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把想法告訴了松本管理官,而就在他報告的時候,記者也查到了辻村公江與山城健二曾經有一個女兒,現在的年齡應該與桂木幸子。

也從過去的照片上,從過去的新聞錄影上,發現辻村公江年輕時的樣貌,與現在的桂木幸子相當像。

隨著有人猜測辻村公江與桂木幸子兩人可能是母女,訊息頓時瘋傳,引爆了新聞界。

記者們把辻村家包圍了,也把警視廳堵住了,討要說法。

各種懷疑也紛紛冒了出來,最終匯聚成了一條,就是桂木幸子記恨母親拋棄她,所以來複仇,然後嫁禍給辻村公江。

……

另一邊,町工廠餐廳。

大家一邊吃喝,一邊看電視新聞,一邊討論辻村家的案子。

黑澤陣也有些關注,因為系統男神提醒。

記者們的懷疑不對勁,過於異口同聲。

應該是有人在裡面引導,把髒水都往桂木幸子身上潑,好把辻村公江摘出來。

否則,最起碼應該會有人懷疑,辻村公江被桂木幸子所迫,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桂木幸子的幫兇。

也就是說,懷疑辻村公江這個做母親的,為了女兒,參與了謀殺她丈夫一家的事情。

而這事情的影響在於,辻村公江是外交官夫人,她丈夫是外交官。

辻村公江一旦陷進去成了罪犯,丟的是整個國家的顏面。

換句話說,就是官方在想辦法導向輿論,把辻村公江摘出來。

黑澤陣疑惑,“這不是很正常嗎?”

“不,這不正常。”

“哪裡不正常?”

“上面是有派系的,而且互相鬥的厲害,因為位子就那麼多。”

“你是說,這次大家一致對外?”

系統男神點頭,“沒錯,沒有互相拆臺,只能說背後的事情太大,大到牽涉各方利益,所以各方乾脆妥協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黑澤陣思索著用意識問道:“那麼,會是什麼樣的大事情呢?”

“你注意到了嗎?辻村公江的前夫山城健二也是外交官,辻村公江跟他離婚是因為他出事了,被捕入獄並判刑,而山城健二後來更是死了。”

“你的意思是,辻村勲做了手腳?”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官方顯然是不想民眾往那邊想,因為如果辻村勲這個外交官成了陷害並殺死同僚,還奪人妻子的惡毒之人,那整個臉皮都被撕下來了。”

黑澤陣琢磨,“那我是不是該通知人,買指數跳水?日元貶值?”

“可以,但要等一等。”

“等什麼?”

“等桂木幸子爆料的時候。”

黑澤陣有些驚訝,“難道她回來,不僅僅是洗脫身上的嫌疑,還要藉機會給她父親翻案?”

“為什麼不呢?”

“這事情不可能有證據,難道僅僅靠輿論?那在法律上可行不通。”

“確切證據自然是沒有人,但佐證還是有的。”

“什麼?”

“辻村家的遺產。”

黑澤陣點頭,“原來是這樣,所以要連辻村勲的父親辻村利光一起殺,這是清算辻村家兩代人的財富,而他們的收入都有跡可循。”

系統男神點頭,“沒錯,他們父子死了,連管家都死了,也就不能開口辯解,多出的財產是怎麼來的,而我打賭,肯定有難以平賬的財產。”

“那辻村公江呢?”

系統男神輕笑,“她是半路嫁入辻村家的,很多事情恐怕都不瞭解,所以不能說話。”

黑澤陣點頭,“明白了,說的越多,有可能錯的越多,一旦被人發現有一個問題,就會懷疑所有問題,並懷疑到她身上,那她就被動了。”

“接下來靜觀其變吧,看看明天桂木幸子走出警視廳的時候,會不會當眾爆料。”

“好的。”

……

晚上。

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居住在米國的人,把事情抖向了米國記者,上了米國的電視新聞。

自稱是二十年前的朋友,說辻村勲一直覬覦辻村公江,只是長得又矮又胖,沒有搶過山城健二。

二十年前,山城健二後來出事,說是貪汙,最後被判刑。

山城健二懷疑是辻村勲和他老子,當時是大學教授的辻村利光,下圈套栽贓他,只是沒有證據。

十五年前,山城健二死在牢裡,說是病死。

但他當時也就四十歲左右,正值壯年,病死之說實在讓人感覺蹊蹺。

倒像是被人滅口,因為他當時已經快出獄了,然後他堅持要調查當年的事情,所以有的人慌了手腳,買通看守,來了個一了百了。

當時,辻村公江已經是辻村勲的妻子了,沒有人會想到去調查山城健二的死是不是有問題,也就這麼過去了。

……

那人也向外國記者強調,他說的只是猜測,沒有真憑實據。

只是有一點可疑,就是辻村勲的前妻。

辻村勲追求辻村公江不成功,娶了一個家境不錯的商人女子當妻子。

所謂可疑,就是一個巧合。

這巧合就是,辻村勲的妻子死了,然後辻村勲娶了丈夫出事的公江夫人。

不是嗎?如果辻村勲有妻子,哪怕山城健二出事了,公江夫人離婚了,他也不可能娶公江夫人。

……

“我說的這些事情,完全是信口胡猜,只是想告訴警視廳。”

“如果你們認為,桂木幸子在案子中有諸多巧合到令人懷疑的地方。”

“那麼,同樣的,也請立案調查辻村勲,因為他身上也有諸多巧合到令人懷疑的地方。”

“否則你們就是偏見的,要把桂木幸子這個剛剛畢業的女醫生,變成兇手,好摘除辻村勲那個人面獸心的外交官。

“因為他是外交官,保住他,才能保住櫻花國的形象,保住櫻花國的顏面。”

“他的面具一旦被撕下來,櫻花國的臉也同樣被踩在地上了。”

“但如果你們要硬保辻村勲,就是對桂木幸子不公平。”

“這樣一個自小被母親拋棄,又沒有父親在身邊照顧的女孩子,能夠成為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可想而知她活的是多麼不容易。”

“在你們認為她是兇手的同時,先摸摸你們的良心,看看有沒有客觀的看待這個案子。”

“如果警視廳認為她是兇手,就請拿出直接證據,不要用猜測懷疑來扣著人不放。”

“她只是協助調查而已,不是犯罪嫌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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