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醉熊酒家。

黑澤陣,伏特加,木田今朝,毛利小五郎四人正吃飯呢,看到電視上插播的新聞。

坂口正義剛才在家裡上吊,被外面的人發現救了下來,現在正送往米花病院。

據坂口正義家外面的目擊者稱,當時沒有發現,有人進出他的房子。

也就是沒有看到兇手,這件事情,疑是坂口正義尋死,具體原因不明。

……

不管原因是什麼,木田今朝和毛利小五郎放下酒杯就跑了。

黑澤陣和伏特加繼續喝酒吃飯,他們才不關心這破事。

……

米花病院。

記者們如鯊魚群一般,裡三層外三層的把病院圍得嚴嚴實實。

木田今朝和毛利小五郎在人群中擠來擠去,也擠不進去。

好不容易等警察來了,人群才分開。

毛利小五郎看著是目暮警部,也就跟上去了,這才帶著木田今朝順利混進去。

然後發現,江戶川柯南居然已經在裡面,肯定是仗著小孩子的身份,直接從急救通道溜進來的。

“啊,臭小子,你在這裡幹什麼!”

“那個……”工藤新一不好說是為了事件,但一時也找不到其它說辭。

那支支吾吾的樣子,頓時令毛利小五郎大怒,“你個混蛋,亂跑什麼!”

說著就要抓人,卻被木田今朝攔了下來。

毛利小五郎還想推開木田今朝呢,發現木田今朝施眼色,順著看過去,頓時看到目暮警部那張已經黑下來的臉。

毛利小五郎立馬當機了,尷尬的擠出一對小豆眼,乖乖的閉上嘴。

不過臨了,還是惡狠狠的瞪了江戶川柯南一眼,這筆賬,回去慢慢算。

工藤新一頓時瀑布汗,感覺壓力山大。

不過已經這樣了,頂不住也得頂著。

總之,先顧眼前的事件。

……

不久之後,

坂口正義被護士從急救室裡推了出來,目暮警部上前亮證件,詢問情況。

醫生表示,因為發現的及時,送來的也很及時,坂口正義經過搶救,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

“請問,什麼時候可以找他談話?”

“嗯,剛剛替他檢查過,他的腦部狀況正常,人現在也醒著,隨時可以問話。”

“謝謝。”

“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他似乎心理有問題,表現得相當呆滯。”

“呆滯?”

“對,大約是壓力太大了。”

“這樣啊。”

“好了,沒什麼事,我就去忙了。”

“啊,沒有了,謝謝醫生。”

“不客氣。”

……

坂口正義的病房。

目暮警部看到了坂口正義,也明白了所謂的呆滯是怎麼樣的。

就是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睜著一對眼睛,盯著天花板發呆。

目暮警部找他說話,他也不理,確切說就像沒有看到目暮警部那肥碩顯眼的身體一樣。

目暮警部無語,頭痛,這樣搞下去,這事件就沒辦法查下去了。

因為這位如果保持這樣的話,接下來可以直接送精神病院了。

而新聞界恐怕會掉轉槍頭,說是警察逼的,明明沒有證據,天天逼人家,害人家尋死。

毛利小五郎湊頭也看了,琢磨道:“警部,他還有什麼熟人嗎?或許可以找來試試開導他。”

目暮警部沒好氣的冷哼道:“你不是說,米花町的事情,你熟嗎?”

“呵呵。”毛利小五郎乾笑,“那是米花町,這個已經超出範圍了。”

木田今朝思索,“我們最近調查過他,他妻子早年就去世了,他兒子死了以後,他一直獨居。”

“雖然有親戚,但是不怎麼來往。”

“他的同事,確切說是有業務往來的客戶,包括警察,律師,少年管教所方面,還有他經手案件的一些問題少年及他們的家屬。”

“他們對他的印象是熱情,但感覺他不怎麼合群,換句話說就是沒有真正交好的人。”

“熟悉他的人說,他雖然外表像沒事人一樣,但一直對於兒子的死耿耿於懷。”

“換句話說,他其實跟他兒子一樣,無法承受太多壓力。

“當然了,他比他兒子能夠承受更多的壓力。”

“不過一旦外界的壓力過量,就比如現在,他也就跟他兒子一樣崩潰了。”

工藤新一邊聽邊琢磨,想到了一個,“不,他並不孤獨,他還有約翰。”

目暮警部皺眉,“約翰?那條狗?”

木田今朝舉手支援,“我覺得可以試試,寵物可以治癒人心。”

毛利小五郎附和,“警部,試試也沒關係。”

目暮警部苦惱的撓頭,“好吧,那就試一試,我記得那條狗收押在米花警署,就帶他去米花警署。”

……

由於坂口正義一動不動,只能用輪椅推著走,推著他上警車。

記者們看到坂口正義出來,立刻激動了,大聲問問題。

警方不回答問題,上車走人。

米花病院外的記者們立刻散了,有車的立刻去拿車追擊。

不過追到米花警署,再次被擋在外面。

……

米花警署。

警員牽來了黑貝大狗約翰,它看到主人就撲上去搖尾巴。

坂口正義在約翰的犬吠聲中清醒過來,然後抱著約翰大哭,“對不起,對不起……”

目暮警部大鬆了口氣,因為感覺這事件可以解決了。

果然,等坂口正義冷靜下來以後,承認了罪行,是他策劃了一切,指示約翰撲殺了前原剛。

“不過,我需要說明,我的動機,不是為我兒子報仇。”

“事實上,在兩年前,我發現前原剛成了我街坊的時候,我還很高興。”

“啊?”眾人感覺很古怪,面對害死兒子的兇手,還能高興的起來?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坂口正義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當年之事後,前原剛的父親正好去關西工作,他們一家就搬走了。”

“兩年前,我一開始看到前原剛的時候,也很意外。”

“稍後聽說,他是考上了東京的大學,這才回到東京,然後租了米花町的房子。”

“那時候,我是真的替他高興,我覺得我當年原諒他是對的。”

“後來,我利用遛狗的機會,與他相遇,發現他居然忘了當年的事情。”

“我當時有些失望,但我能夠理解,那是小孩子遭受打擊以後,為了保護自己,產生的一種遺忘。”

“對我來說,無論如何,他現在成材了,這就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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