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田今朝問道:“那麼,田中夫婦的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那遺囑。”

“目前還不知道。”高木警官說道,“等審問結果。”

“那就等吧。”毛利小五郎嘆了口氣,接著想到一個問題,“對了,田中惠呢?哦,我是是崎原惠?”

高木警官說道:“她正在做筆錄,我們還找來了田中寬美,不過她已經喝醉了。”

毛利小五郎點頭,沒再說什麼,與木田今朝一起坐等。

……

等了不久,高橋弘昌撂了,他因為崎原和夫準備的藥,而被攻破了心理防線。

他承認與崎原和夫一起交換殺妻,不過他也不知道,崎原和夫的其他打算。

而磨到半夜,地下中介那邊也撂了,承認與崎原和夫交易。

不過藥是買的,而且不是違禁藥物,並不違法。

到天亮,崎原和夫仍然沒撂,一概不承認。

木田今朝打著哈欠去上班了,毛利小五郎留下繼續等。

只是崎原和夫大約知道,說實話就一定會攤上大事,所以熬了三天,仍然沒張口。

警方無奈,轉他去拘置所。

而毛利小五郎帶崎原惠去見妃英理,讓她幫忙給崎原惠辦理離婚。

妃英理同意了,雙方簽了份檔案。

……

週五,毛利偵探事務所。

毛利蘭帶著江戶川柯南放學回來,發現毛利小五郎正在招待設樂重吉。

“設樂老先生,您沒事了?”

“嗯,多謝你的關心,讓你擔心了。”

“不不,是我杞人憂天,管得太多了。”

毛利小五郎插言,“行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重要的是人安全。”

“說的沒錯。”設樂重吉點頭。

工藤新一忍不住問道:“設樂先生,您這樣出來,是特搜收網了嗎?”

設樂重吉笑道:“對,馬上不是要過節了嗎?特搜不想等了,昨天就收網了,以免碰上節假日,有些手續不好辦。”

工藤新一追問,“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設樂重吉嘆了口氣:“就是雙重賬目,官商交易。”

“說實話,現在生意不好做,公司這樣,其實可以理解,畢竟有那麼多員工要養。”

“就像公司那些人指責我的那樣,我要不是退休了,我要只是上班的員工,恐怕也沒膽子,偷賬目記錄去報案。”

這話題很沉重,氣氛頓時也沉重了。

毛利小五郎岔開話題,“設樂先生,我女兒非說您找我,您找我有什麼事?”

設樂重吉笑著擺手,“是這麼回事,我是做誘餌了,雖然有特搜跟著,但他們不在我旁邊。”

“我有些擔心,所以想著是不是讓您給我當一回保鏢。”

毛利蘭點頭,“原來是這樣。”

毛利小五郎詫異,“您怎麼可能找不到我?就算我不在家,我也帶著行動電話,您也可以打電話給我。”

設樂重吉笑道:“是這麼回事,我把想法通知了特搜,那邊說您是名人,目標太大,容易出事,所以不讓我找您。”

毛利小五郎點頭,“原來如此。”

設樂重吉站了起來,“好了,該說的都說清楚了,我就不打人你們了。”

“我送您。”毛利蘭連忙說道。

“不用了,特搜在外面。”設樂重吉鞠躬,“蘭小姐,謝謝您對一個陌生人也能這麼關心,給您添麻煩。”

毛利蘭連忙鞠躬回禮,“您太客氣了,是我給您添麻煩了。”

“那麼,我走了,有緣再見。”

“啊?”

設樂重吉走了,毛利蘭則愣在那邊,搞不明白什麼叫有緣再見?

明明就住附近啊,經常到樓下的波洛咖啡店吃東西。

毛利小五郎看出來了,“他牽涉的案子橫跨黑的與白的,涉及很多公司和個人。”

“安全起見,特搜讓他與他的家人參加了證人保護計劃,以後要搬家,改名換姓。”

毛利蘭大感意外,“不是收網了嗎?”

毛利小五郎嘆了口氣,“收網歸收網,但這是經濟犯罪,就算把人都抓,有一個算一個的判刑,又有多少人的刑期,能夠超過五年?”

“更何況,肯定有人會把一些罪名抗下來,有人能夠想到辦法成功脫罪,到最後必定有不少人能夠逍遙法外。”

“這些人,任何一個,收拾設樂重吉一家,都只要說句話就夠了。”

“呃……”毛利蘭很震驚,張口無言。

毛利小五郎語重心長的說道:“在這事情上,設樂重吉毀至少幾十人的前途,斷了至少幾百人的財路,砸了幾千人的飯碗。”

“所以設樂重吉自己也說了,他要不是已經退休了,他也沒那個膽子。”

工藤新一忍不住問道:“可難道壞人就不該接受懲罰嗎?”

毛利小五郎摸了摸毛利蘭的腦袋,“應該,但在懲罰壞人的同時,也要做好應對壞人復仇的準備。”

“想想黑澤陣曾經面臨的槍林彈雨,蘭你覺得我們家能頂得住嗎?”

“呃……”不但是毛利蘭,工藤新一也反省了。

毛利小五郎認真的說道:“法律是給願意遵守法律之人準備的,對於那些不願遵守法律之人,蘭你覺得,你有什麼辦法能應付他們?空手道?”

毛利蘭無話可說,就是還有些不服氣,工藤新一也是一樣。

毛利小五郎看出來了,“當刑警的時候,前輩會告訴你,首先不是抓住罪犯,是保護自己。”

“罪犯跑了,可以再抓,刑警若是死了,誰去抓罪犯?”

“就算要犧牲,也得犧牲的有價值。”

“不能看到歹徒,就熱血上頭的往上衝。”

“萬一歹徒身上帶著爆炸物,你死了沒關係,連累無辜,怎麼辦?”

“你是死了,沒辦法怪你,還得嘉獎你的英勇,但你讓活著的人怎麼辦?”

毛利蘭徹底沒話說了,工藤新一也是一樣。

毛利小五郎滿意的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走吧,時間差不多了,帶這小鬼跟我去蹭飯,省得你再做飯。”

毛利蘭和工藤新一都挺起了三角眼,什麼樣的臉皮厚度,才能把蹭飯說得這麼正大光明啊!

而去了小酒吧才發現,還有個臉皮厚的女人,就是田中寬美。

當真是臉皮厚的有飯吃!

而她是央求黑澤陣,把她的房子抵押了,給個高價,好做投資。

黑澤陣表示公事公辦,而好心的木田今朝又把事情攬過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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