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庇?”工藤有希子瞠目結舌。

妃英理撇嘴,“包庇是輕的,一個不好就是同謀。”

“持槍在電車上,當眾殺人,這絕對是死刑。”

“你們夫妻真會玩,玩什麼不好,非得往犯罪上面湊。”

“明知道可能會有這種事情,也不通知警方,非得自己上。”

“逞英雄,行啊。”

“那就等著打官司吧,打贏了一切都好說,打輸了就坐牢吧,二十年起步。”

工藤有希子乾嚥,“你別嚇唬我,你不是還要找前輩商量嗎?”

“我還真沒嚇唬你,我要確定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是你們,是不是存在教唆等行為,一旦有這些方面的問題,你們就不是二十年了,直接是死刑。”

“啊?”

“因為你們也說了,犯人是看了手稿,根據手稿犯罪。”

“這又不是我們喊他們乾的。”

妃英理推了推眼鏡,“但客觀上存在一種行為,就是放縱。”

“就是說,工藤優作自鳴得意,想看到犯人,根據他的手稿去犯罪,從而故意縱容。”

工藤有希子連忙說道:“怎麼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妃英理沒停,“事後沾沾自喜,自以為成了偉大的推理小說家。”

“因為犯人按他的手稿,完成了犯罪。”

“這就是一種認同,也是一種成就。”

工藤有希子鄭重的說道:“英理,真沒有你說的這種事情,你想多了。”

妃英理語重心長的說道:“有希子,現實不是工藤優作的小說,不是你們說了算。”

“工藤優作有沒有這種心思,得看過完案例中,有沒有類似的東西。”

“這一點說起來很複雜,總之不到裁判廷上走一遭,就不可能說清楚。”

工藤有希子無語了,隨即抱怨,“法律怎麼能這樣呢?”

妃英理沒好氣的說道:“誰讓你們夫妻不幹正事的?”

“全職太太就去參加太太聚會,小說家就老老實實的去寫小說。”

“想辦案先考證,不是刑警就別管閒事,當了刑警也不能隨便管。”

“出了轄區,就不歸你管了。”

“想要管閒事,一手準備好巨量鈔票,一手準備好律師團。”

“否則一不小心,就得陷進去。”

“很多壞蛋是不足為慮,但狡猾的壞蛋,也比比皆是。”

工藤有希子不耐煩的揮手,“行了行了,你就別嘮叨了,就說怎麼辦吧?”

妃英理搖頭,“沒辦法,只能等對方出招。”

“乾等?”

“當然不是,我會去見見他,看看他的口風,不過你得先跟我籤委託書,讓我當你們的代理律師。”

“可以。”

“另外,我先提前說明。”

“什麼?”

“一旦他鐵了心要打官司,你們除了需要準備錢以外,還需要準備時間。”

“什麼意思?”

“就是要有心理準備,你們會在這上面消耗很多時間和精力。”

“多久?”

“不清楚,也許十年吧。”

“十年!”工藤有希子叫了出來。

“而且事件主要是在北海道發生的,官司是在北海道的裁判廷打。”

“我的天啊。”

“還有,你們夫妻如果成為嫌疑人,就不能出境了。”

“不是吧?”工藤有希子倒在了沙發上,“真是凍死人了。”

妃英理點頭,“看來你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後果,趁有時間,準備後事吧。”

“呸呸呸,我還沒死呢。”

“我是說準備以後打官司的事情,比如為免銀行賬戶被凍結,把一部分資金移動到不受管制的銀行。”

“真的假的?”

“真的,一旦開始打官司,必定會查證,你們之間是不是有資金往來,而為此,有機率申請凍結。”

“這麼麻煩?”

“就是這麼麻煩,誰讓你們圖一時痛快?”妃英理提起來就生氣,“我也是服了你們,你們到底哪裡有問題啊?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報警呢!”

“這個……”工藤有希子很尷尬,轉移話題,“英理,你把注意事項,列個單子給我。”

妃英理冷靜下來,“不急這幾天,你還是回家跟丈夫再商量商量。”

“商量什麼?”

“看看是不是找個大律師事務所,那邊人多,效率更高些。”

“這樣啊,可我還是覺得英理更好。”

“我不是在跟你說笑,我還有我的事情,一個人真的忙不過來,大律師事務所的成功率也更高些,將來如果有必要,可以把我加進去。”

“好吧。”工藤有希子點頭,“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行了,你可以走了。”

“我請你吃飯。”

“已經被你氣飽了。”

工藤有希子堆著笑臉,“那我這樣走了,多不好意思啊。”

妃英理揶揄的問道:“要不,你把這一上午的諮詢費付了?”

“呵呵,那什麼,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工藤有希子立馬閃了。

妃英理搖頭,把記錄本扔在桌上。

慄山綠在開著的門上敲門,“老師,事件很棘手嗎?”

妃英理望著窗外的高樓大廈,“工藤夫婦的官司不難打,因為沒人相信工藤夫婦會故意犯罪。”

“剩下的就是辯論,工藤優作是不是有縱容罪犯去犯罪的嫌疑。”

“而由於工藤夫婦沒有積極報警,這是無法辯駁的。”

“是我的話,就會選擇讓他們避重就輕的承認,他們是想再看看,然後腦袋一熱,自己下場去抓人。”

“只是,後果難料。”

“這一旦上了裁判廷,就不是任何人能夠左右的了。

慄山綠點頭,“您說的對。”

妃英理推了推眼鏡,“如果沒猜錯的話,加越利則是發現他們夫妻掉坑裡了,想透過打官司來訛詐他們。”

“訛詐?”

妃英理點頭,“對,因為這官司打起來,對於加越利則來說,也沒有任何好處,所以除了看工藤夫婦有錢,想訛詐他們的鈔票,就沒有別的解釋了。”

慄山綠恍然大悟,“就是說,死皮賴臉的拖著,我不好過,讓你們也不好過,我反正是爛命一條,你們不給錢,就拖著你們一起在爛泥潭裡打滾。”

妃英理點頭,“沒錯,官司拖上十年,甚至更久,對於加越利則來說,沒什麼。”

“對於淺間安治那死囚來說,更是相當於延年益壽了。”

“哈。”慄山綠聽得有趣,忍不住笑了,不過連忙繃住臉,畢竟那是死刑,是嚴肅的事情

妃英理沒說她什麼,繼續說道:“但對於工藤夫婦來說,後果難料。”

“很有可能,他們這輩子的成就和名聲,都會毀在裡面。”

慄山綠咂舌,“不知道工藤夫婦花多少錢,可以擺平這事情。”

妃英理搖頭,“誰知道呢,人生是他們自己的,錢是他們自己賺的,愛怎麼作,都是他們的自由。”

“算了,不說他們,肚子餓了,叫外賣吧,我來個煎餃子配烏冬麵套餐。”

綠山綠笑道:“好的,老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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