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清的哭聲驚動了丹鳳、丹羽,二人扶住倪清的肩頭,輕聲呼喚,“小妹妹、小妹妹,.....”

倪清從夢中醒來,看到了眼前關切之人,心中溫暖,淚水頃刻湧出,起身抱緊了丹鳳,只聽丹鳳輕聲道,“做夢了?”

“嗯!”倪清點點頭,“我看到了我的親人,離我近在咫尺,卻總是夠不到他們!”

倪清滿臉悲傷,還沉浸在夢中,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道,“姐姐,直覺告訴我,夢中的情景就是我的過往,可是我實在想不起來就怎麼來到了這裡?還變成了如今的樣貌!”

丹羽驚奇地瞪大眼睛,“小妹妹,你家鄉是什麼樣?”

倪清仔細回憶著自已夢中的景色,祥和美好,靈動秀美,一時卻不知如何用語言描繪只呆呆喃喃地說道:“那兒好美!”

丹羽“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說道,“小妹妹如此神往的模樣,待你記憶恢復,別忘帶姐姐去你家鄉看看!”

“好呀,好呀!”倪清歡快地說道道。

丹羽沒想到小姑娘答應的這麼爽快,瞟了眼周圍的人奴子,想到如今的處境,面色一暗。嘆道:“若真能回了家鄉該多好啊!”

倪清一下怔住,回過神來,不知為何自已剛剛像向換了一個人似的,“那不是我!”倪清心中大吼,除了震驚還是震驚,自已可是地球華國著名的羅英集團總經理,那仙霧繚繞的巍峨宮宇怎麼成了自已的家!

倪清暗歎一聲,搖搖頭,還是擺脫不掉原主的思想幹擾!目光所視,感受到了丹鳳、丹羽的對家鄉的渴望,便問道,“姐姐家鄉在哪裡?”

“我們是禹州星威府的。”丹羽說道。

“禹州?”倪清搜尋著腦海中記憶,大吃一驚,“姐姐,禹州離此地隔著好幾個州,你們怎麼到這兒啦?”

“妹妹竟然知道禹州!”丹鳳好奇地問道。

“哦!我腦中忽然想到了這個地方。”倪清如實地說道。

丹羽興奮道:“小妹妹一定去過禹州,或者本來就是禹州的人!”

倪清搖搖頭道:“我忘記了。”

丹鳳明白小姑娘可能是失憶症,嘆口氣緩緩說道:“我們家族遭人迫害,族人大多身死,像我們這樣的算是好的了,散在了各地。”

丹鳳、丹羽神色黯然。她們姐妹本是名負盛名的呈吉守神家族的千金嬌女,由於家族突遭變故,被迫流亡。姐妹二人其實名喚呈吉丹鳳、呈吉丹羽,怕被仇家追尋,不得不隱藏身份。如今成了人奴子,令人唏噓不已。

倪清理解丹鳳姐妹家族破敗後的悽苦,卻一時不知如何開解.....

屋子裡的女人們也都慢慢醒轉,連日的奔波,讓她們難得睡了一個好覺,睡醒後,一個個顯得精神許多。也有了精力,眾人的話匣子就開啟了,相互聊了起來。有人訴說著自已經歷的苦難和不幸。

“我和家人失散,一個人在街上走著走著,被人擄掠走,後來有人去官府辦了我的“人奴子”印證,就被人呀子賣到了這裡.....”

“我們是北邊碌縣的百姓,由於邊境戰亂,無法生活,逃往內地,不曾想被賣於此地。”說著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們想找點事做,養家餬口,結果被欺騙,賣於此地.....”

大家紛紛開口訴說自已被賣的經歷,還有十多名女子默不作聲,一直靜靜地聽著旁人訴說。此時有人向他們問道:“姐姐們,你們怎麼來被販賣到這裡的?

十幾名女子們都有些支支吾吾,忽然一人輕聲說道:“我本來就是人奴子,被販賣了好多次。”然後就默不作聲了。

又有幾名女子出聲道:“我們受人牽連,被定了人奴印證。”

“我們是被士兵抓來的。”

“我們是胥黎國人,被抓來的。”

“我們是昭山國人,被抓來的。”

........

雲天國與胥黎國連年戰爭,百姓們苦不堪言,紛紛流離失所,背井離鄉,惡人重生,喪盡天良,不但搶奪財物還到處擄掠人口,勾結官府之人,開具印證,普通百姓一朝便成為了人奴子!隨意買賣。

人販子手眼通天,手裡不但有本國百姓,還有鄰國的降兵及百姓。

維平城是這一地區最大的、繁最華的城池,離著雲天國、胥黎國、昭山國三國交界的地方較近,因此成了人販子喜歡聚集的地方,這裡經常販賣大量的成年男子和女子。

楓家娛獸的嗜血吸引著大量的來客,一場娛獸表演的蓄婢的受傷、死亡機率都與客人下注盤口賠率掛鉤。蓄婢的消耗量頗大,樊衝子正是楓家蓄婢的最大的供給者。

樊聰子正在躺椅上舒適在品著茶,龔二急匆匆的跑來說道:“樊爺,楓少爺那邊傳來話,今天不來收這批人奴子了。”

樊衝子起身皺眉道:“怎麼回事?”

