯就是這樣一個道具,透過水杯就把後臺所有人捲了進來。”

“舞臺上方的道具也是一個幌子,因為根本沒辦法從那上面下毒。”

“就算如電影裡那樣垂一根細線下來,在聚光燈下,也很容易被發現。”

目暮警部琢磨道:“你是認為,兇手是拿水杯的中山英子小姐?”

佐藤警官說道:“不,我是認為,中山英子小姐說的是實話,她固然恨大出祥子小姐,但不會為了一齣戲,而殺她。”

“而且,如果兇手是中山英子小姐,她沒必要在她經手的水杯中下毒。”

目暮警部思索道:“但如果是她,舞臺道具上的毒,不正好可以幫她脫罪嗎?”

佐藤警官說道:“可我認為,舞臺道具上不可能下毒。”

“所以,有毒的水杯不是中山英子小姐準備的,她確實是隨便發的。”

“所以,這毒水是給大出祥子小姐與宇田裕一先生中的任何一個人。”

“所以,兇手是同時跟他們兩個人有仇,並且最恨大出祥子小姐。”

“以至於,先給她下了毒,加上一道保險,這樣一來,無論她是不是喝到有毒的水,她都必死在舞臺上。”

“而宇田裕一先生如果喝到有毒的水,就會跟她一起死。”

“同時,兇手透過有毒的水,轉移了我們的視線,再在舞臺道具上下毒,讓我們冥思苦想是怎麼從上面下毒的。”

“如此一來,兇手就能在旁邊看著了。”

目暮警部摩挲下巴,“好,就算是你說的這樣,那兇手又是怎麼掌握時間的?讓兩人能一起死在最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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