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

黑澤陣停好車,不再去想組織的事情。

白鳥警官在大廳等著,見到黑澤陣,就迎出來,帶他去見目暮警部。

目暮警部介紹案情,平岡志郎似乎沒有逃跑的打算,而他進來以後,除了要見律師,就是想見黑澤陣。

黑澤陣也好奇,為什麼要見他。

……

審問室。

平岡志郎好整以暇的坐著,就像是主人一樣打招呼,“黑澤先生,您來了,請坐。”

黑澤陣好奇,“你這狀態,是不知道事情有多大,還是認為沒有證據,有恃無恐?”

平岡志郎攤手,“我不覺得我哪裡犯罪了。”

目暮警部皺眉道:“可他們都說,是你指使他們綁架宮野明美的。”

平岡志郎擺手說道:“哈,我可沒說過這樣。”

“目暮警部,我知道你著急破案,但你也不能隨便栽贓我。”

目暮警部怒道:“你還真敢說!”

平岡志郎喝了口咖啡,“當著黑澤先生的面,我解釋給你聽。

“原因不是別的,是以我的智商,還有我混這麼多年的經驗。”

“我就算指使誰去犯罪,我也絕對不會說出這麼直白的話。”

“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因為說過類似的話,而被人攀咬,最終跟著一起坐牢。

“這種經驗,有過一次就夠了,我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

目暮警部張口無語,沒話口說了。

黑澤陣點頭,“這我相信,不過你一定暗示他們要聽話。”

平岡志郎笑道:“聽話有很多種解釋,但無論如何也談不上犯罪。”

“比如父母對子女說,要聽話。”

“如果這也叫犯罪,那全世界的父母,都可以抓起來了。”

“因為父母暗示,威脅他們的子女,如果他們不聽話,就不養他們。”

“另外還有一種聽話,叫做道德綁架。”

“當子女長大以後,到了法定年齡,可以打工賺錢了。”

“父母沒辦法再用養子女,來威脅子女聽話。”

“那麼,就會換一種。”

“如果子女不聽話,就罵他們不孝。”

“你個不孝子,你個不孝女,以此來威脅子女,逼他們妥協。”

“目暮警部,認真來說,所有說這些話的人,其實都在犯罪,我這麼理解沒錯吧?”

“但警方卻對這些視而不見,對吧?這又是為什麼呢?”

“拿到我這裡,目暮警部你說他們指認,我威脅他們,我指使他們去綁架宮野明美。

“我反正不認為我有做過,目暮警部你要認為我有罪,就痛痛快快的進入司法程式,找檢察官起訴我。”

“說實話,跟你們警察,我真沒什麼好說的,因為說什麼都沒用。”

“你們幫不了我,只會越幫越忙,最後還是得打官司。”

“所以我們直接跳過去,大家都省事。”

“我早已經不是追求真相的小孩子了,也不是追求清白的年輕人。”

“我是一個前科累累,幾次坐牢的中年人,我對警察早已經不保有任何希望。”

“就算我說,我也是被脅迫的受害者,你們也不會相信。”

目暮警部頭痛,“你說脅迫,是指沖田嗎?”

平岡志郎攤手道:“我不知道是誰,就是有人寄刀片給我。”

目暮警部深感懷疑,“那你這就被嚇到了?”

平岡志郎咂嘴,“一般人自然嚇不到我,但人家打匿名電話來說,下次寄火箭彈,你說我怎麼辦?我又不是黑澤先生。”

目暮警部脫口而出,“當然是報警。”

平岡志郎嗤之以鼻,“報警?報警要是有用,沖田會是現在才抓住的嗎?”

“還有,目暮警部,您覺得能抓住沖田,那是警方的功勞嗎?”

“目暮警部,您計算過,抓捕沖田,黑澤先生前前後後,直接的間接的,花了多少錢嗎?”

“是,你們警方是犧牲了不少人,但跟這案子沒關係。”

“事實上,如果你們允許,我想黑澤先生完全可以僱傭幾百名僱傭兵,根本用不著你們保護。”

“尤其是最後的抓捕,從調動人員加班找船,到租賃大量飛機搜捕。”

“你們警察,出什麼力了?”

“你們只是在最後接受犯人罷了,所以別往警方的臉上貼金了。”

“沒有黑澤先生,你們根本抓不到沖田。”

“所以,目暮警部,你也別跟我說什麼報警,因為你們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因此,我才不跟你們警方說,我只願意和黑澤先生談,他才能真正解決問題!”

目暮警部無法反駁,所以臉色非常難看。

黑澤陣轉移話題,“那就是說,你還是有暗示漁夫了?”

平岡志郎聳了聳肩,“我不會承認的。”

黑澤陣點頭,“明白,那麼你找我,是想說什麼?”

平岡志郎精神一振,“當然是談錢。”

“什麼錢?”

“警方大概不會讓我保釋,我有一筆錢,希望交給黑澤先生的金融機構打理。”

“乾淨的錢?”

“當然是乾淨的,我本來是準備,過了年以後再去您的公司辦手續的。”

“這麼說來,數額還不小。”

“在我來說是的,要不然也不會勞煩您親自來跑一趟。”

“只要是正當的錢,都沒問題。”

“不不,我希望黑澤先生您親自幫我打理,”平岡志郎認真的說道,“而作為交換條件,您想知道什麼,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您。”

黑澤陣搖頭,“不好意思,投資有風險,我不會向你承諾什麼。”

“沒關係,只要您盡力就行。”

“那是不可能的,盡力的範圍太大了,我不會答應你。”

“那麼,十倍,只要翻十倍,這對您來說,應該不是難事。”

“不好意思,你一定是哪裡誤會了,對於投機來說,血本無歸是常有的事情。”

平岡志郎不滿,“新倉常章的錢又怎麼說!”

黑澤陣失笑,“他?他那是運氣,正好趕上了國際事件,你有沒有那種運氣,沒有人能保證。”

平岡志郎胸有成竹的說道:“關於沖田,我知道很多秘密。”

黑澤陣搖頭,“你錯了,我不想知道沖田的犯罪過程是怎麼樣的。”

“我只知道,那就是沖田如今已經被抓了,他將來會進監獄,而監獄裡有很多人等著他,這就足夠了。”

平岡志郎皺眉,“你不想知道,他還有哪些同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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