“來人說,這幾天州府巡檢司大人及各州的要員快到維平城了,在維平城盤桓幾天。這幾天城中禁止人奴子買賣。街上的擺攤賣藝、溜街竄巷的也都清理了不少。”

“楓犬堰有沒有說停頓幾天?”樊聰子問道。

“來人傳話說,最少三天。”

“三天!還讓不讓人活了!”樊衝子憤怒地說道。站起身來,來回走動著,“這幫人奴子,每人再加二兩銀子賣給楓犬堰。”

“是,老爺。”龔二躬身答道。

“本來,我還想後天再出去一趟,彪蠻子手中還有一批“貨”正等著我的信呢。”樊聰子對龔二說道:“還得派人去通知彪蠻一聲,以免他傻等。明天你跑一趟,告訴彪蠻,就說巡檢進城,晚幾天交易人奴子。”

“是,樊爺。”龔二應聲道,躬身告退,只聽樊聰子陰冷地說道:“龔二,這段時間你給我安分點,管好你身下的東西,若再犯,我扒了你的皮!”

龔二急忙說道,“小的不敢!”忙用手擦拭臉上的汗水。

“哼!”樊聰子滿臉不屑,“還有你不敢的!說!大管家的失蹤是不是跟你有關?”

“爺,樊爺,我冤枉啊!當初那人奴女子被大管家施浩相中了拐走。我久尋不見,才來稟報,不幹小的事啊!”

“呸!大管家若看中之人,說聲便是,我自然應允了他,還用的著拐走!定是你這小崽子從中作祟,逼走了大管家!”樊衝子氣哼哼地說道。

他不氣才怪呢,大管家拐走之人,正是他看中了的‘不同尋常’的人奴子,想著賣成天價,幾經籌劃和遊說,終於有識貨之人願意出高價購買,不曾想卻被大管家施浩偷摸拐走,怎能不氣!無處可撒,只能找龔二出氣。

“小的冤枉啊!”龔二急道,剛剛擦拭了的汗水又流淌了出來。心中卻連聲怒罵,“大管家施浩!我呸!.....”

龔二臉色閃過惡毒之色,“施浩小兒剛來樊府,就凌駕於吾之上,自已這個樊家老人,竟然被一個‘新人’指手畫腳,真是欺人太甚!不知這施浩小兒給樊衝子下了什麼迷魂湯!”

樊聰子冷眼看著龔二,“有時候小聰明耍多了,反而越顯愚蠢!”

龔二忙躬下身道:“小的只是一心想著盡心盡力為樊爺做事,別的不敢想!”

龔二看樊衝子閉上雙目,不再理會他,小聲說道:“樊爺若是沒什麼吩咐,小的就下去做事去了。”

說完,龔二小心翼翼地躬身退後,出了廳房,其腦海中忽然一陣刺痛,不由得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不一會疼痛傳遍全身。龔二面目猙獰地急急向住處而去,路上的下人見其如此模樣也不敢打招呼,遠遠駐足,附身低頭,竊竊私語。

龔二擦著臉上的汗水,滿眼通紅,咬牙切齒地道,“人奴—小婢子!害得大爺好苦啊!若再讓大爺碰見,非活剮了你不可!”話語未落,忽覺腦海中又是一陣劇痛襲來,“啊!誒呦!”龔二疼的捂著腦袋大聲哀嚎,十幾分鍾後,方才舒緩。龔二苦瓜著臉,淚水奪眶而出,悲悲慼慼,不時哀怨道,“姑奶奶,小姑奶奶,求求你饒了我吧!您到底給我使了什麼法兒?讓我如此痛苦難當,如遭刀割,老天爺啊!可憐可憐我這孤苦之人吧,救救我逃出苦海吧!”

一年前,龔二用一個美豔的人奴子從楓家大管事麻濤那換來了一部修煉功法,名髓緣大法,此功法進階神速,只是修煉此功法時需要吸取女子之陰元,著實陰損。

沒想到,一次即將吸收一名人奴子陰元時候,他忽然感覺腦海一陣轟鳴,亮光驟起,隨即便陷入黑暗,失去知覺。醒來後,還被施浩那小子莫名其妙痛毆。一想到這些,他就暗自咬牙,恨不得生吞了施浩小兒。更加怪異的是,自此後,每天他都會頭痛欲裂,如剔骨割肉般,真是生不如死。

龔二不停地絮叨著,似乎很管用,慢慢地身體恢復往常,沒有了痛楚,龔二驚喜異常。雖然這次腦海發作疼痛異常,但比之前卻好許多。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腦海的疼痛會慢慢減弱,龔二漸漸地放下心來,頭腦也變得清明,開始仔細回想著樊衝子說的話,心中隱隱不安。

自已的這位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留在這裡,每天都得小心侍候著,稍有不留神就有被收拾的危險。

有心想離開,但又捨不得這些“秀色可餐”的人奴女子。不過更擔心一旦暴露出離開樊家想法,自已腦袋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搬家,因為他知道樊聰子的事情太多了!

龔二迫切希望自已變強,遇到危機時候能夠自保。他明白,在不觸犯樊聰子底線的情況下,自已做點出格的事,反而能讓樊聰子放心,因此他一直沒有顧及地對人奴子下手,吸取她們的元陰。

就在上個月,由於他修煉髓緣大法功力精進,吸收兩名女子元陰時沒把控好,造成了兩名人奴子死亡,樊聰子才狠狠“敲打”了他。

近些時日,龔二修煉大法已到進階的關鍵階段,對女子的需求更強烈了。他努力平復著體內躁動的血液,想著屋裡那些秀色可人的“美餐”,饞涎欲滴。

今日見到那名人奴竟是武者!更令他欣喜異常。

“真乃蒼天助吾!若吸收了此女子的陰元,一舉突破武者二品不成問題,甚至能晉級到武者二品中期。”龔二心中激動,再也抑制不住邪念,惡狠狠地道:“今夜定要把那女子弄到手!”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荔枝味的那個夏天

微醺桃姝

白衍行

凍人小妖怪

原神:開局和芙芙一體雙魂

早柚柚子

我強我說了算,夫君我怕怕

貴花妍

兒童雞走追黃蝶

Wablethid

棲嬋

澤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