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點頭,這跟他想的一樣,於是又問道:“那怎麼處理呢?”

早坂智子琢磨道:“暫時沒辦法處理,所以他們才會有恃無恐。”

“實際上,我覺得來到這裡的人都是孤注一擲的。”

“因為我覺得,那些政客也不想得罪您,至少不想徹底站到您的對立面。”

“如今這樣大張旗鼓,旗幟鮮明的表明立場,應該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他們自覺會失敗,所以鋌而走險。”

“反正也就是這幾天,等結果出來,他們說不定就會轉變立場。”

“至少在裁判廷沒有裁定之前,勝利廣場專案並不違法。”

“就算專案申請的時候出現問題,但它畢竟透過了驗收。”

“這要是追究下去,又會牽扯出一堆人。”

“這裡面有很多利益糾葛,但究竟有沒有違反法規,目前沒有人清楚。”

“而這官司肯定會非常複雜,會曠日持久,說不定等幾年後改選,官司仍然在整理階段呢。”

“所以,就算信誓旦旦的答應了選民,也沒有不兌現的問題。”

“對您這邊的話,如果競選不成功則罷了,如果競選成功,也可以在競選過後再來說和,改善關係。”

“在單獨相處的時候,對您低聲下氣的道歉,我想您也不好說什麼。”

“對外自然是表現出強硬的態度,但其實都是一堆大話空話,這就是表裡不一,兩面三刀。”

黑澤陣失笑自嘲,“我突然感覺,我成了踏腳的梯子,哪怕是刀做的梯子,他們也敢踩。”

“只要能爬上去,哪怕過後不得不扔掉,他們也敢上。”

“哪怕最終是懸在半空中,整天提心吊膽的。”

早坂智子點頭,“您說的沒錯,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黑澤陣點頭,“好吧,那就週一再說。”

“麻煩你去通知保安經理寺岡勝敏,還有我的司機石上正平,我這幾天就從地下室進出了。”

“是。”早坂智子致意後就退下了。

黑澤陣走到窗戶前,俯視地面的人群,忍不住揉腦門。

明明什麼事都沒有做,卻被逼得走地下室,這還真是有意思。

……

黑澤陣無奈的躲了幾天,到週一的時候,果然沒人再堵門了。

而秘書送上了拜貼,都是昨天剛當選的議員。

其中有一位高田正雄,就是這兩天堵門的傢伙。

他是個胖子,髮型奇特,地中海禿頭,腦門上卻有一撮毛。

所以,黑澤陣也稍微有些印象。

黑澤陣忍不住失笑,這傢伙不會是因為髮型特殊,比較顯眼,容易被記住,才會當選的吧?

……

黑澤陣沒管他們,暫時不想牽扯到上面的鬥爭。

晨會上,黑澤陣讓各部門跟進專案。

改選結果雖然不錯,上面的派系大敗,首相也完了。

但高層官員的歸屬陣營仍然沒變,他們得做最壞的打算。

而等了一週,結果陸續出來,還真的很糟糕,都心區域的專案是一個都沒有到手。

唯一的好訊息,是上面似乎並沒有處理勝利廣場的意思。

大約是各家都有陷進去,如果損失就是大家一起損失。

……

週六。

黑澤陣做過頭髮,去公司開會,決定專案。

都心的專案都沒成功,那就再接再厲,繼續去投標,就算不中,也得發揚重在參與的精神,給各大財團添點堵。

其餘地方的專案,各道府縣的中心區域優先,建立都市酒店與商場,生意不好沒關係,把地皮先佔了。

然後是東京都區部和市部,建立商廈和公寓樓,不管生意怎麼樣,也是把地皮先佔了。

最後是各區域的工業區,倉儲物流中心。

鑑於公司的零售生意比較糟糕,這肯定也是賠錢的買賣,不過將來總是需要的,如果資金用不掉,也只能先上了。

總之,儘快確定專案,把賬目理清,該交多少稅就交多少稅。

……

晚上。

黑澤陣去町工廠參加聚餐,順便轉告木田今朝,他可以再去巖見町。

而毛利小五郎的狀態終於好了些,雖然似乎沒有走出陰影,但笑容顯而易見的多了。

黑澤陣沒有多說,吃過晚餐就自覺的先撤了。

沒有他在,氣氛會更好。

……

晚上,黑澤陣已經睡下了,突然聽到了警車聲,而且就停在了樓下。

黑澤陣揉著腦門起床,掀開窗簾向下望,還真是警車。

記者也跟來了,一大群。

黑澤陣無語,這又是什麼事情啊!

“叮……”

門鈴響了,黑澤陣戴上眼鏡,穿著睡衣去開門,然後發現不對,因為一群記者對著他猛拍。

黑澤陣遮住臉,擋住耀眼的閃光,一步步的下樓去樓下。

門外是目暮警部,“不好意思,打擾了。”

黑澤陣開門,“搜查一課,這次是誰死了?又往我身上扯?”

目暮警部詫異,“您不知道嗎?”

黑澤陣沒好氣的說道:“我已經睡了,我每天五點左右起床,這時候休息,有問題嗎?”

目暮警部致意,“抱歉,我們還是進去說吧。”

“請。”黑澤陣帶路。

……

黑澤陣家。

目暮警部拿出照片,“黑澤先生,您認識這個人嗎?”

照片上的男人是個中年胖子,地中海禿頂,腦門上有一撮毛。

黑澤陣認了出來,“高田正雄?”

目暮警部點頭,“是的,聽說他這幾天跟您鬧得很不愉快,您最近跟他有過接觸嗎?”

“這是誤傳。”

“怎麼說?”

“我只是在上週末,他在我商廈外面,堵我的門之時見過他,但我們私底下根本沒有見過。”

目暮警部追問,“您確定最近也沒見過嗎?他最近並沒有去堵過您?難道不是你們私底下達成什麼協議?”

黑澤陣解釋道:“他給我發過拜帖,但我沒見他。”

“這就說明我的態度了,所以他沒有上門來。”

目暮警部繼續追問,“電話也沒有?”

“沒有。”黑澤陣問道,“那麼,現在是什麼狀況?他死了?”

“是的,在聚會上被人用手槍殺死了。”

“聚會上?我都沒去,這也賴我?難道還想栽贓我買兇?”

目暮警部連忙擺手,“不不,只是問個話。”

黑澤陣哭笑不得,“你這話問得,明天一定流言滿天飛,幸好我的企業不是上市公司,否則明天就是個大跳水。”

目暮警部頓時尷尬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想確定您的清白。”

“如果等到明天,有些事情就說不清楚了。”

“比如我現在相信您不知道事件,但要明天,您說您不知道事件,那我就不會相信了。”

黑澤陣點頭,“好,這個算你有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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