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怎麼來了?”林婉言看著中年人,很是詫異。
中年人名為林雄偉,是林婉言的堂叔,也是除了林婉言之外,林家最大的股東。
也是他,一直在欺壓林婉言,爭奪林家資產,欲要取而代之。
“婉言,三叔怎麼能夠看著你被人欺負呢?”
旋即,林雄偉對著楊澤詢問道:“自古以來,結婚嫁娶都講究門當戶對。不知道你家中情況如何?你如今又是做什麼工作?”
“工作?我從不工作!至於我父母,我也從未見他們工作過。”楊澤聳了聳肩膀,如實相告。
“原來一家人都是混子啊,難怪能夠設計出這樣的謊言來。”
“林婉言還是太年輕了,差一點被一張假婚約給騙了。”
四周頓時傳來一陣嘲諷聲,連帶著林婉言也被質疑。
面對質疑聲,林婉言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趙公子,你聽到了吧?他就是一個來混吃混喝的。我林雄偉可以作證,從未聽說過有什麼婚約。”林雄偉說道。
“三叔說的是,此人敗壞婉言的名聲,絕對不能夠輕易放過。”趙新宇附和道。
“可笑,你不過是林家的旁系罷了,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嗎?林小姐已經承認的東西,你卻不認。看來你是要反客為主,要做林小姐的主,霸佔林家財產啊。”楊澤冷笑著說道。
林雄偉頓時臉色大變,他想要霸佔林家財產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卻從來沒有人敢當面提起。
“我是林家人,自然有責任幫助婉言,守護林家基業。自然也不能夠看婉言被你這個毛頭小子給騙了。”林雄偉振振有詞。
“林老爺子親筆婚書,豈能有假?還有這封書信,乃是林小姐親筆,豈會有錯?而你連婚書都沒看一眼,卻直接否認,到底藏的是什麼心?”
林雄偉眉頭緊鎖,將婚書接到手中。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他雖然是林家旁系,可林家嫡系人脈稀少,他自幼便生長在林家,對於老爺子的筆記是熟識的。
婚書之上,老爺子的親筆簽名沒有錯。
這讓他心中一咯噔,不明白老爺子為何要為林婉言擇婿,卻又不讓任何人知道。
這讓他不得不重新打量起楊澤來。
好在楊澤怎麼看也不像是大家貴公子,讓他心中稍安。
他心思電轉,突然心生一計,若是藉此機會將林婉言嫁出去,於他而言也百利而無一害。
一個嫁出去的女子,對於公司的掌控力度必然薄弱,更何況所嫁之人還是一個毫無背景之人,根本無法幫到林婉言絲毫。
“小子,既然你有婚書在,我們也不能不承認。只不過,我們需要對婚書進行鑑定,若是真的,我們林家絕對不會違約。”林雄偉說道。
趙新宇一聽急了,林雄偉連連對趙新宇使了兩個眼神,才讓趙新宇沉默下來。
“你竟然應下來了,我很是失望啊。”楊澤失望道。
“你這話何意?”
“你若是不承認,我便將你打出去!”楊澤大大咧咧的說道。
四周頓時傳來一陣吸氣聲,無不認為楊澤瘋了。林雄偉是林家最有能力之人,也是林家除了林婉言之外,地位最高,股份最多的人。
“呵呵,年輕人,拳頭不是萬能的。話說回來,我們雖然承認婚書,但是你大鬧我林家酒會,欺負徐千金。我現在要你跪下來給徐千金道歉,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林雄偉笑著說道。
若是楊澤真的跪了,那麼楊澤一輩子都無法在林家人面前抬起頭來。
“三叔這個提議很好,看在婉言的面子上,我也就不計較了。只要他跪下來道歉求饒便可。”徐湘寧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趙新宇等人也笑的非常開心,一個人就算拳頭再厲害,又有什麼用呢?在權勢面前,毫無價值。
“如果我不呢?”楊澤反問。
“小子,徐家可是我林家的重要合作伙伴。若是因此而破壞了兩家的關係,於我林家而言,損失巨大。你若是不答應,這份損失只能由你和婉言共同來承擔。”林雄偉說道。
楊澤看了一眼林婉言,只見林婉言沉默不語,預設了下來。
確切的說,徐家是林婉言的重要合作伙伴,徐家也非常支援林婉言。所以對於平日裡徐湘寧的囂張跋扈,林婉言都會隱忍下來,因為她不能失去徐家的支援。
“我雖然初來乍到,並不瞭解揚州的商業,但是也知道,徐家不過是一個二流家族罷了。是否和徐家合作,意義不大。依我看,還是終止和徐家合作好了。”楊澤提議道。
讓他道歉?這些人還不配!徐家能夠培養出這樣的女兒,想來家風也不怎麼樣,和這樣的家族合作,楊澤很不喜歡。
他的一席話,弄得眾人忍俊不禁。
徐湘寧更是氣憤不已:“一個沒工作的流浪漢,也敢嘲諷我徐家?我徐家隨便施捨一點財產,便足夠活一輩子了。”
她轉頭對著林婉言施壓:“林婉言,讓你的未婚夫立刻給我跪下道歉。否則我便讓我父親和林家終止合作。你也知道,我徐家的新專案,可是很多人擠破頭想要合作的。”
林婉言眉頭緊鎖,緩緩道:“徐小姐,剛才之事,本就是你有錯在先。”
徐湘寧聞言,更是勃然大怒:“林婉言,你這是要袒護他了?難道你真的要為了一個野男人,放棄和我徐家的合作?”
“徐小姐,請慎言!我和楊澤有婚書之約,他並不是野男人。”林婉言維護道。
“你們二人早有書信來往,說不定就是情書呢。你今日這麼維護他,看來你們倆早就苟合到一處了。林婉言,人人都誇你聰明睿智,有大家之範。可現在看來,你和其他人一樣,私生活混亂得很...啊...”
只見楊澤一步踏出,一巴掌甩在徐湘寧的臉上,打的徐湘寧半邊臉高高腫起,愣在了當場。
她自幼千嬌百寵長大,只有她打人的份,還從未被人當眾打過,更想不到一個流浪漢敢打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