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隔著幾條街,平行追蹤著歹徒的車,黑色的七座車。

降谷零一邊判斷他們的去處,一邊通報給風見裕也。

降谷零追著追著,突然發現,街面上多出了一輛黑色轎車。

怎麼回事?

是組織的人?不對,組織就算知道,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

降谷零帶著疑問,腦門冒汗了。

因為錢,那兩人身上有五千萬美元,摺合六十億日元。

這是一筆鉅款,面對這樣一筆錢,組織會忍不住派人,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問題在於,如果組織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事情,並且能夠派出人手,過來攔截。

那就說明,組織不僅僅只是派人在監視著琴酒的住所,還派了人在這邊,隨時準備殺琴酒。

本來嘛,以琴酒的身手和財力,他根本不需要保護,更不會需要組織的保護。

所以,如果組織有派人,那麼這隊人,必定是殺琴酒的。

如今,正好先用一下。

事情辦成了,最少可以把經費給拿回來。

而對於他來說,現在的問題是,組織的暗探在什麼地方,有沒有看到他出來。

如果看到他出來了,那麼接下來如果警察介入,會不會把他與警察聯絡起來?

如果查到他,他該怎麼向朗姆解釋?能夠解釋的清楚嗎?

降谷零猶豫著,讓風見裕也先別過來,等。

看看能不能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如果那是組織的隊伍,說不定可以透過他們抓捕更多的組織成員。

……

與此同時。

兩歹徒發現了後面有人跟蹤,一時有些懵,怎麼辦?

兩人都認為,木田今朝一定會妥協,也一定不會報警。

兩人都沒有想過,木田今朝如果不妥協,他們要怎麼辦?

持槍去勒索是一回事,持槍去殺人又是一回事。

殺人可以,但只能偷偷摸摸的,不能明目張膽的動手。

如今被人跟著,他們是開槍,還是不開槍?

開槍,被抓以後就完了。

不開槍,被抓以後還有機會。

兩人商量著,加快速度,把車直接開進了附近的警察署。

沒錯,投案自首。

持槍去勒索,但投案自首,最多是十年。

而他們已經透過電話,把錢處理好了,並且透過經紀人,把錢買了五千萬美元的米國國債。

這樣一來,十年後,一共就會超出八千萬美元。

他們一人一半,就是每人至少四千萬美元。

如此一來,在裡面蹲十年,也是能夠忍受的了。

……

降谷零遠遠看著兩人,手持衝鋒槍,走進了警察署。

降谷零無語了,能夠想象出,警察署那邊的目瞪口呆。

他知道他們是去自首,而不知道的人,包括那些警察,恐怕都會認為,他們是要打劫那個警察署吧。

降谷零發現,那黑色的轎車也停了下來。

降谷零連忙通知風見裕也,讓他派人去路過,給車上的人拍照。

不久之後,降谷零接到風見裕也的通知,繞路過去會合。

雙方都沒下車,車頭交錯,透過窗戶說話。

“是誰?”

“赤井秀一和朱蒂。”風見裕也亮出照片,拍立得剛拍的。

“啊?”降谷零嘴角抽搐,“這對男女,聖誕前夜也在監視黑澤陣的住所?”

風見裕也思索道:“大概是輪換,然後正好都在吧,或者住的地方就是監視的地方,要查嗎?”

“算了,換個問題。”降谷零琢磨,“這兩個傢伙有執法權嗎?”

“唔,這個,”風見裕也回憶,“據我所知,他們最近的申請,名義是調查黑澤陣操縱股價的事情。”

降谷零精神一振,“那事情已經結束了,就是說沒有執法權。”

風見裕也遲疑道:“應該是吧,不過他們要是說,正在整理報告什麼的,正好滯留在這裡,我們也沒話說。”

降谷零咂嘴道:“倒也是,而且這兩個人今天也沒有違法,不好上門找麻煩。”

“算了,就這樣嘛,聖誕前夜嘛,都回去吧,辛苦了。”

風見裕也樂了,“那邊警察署的值班警察才辛苦呢,估計會嚇個半死吧。”

降谷零笑道:“我走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今天我們這邊應該沒什麼事情了。”

風見裕也揮手致意,“好的,還得多謝您,這兩天幫大家值班。”

“我沒事做嘛。”降谷零揮手致意,然後開車走了。

……

另一邊,小酒吧。

木田今朝的行動電話響了,木田今朝拿出來一看,是匿名電話。

木田今朝接了電話,“喂?”

“是木田今朝先生吧?”

“是的。”

“長話短說,請您立刻離開小酒吧。”

“啊?”

“您剛剛是不是被人打劫了?”

“這個……”

“這訊息已經傳開了,很多亡命之徒都在打算,是不是去找您撈一票。”

“啊?”

“請您趕快走。”

“我知道,不過您是誰?”

“一個線人。就這樣。”

那邊結束通話了電話,木田今朝連忙向在座的人說明狀況。

眾人個個面色古怪,田中姐妹和伊丹千尋都是很想笑,卻又感覺有些可怕,笑不

伏特加魚冢三郎大樂,“那你還等什麼?趕快去警察署躲一躲。”

毛利小五郎點頭道:“我陪你去。”

……

木田今朝和毛利小五郎匆匆走了,伏特加魚冢三郎帶著其他三個女人,繼續喝酒看電視。

片刻之後,一群摩托車停在了外面。

一夥帶頭盔的人衝了進來,有八個人,看身材其中三個是女人。

都沒有拿槍支,只是拿著曲棍球棍與棒球棍,還有摺疊水果刀。

田中姐妹和伊丹千尋很害怕,伏特加魚冢三郎怡然自得的喝酒。

對伏特加魚冢三郎來說,這些暴走族根本不值一提。

當然了,真打起來,他很吃虧就是了。

“喂,木田今朝呢?”

“趕快說!”

“不想死就快說?”

伊丹千尋忍不住說道:“他去警署了。”

“什麼?”

“該死的!”

“那要不要搶他們?”

“你個蠢貨,他們有多少錢?值得嗎?”

“走走,別耽誤了。”

“對,等警察過來就糟糕了。”

“警告你們,別說我們來過了!”

摩托車手氣勢洶洶的來,又一窩蜂的走了。

此後,又有幾批人匆匆趕來,又匆匆離開了。

田中姐妹和伊丹千尋三人,感覺大開眼界。

騎摩托車的是暴走族,開面包車的是街頭混混。

開七座車的是沒有組織的大混混,開轎車的是暴力組織成員。

連外國人都跑來了,其中散兵遊勇開的是五門廂車,有組織的則是七座車。

一直到半個多小時後,警車來了。

白鳥警部補帶著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帶四人去了米花警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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