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風清,凌晨時分。

陳楠楠被鬧騰的肚子疼醒,她開啟應急燈,掀開被子從被窩裡爬出來。

夜晚的沙漠低溫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腹中的絞痛讓她顧不上其他,捂著肚子著急忙慌翻出貓砂。

片刻過去,陳楠楠感覺小腹的墜痛感越發的明顯。

這熟悉的痛感和流程她再清楚不過了,“大姨媽”來找她了。

她有痛經的毛病,每次“大姨媽”一來就是給她先來一個重擊,然後是要命的腹痛、拉肚子、噁心。

“大姨媽”來的第一天如果不吃止痛藥都會要她半條命,末世後的這些年沒有止痛藥她都是硬扛過來的。

但現如今,她終於不用再忍受被疼的滿地打滾的滋味了。

她拿出一包早就備在空間裡的某菲牌夜用款。

隨後,又將用過的貓砂等收拾了一下。

接著,她取出一件長款羽絨服來將身上的薄外套換了下來。

換了上厚實的衣服,她坐到沙發上又穿上厚厚的棉襪,在小腹、腳底和後腰等位置都分別貼上了幾張暖寶寶。

接下來,她在手機裡的“便捷藥房”內領了一盒布洛芬。

因為沒有開水,她只得又在某團上要來一杯熱牛奶來送藥。

做完這些,陳楠楠已然已經開始冒冷汗,身體的疼痛和不適讓她止不住的戰慄。

吃完藥,她痛苦的蜷縮回了床上。

此刻的她,只盼望著藥效能快些起效。

在她來來回回跑了四五趟貓砂盆後,她早已被折磨的大汗淋漓。

不知是虛脫了還是止痛藥的藥效發作了,陳楠楠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是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白澤凌晨三點多醒來,他沒有開燈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輕手輕腳的穿上衣服。

因為他先前將手電筒給了金婷,所以便摸黑開啟了房門。

好在浩瀚星海中的那輪明月倒是又圓又亮,即便沒有照明裝置也足夠他看清周遭。

“嗯?她還沒睡麼?”白澤看到陳楠楠的窗簾縫裡透出了絲絲燈光,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我絕對沒有窺視的意思,只是擔心她的安危。”白澤心裡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往陳楠楠的集裝箱走去。

他沒有選擇去窗戶邊,而是朝著她房門口而去。

一路走來,他都沒有特意放低腳步聲,他站到門邊靜靜凝神聽著屋裡頭的動靜。

兩秒,五秒,十秒,二十秒...

白澤在門口站了差不多一分鐘,從他走過來到現在房間裡都是靜悄悄的。

“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難道不在屋裡?要不要叫叫看呢?”白澤滿頭的疑惑,但又有些猶豫。

正在他打算敲門驗證陳楠楠是否在房間裡時,他終於聽到了裡面傳出一些細微的聲音。

是睡覺翻身時與床鋪間的摩擦聲和一聲輕微的女子嚶嚀聲。

確定陳楠楠正在房間裡睡覺,白澤也放心了下來。

他自顧自的走到不遠處開啟了自己的訓練之旅...

清晨五點多,天已矇矇亮。

“啊,有布洛芬的感覺真好。”陳楠楠睜開朦朧的雙眼,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喃喃感嘆道。

因著這一個懶腰,一股熱流從陳楠楠的體內湧了出來,堅守了一晚上的某菲再也堅持不住,她趕緊從被窩裡爬了起來。

換上一個新的某菲日用款後,陳楠楠收拾好用過的貓砂等東西。

她拉開窗簾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白澤他們那邊的動靜。

隨後,她拿上鏟子和貓砂盆拉開了房門,趁著天色還早找個地方處理一下貓砂。

出門兒後,她便往集裝箱後面的小沙坳裡走去。

白澤結束訓練回到房裡沒多久,他正喝著水就聽到了陳楠楠開門的聲音。

他來到窗邊輕輕掀開一點窗簾往外看,正好瞧見陳楠楠拿著工具和貓砂盆正在關門。

隨後她便要往集裝箱後面繞去,白澤見此情形便猜到了陳楠楠要去做什麼。

他大概猜到了她是去做什麼,所以默默的沒有出聲。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後,白澤才又聽見了陳楠楠開門、關門的聲音。

陳楠楠回到房間將太陽能熱水器挪出來,她接了熱水簡單清洗了一下身體。

又在泡腳桶裡放了熱水和生薑,她撕掉貼在襪子上的暖寶寶,脫掉襪子把腳放進了 泡腳桶中。

微燙的熱瞬間包裹著陳楠楠雙腳,陳楠楠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她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美美的享受著此刻的暖宮足浴。

她一邊泡著腳,一邊在挑選著今日的早餐。

十五分鐘後,天色已經大亮。

陳楠楠結束了足浴,去門外倒了汙水,她拿著洗漱用品蹲在屋前刷牙、洗臉。

身後傳來了開門聲,緊接著丫丫那小丫頭也端著牙缸朝陳楠楠走來。

“早上好,姐姐。”說著,她就來到陳楠楠身旁蹲下,有樣學樣的開始刷起牙來。

“嗯嗯嗯。

啊啊啊,呸。”陳楠楠嘴裡含著水,一邊頻頻點頭一邊含糊不清的回應著丫丫的早安。

接著,她仰著頭咕嚕了幾下嘴裡的水後才吐了出來。

陳楠楠正洗著臉,白澤也端著洗漱用品走了過來,還禮貌的也同她問了句:“早。”

最後在丫丫的旁邊蹲下了身子,擠上牙膏放進嘴裡開始刷牙。

“早~”陳楠楠回應了一句後,倒了盆裡洗臉的汙水,率先站了起來。

看著蹲在地上正認真刷牙的兄妹倆,陳楠楠端著洗漱用品哭笑不得:“你們倆幹嘛學我?”

“啊啊啊,呸,呸。”丫丫吐了嘴裡的水,歪著頭認真的望向陳楠楠。

“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啊,姐姐不需要改任何習慣,我們會向你靠齊的。”

聽了丫丫的話,陳楠楠不知是感動多一些,還是無語多一些。

“咳,你們高興就好,你們高興就好。”陳楠楠一邊說著,一邊向白澤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她不理解,白澤一個成熟穩重的成年人怎麼會跟著丫丫一起幹這種事兒。

白澤接收到陳楠楠探究的眼神後,果不其然他在吐掉涑口水後說出了她意料之中的話:“嗯,丫丫說得對。”

“唉,果然是寵妹狂魔,這個男人在妹妹面前毫無理智可言。”陳楠楠看著此刻傻里傻氣的白澤長嘆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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