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如一顆璀璨的明珠,在四季的輪迴中,肩負著承前啟後的使命。

日中則昃,月盈則食。無獨有偶,物極必反,否極泰來。

邊地的戰報如飛羽般源源不斷地傳回京城,而那片正在經受戰火洗禮的土地,正是張遠康魂牽夢縈的故鄉。

他最愛的那幾棵小樹,宛如他的摯友,默默守護著那片他生於斯、長於斯的土地。他不敢閤眼,生怕一閉上雙眼,故鄉的災難和噩夢便會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潘諾維亦是愁眉不展,這位堅毅果敢的貴族之子,近日來變得沉默寡言,情緒低落。他那曾經如星辰般明亮、帶著幾分高貴氣質的金色眼眸,如今也被無盡的哀傷所籠罩。

洛佩斯凝視著這兩人,心急如焚,他發自內心地想要為他們做點什麼,卻又難以觸及他們苦惱的根源。

張遠康宛如一個純真的大孩子,對任何事情都毫無心機,失意與高興毫無保留地展現在臉上。洛佩斯早就察覺到他對陳欣然有那麼一絲情愫,想到這裡,他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六月是玫瑰綻放的初期,國家花圃中那些含苞待放的鮮花,宛如害羞的少女,正好可以買一朵送給你的陳欣然,洛佩斯風趣地建議道。

張遠康聽了這話,稍微回過神來,他已經無心去計較這句話的得失利弊。儘管家園的種種不安仍然縈繞在心頭,但心中那一抹小巧的白色倩影,卻如同美妙的樂曲,牽掛著他的心絃。他也明白,自已這樣胡思亂想並不會對結果有任何改善,只希望上天能眷顧他的筱雨郡。他嘆息一聲,努力讓自已鎮定下來。

然而,不知何故,與此事看似毫無瓜葛的潘諾維,神情竟然又黯淡了幾分。這細微的變化,猶如夜空中一閃而過的流星,稍縱即逝,無人察覺。

花瓣如層層疊起的雲霞,輕柔地搖曳著,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散發出淡淡的芬芳,那是夏風中最甜美、迷人的氣息。玫瑰園裡,蜜蜂和蝴蝶在花叢中歡快地穿梭,彷彿在演繹一場自然的音樂會。

這本是夏天所能呈現的最美麗的風景畫卷,但遺憾的是,此時此刻,三人都各自陷入沉思,全然無心欣賞這美景。

洛佩斯看著依舊情緒低落的二人,心中也不禁一陣煩悶。但作為朋友的責任,他還是盡力勸慰道:“玫瑰雍容華貴,大度豁達,層層的花苞遮掩著自已未能呈現的真正美麗,將自已的秘密悄然隱藏。我們彼此都還稚嫩,如那未綻放的花蕾,將自已緊緊包裹,卻不知其中的心靈是否也如這玫瑰一般,美麗而深沉?”話畢,他故作輕鬆地轉頭,仰望著湛藍的天空。

張遠康和潘諾維雖知他意有所指,但內心那隱藏的失落與憂愁,如陰霾般揮之不去。即便明知傾訴會讓人好受許多,又何嘗不是一種釋懷呢?在表達之前,讓自已願意開口,這已然克服了最大的困難,說服了自已承認某件事物能夠被接受,接下來自然會釋懷一些。

然而,二人的憂愁並非如此輕易能夠消解。對於張遠康來說,即使他能夠克服心理障礙,表達出家鄉所遭受的責難,也無法從根本上改變這一結果,只會讓自已的內心更加紛亂如麻。

潘諾維雖不明其心事,但那張如同大自然精心雕琢而成的絕美臉龐上,此刻卻一直掛著幾分失落與哀愁。曾經明亮而優美的金色瞳孔,也彷彿失去了生機,沉沉地黯淡無光,宛如大夢將醒,茫然無措。

正當洛佩斯垂頭喪氣,愁眉苦臉之際。他轉頭竟發現兩位朋友的視線都不約而同轉向一處,正驚奇間也急忙轉頭望去,這一望竟也呆住。

一位面容如瓷器般白皙嬌嫩、精緻絕倫的少女,嬌柔地斜坐在青翠欲滴的草坪上。她手捧著一本書,沉浸其中,全神貫注地閱讀著,輕盈的蝴蝶似乎也被她身上散發出的寧靜所吸引,心甘情願地停留在她的髮梢,為她增添一抹靈動的色彩。

簡約通白而乾淨整潔的校服,與她相互映襯,更增添了幾分超凡脫俗的色彩。過膝的白色長筒襪,如絲般柔滑,細膩地勾勒出她腿部的嬌嫩與優美線條。在夏日那略帶悶熱和沉悶的天氣中,她的出現,恰似一縷違背季節的春風,輕輕拂過人們的耳畔,帶來寧靜,帶來輕快。

這道唯美的小小白色倩影又會是誰呢?只能是她了吧。

張遠康率先大喊道:“陳欣然”,突如其來的聲響似乎驚動了較遠處的少女,她驚慌地展目四望,留在髮梢的那隻蝴蝶似乎也如少女般被驚動打擾,輕輕展開雙翅飛往屬於它的領域。似乎剛才這一幕宛如仙境的景象不似停留在人間一般。

洛佩斯對張遠康如此不解風情的直來直去,大喊大叫感到非常不滿,倒不是他對這位朋友有啥意見。

洛佩斯溫良謙恭,與世無爭的性格註定了他不會對朋友有任何埋怨,這更多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轉眼間張遠康已經來到了陳欣然的身前,故作神秘地把藏在身後的玫瑰如同獻寶一般,遞給陳欣然。

