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高木警官送來了新的證據。

“目暮警部,我們在死者的行李夾層裡發現了這些照片,我認為可能與事件有關。”

“哦。”

目暮警部拿過照片,發現是那智真吾和某個女子的照片,似乎是約會的樣子。

毛利小五郎湊頭一看頓時叫出了聲,“是女演員荻山律子!”

“啊!不能看。”那智真吾激動得要搶照片,被高木警官控制住了。

目暮警部不明白,“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高木警官提醒,“警部,荻山律子女士已經結婚了。”

“啊?啊!”目暮警部頓時醒悟。

毛利小五郎質問,“那智真吾先生,一定是安西守男先生拿這些照片勒索你,所以你殺了安西守男先生。”

“不,不是我!”

“你今天晚上一個人去了帝丹酒店,你說你有不在場證明,但其實你是偽造了不在場證明,然後來殺了他。”

“不是這樣!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那麼蠢的讓死亡資訊留在地面上嗎!”

“這恐怕就是你自以為是的結果,你故意讓死亡資訊留著。”

“不不!我來的時候……”那智真吾說完感覺說漏了,立刻閉嘴不言。

“你來的時候?”目暮警部問道,“那智先生,如果你不配合調查,我也只能請您也回去,而這照片也會成為必不可少的證據。”

“好,我說。”那智真吾咬牙說道,“是,他是勒索我,也和我約定在這裡見面,不過我們約定的時間是晚上十點半。”

“晚上十點之前我在帝丹酒店,真的有不在場證明,不相信你們可以去查。”

目暮警部點名,“高木!”

“是,我這就去。”高木警官匆匆跑了。

工藤新一提醒,“蘭姐姐,那我們看到的人影就是他了?”

“對,你們看到的人就是我。”那智真吾說道,“我按約定來在這裡見面,我來的時候發現他就那樣在石獅子旁邊,身下全是血。

“我嚇了一跳,本來立刻要離開的,但發現了衝野洋子他們在臺階下面,我就沒有敢下去,就從其它地方逃了。”

目暮警部思索道:“這麼說,你沒有改動過死亡資訊?”

“那個,我當時嚇都要嚇死了,根本沒看到這死亡資訊。”

“那智先生,毀壞證據,妨礙現場調查,提供假證詞,誤導現場調查,你想都犯一遍”

“啊,”那智真吾喃喃的低語,“那個,我加了兩筆。”

目暮警部喝道:“請大聲一點,那智先生!”

“是我加了兩筆,”那智真吾無奈的說道,“我是在逃跑的時候才看到那死亡資訊,本來想抹去的,但當時血液已經凝固得幹了,我只能用道具血加了兩筆。”

“道具血?”鑑識人員立刻檢查,確認有兩筆的血液不一樣。

毛利小五郎琢磨,“那就是說,死亡資訊原本是帥哥,兇手就是你。”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有人殺了他,然後要陷害我。”

這時,鑑識人員報告,根據血液的狀況來看,死亡資訊最初只是豆垣。

只有這個片假名,寫的時候,是新鮮的血,所以字型筆畫痕跡擴散。

接下來,這個片假名被添筆成帥哥,字型筆畫的痕跡沒有擴散,顯示當時的血已經基本凝固。

目暮警部看向豆垣妙子,“豆垣小姐,你能解釋死者為什麼會寫您的名字嗎?”

豆垣妙子低語,“是有人嫁禍我。”

“這個可以解釋,”目暮警部點頭,“那麼,我再問一遍,您和死者,除了工作關係以外,還有什麼關係?”

“……”豆垣妙子沉默了。

目暮警部嚴肅的說道:“豆垣小姐,您可以不說,但我們一定能夠查出來。”

“不過您剛才已經說了,您跟他沒有關係,如果我們查出來你們有什麼特殊事情,那麼,您就是故意提供假證詞,妨礙調查。”

“好。”豆垣妙子點頭。

“那麼,也請您跟我去警署協助調查。”

“我想找律師。”

“當然可以。”

島崎裕二有不好的預感,“妙子,我……”

“請不要說出來。”豆垣妙子送上一個擁抱,久久的,靜靜的。

這長久的,安靜的道別,讓人都醒悟了。

她其實才是真正凶手,島崎裕二是那個在安西守男死後,裝扮成安西守男的人。

豆垣妙子恐怕是捅了安西守男一刀以後,就離開了現場。

根本不知道,安西守男在彌留之際,寫下了死亡資訊。

而島崎裕二發現未婚妻殺了人,幫忙重新佈置現場,卻沒有擦掉至關重要的死亡資訊,反而在上面添筆。

……

那智真吾想通了,氣得咬牙切齒,“你這個混蛋,你為什麼要寫我的名字!蠢貨蠢貨……你害死我了!”

島崎裕二黯然道:“抱歉,我是看你向妙子搭訕,所以腦袋一熱就做了。”

“蠢貨蠢貨……”

那智真吾氣得破口大罵,但已經發生的事情,卻再也無法挽回了。

……

警方收隊了,混在人群的木田今朝,也扔下黑澤陣,滿腦子新聞的回去寫稿子了。

黑澤陣很無語,只能自行走回去。

走在黑暗的街道上,整個人都披上了一層黑色的外衣,銀色的長髮也被渲染了一層神秘的幽暗。

不遠處,過來作採訪,正在收隊的水無憐奈不經意的看到了,頓時驚得瞳孔都收縮了。

瞄著那頭長長的銀髮,心中狂跳,琴酒!他來這裡幹什麼?

“水無憐奈小姐?”

“啊?啊。”

在同事的招呼聲中,水無憐奈回過神,強自鎮定下來。

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自我安慰,沒事沒事,來就來好了,我是水無憐奈,我是水無憐奈。

如果有事,一定會打電話給我,既然沒有電話進來,那就是沒事。

……

另一邊。

黑澤陣一路走回町工廠,發現酒會已經散了,也就回家了。

朗姆的探子山田維也瞄著他回來,看他回家立刻通知朗姆。

朗姆的命令,琴酒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就通知他。

他盯了一天了,眼睛都酸了,總算等到了琴酒一個人的時候。

……

琴酒家。

黑澤陣正在準備淋浴呢,聽到了電話聲,去拿起來一看,是顯露來電顯示的陌生號碼,立刻預感是朗姆。

輕鬆的心情頓時沒了,深呼吸,然後接了電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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