可不知是剛才跑的太著急,或者手中勁道太大,這朵本嬌豔綻放的鮮花竟捏的有些乾癟,一些花瓣從上輕輕飄落,似乎是有意埋怨主人不懂憐香惜玉般。

“謝謝你”陳欣然臉色依舊是紅撲撲地,溫聲細語地小心接過。但洛佩斯卻從她的眼角看到了幾分尷尬。

而張遠康從來都不能看到這一點,還在一旁故作高深地對陳欣然談天說地,似乎是想要顯得自已博學和風趣,他也不顧陳欣然和兩個朋友的反穎,自顧自的說個不停。

他的話語非常無聊,基本就是將一些老套的事物生搬硬造地講述出來,洛佩斯在一旁聽著都覺得尷尬。

陳欣然也只得無奈的一直點頭稱是,個性的溫良和怯弱使其既不敢打斷張遠康,也不忍如此,畢竟張遠康單從表面上來看還是非常開心的。

“欣然,你知道嗎?一天其實是有24個小時的,為什麼會有二十四小時呢……”

洛佩斯再也忍不住了,縱使他那良好的性格,也看不下去兄弟在此自娛自樂地胡說八道,拉起張遠康就走。

儘管張遠康非常不樂意,但奈何他訓練不多,而洛佩斯卻早是二段耀晶,於是只得被其拖著走。他無奈地對陳欣然說道:“欣然,我們明天見。”

陳欣然向他們揮了揮手,嘴角此刻卻笑成了月牙狀,回道:“明天見啦!”

經過此事,洛佩斯終於明白,單隻靠張遠康自已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成果的,不過該如何讓他意識到自已的不足呢?

對於此洛佩斯越想越覺得頭疼,因為他有一瞬間認為張遠康對待女孩子上是無藥可救的。

不過經過此事後,張遠康的心情和麵色倒也輕鬆舒坦了不少。不過潘諾維呢,他一直沉默寡言,面色憂鬱,整個人只是又呆又僵地跟著他倆走,宛如行屍走肉般。

在作者的那個世界,有種所謂湘西趕屍人的存在,如果套用到潘諾維身上,那是再契合不過了。

這下就連張遠康都逐漸意識到不對了,他們一直在試圖尋求潘諾維的搭話,但他始終毫無反應,一直渾渾噩噩的。

張遠康認為他是中邪了,對洛佩斯說到:“我看老三是被邪魔附體了,這樣下去恐性命垂危啊,你把他控住,我來一技大荒囚天指猛擊其腹部,逼邪魔退走。”

洛佩斯感覺非常不靠譜,正欲勸阻。卻不料張遠康早已自作主張,只見他往後退了一大步,然後一個助跑跳躍狠狠一掌打在潘諾維那均勻體感的腹部。

洛佩斯看的明白,他絕對是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潘諾維頓時面色鐵青,猶如豬肝色一般,被打飛兩個跟頭。這下他神智清醒了,潘諾維雙眼似乎要冒出火來。

“老二,我敲你哇”說罷便猛撲上去同張遠康扭打起來,張遠康雖然在邊地常幹農活,體力不弱。

但潘諾維貴族世家出生,從小就在騎射劍攻上費了大力氣,張遠康縱使天賦異稟,現在又豈能是其對手,很快就落了下風。

“老大不好,邪魔不僅害死了老三,現在還要來迫害我,速速來助”張遠康情急之下呼喊道。

洛佩斯苦笑一聲,不過他也覺得張遠康被打一頓是罪有應得,隔了一段時間後他才上前將二人分割開來。

他左看看張遠康那灰頭土臉的面龐和有些微微腫起的臉頰,右看看同樣討不到好的潘諾維,那英俊帥氣的臉龐上還有被張遠康抓破的絲絲血痕。

張遠康和潘諾維二人也是如此,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不約而同一起放聲大笑起來。

潘諾維的面相也好了很多了,正當他們勾肩搭背,互相說些胡話以便自樂時,洛佩斯總感覺有道視線在注視自已,他微微扭過頭去,笑容頓時一僵。

那朵小小的康乃馨原來一直沒走遠,在打發在張遠康等人後,小康乃馨便打算繼續待在原地把書讀完,不料張遠康等人沒走多遠竟發生了這麼一幕,自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下子就連洛佩斯都瞬間臉色黑如鍋底,這時其他兩個正在打打鬧鬧沒心沒肺的人這時也順著他的目光向後看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張遠康和潘諾維的臉色頓時就尷尬的原地石化,臉色比來時還要差十倍。

陳欣然本就性情柔弱,個性膽小,這時看這麼三個男人一直呆呆地盯著自已,此前又曾做出如此奇異的舉動。

頓時嚇得連忙用書捂住自已的臉,往後跑去,跑的時候還因為太慌忙摔了一跤,又驚又怕,又疼又痛之下,竟然委屈的掉下來幾滴眼淚。

不過還是不敢回頭去望張遠康三人,一邊捂著膝蓋,一邊擦拭著眼淚,慢慢地退走,直到再也看不清她的身影。

這下張遠康更是臉沉的都快滴水,想死的心都有了,又是心疼又是後悔又是尷尬。不同的表情在他那黑臉上上演著,五味雜陳,簡直比一部百萬字的長篇故事還要精彩。

洛佩斯也有些後悔為什麼帶這麼兩個人出來,他們久久無話,最後三個殭屍還是在沒有趕屍人的帶領下,回到了宿舍。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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