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有驚無險撤離賭獸場,按照原定計劃,雍洪子騰喬裝帶著山倆和荒神牛進入了租下的院落。

此時楓家之人個個都默默無語,現在什麼都沒了,就連楓家存身之所,宅院都輸,過幾天就得騰出來。

楓犬堰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始終都沒動,滿屋子的氣味已經把所有的人都燻走了,完了!完了,楓家完了!我楓犬堰風流倜儻,維平城呼風喚雨的年輕俊傑從此要消失了。自已欠的錢還有好多都沒還清,剛剛從雍洪清風借來的貳佰兩金子,在兜裡還沒捂熱乎,就被賭場的人搜刮走,全輸光了,我拿什麼去還,莫非今天開始要做雍洪乘風那廝的小弟了?心裡再有不甘,可又有什麼辦法。

楓贊禮此刻終於冷靜下來,楓家如今狀況與他的管理脫不了關係,他脾氣暴躁,隨性而為,有時候做事不考慮後果,楓家機構臃腫,沉浮於事者眾多,阿諛奉承、鑽山經營者活得如魚得水;那些秉禮老臣,守法剛正卻處境艱難、步步維艱;楓家肆意揮霍、偷襲鑽營、徇私舞弊、中飽私囊者接踵而來。欺上瞞下,肆意妄為,栽贓陷害,以權謀私、冠冕堂皇有之。不顧實際,照搬條例,強按罪責、堂而皇之,蠅營狗苟者眾多.....

即使楓家不被外力打敗,日後也會毀於內耗。楓家生意再好也填不滿內部的大窟窿,那是人性慾望的貪婪。楓家的敗落,其實早已註定,只是遲早的事。

“即使日後楓家會衰敗,那是我們楓家自已的事,但絕不允許外人攪亂楓家!”楓贊禮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惡狠狠地說道。

“安排人手全天盯著那所院落,在城外安排好高手,一旦那人出城便格殺勿論!”

“這所宅院我們盡力多保一時是一時,不到最後的關頭,我們絕不認輸。把楓家現在無用之人遣散,人奴子都賣掉,戰力高強的蓄奴輔助族中的武者看護家園,其餘的蓄奴都賣掉。另外派人去州府,指揮使大人處請求干預,起碼保住楓家眾人安身立命的之所。”

“楓家產業的接管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趁著這些日子,我們請府官的人出面干預,我就不信了,他們還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楓家敗落,楓家落敗,失去最大利益的是他們!”

“我想,經過我們的一番操作,應該能保全我們楓家一部分產業,即使是聯合公會,哼!他們在維平城還行,出了維平城,什麼也不是,還能掀起什麼浪花!”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給我們楓家也是一個警醒,日後我們內部也必須做出改變,否則即使別人不滅我楓家,我楓家自已也會滅亡的!”

楓贊禮說了這麼多,口乾舌燥,“好了,都下去辦事去吧。”

眾人聽了家主的話似乎心裡都有了顆定心丸,雖然楓家慘遭鉅變,但是他們相信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挺過了這一次,楓家還會慢慢好起來的。

山倆從出租的院落中出來直接去了聯合公會,把一切的事務交給聯合公會辦理,便回來了,當天晚上就從事先挖好的地道偷偷溜出,喬裝改扮堂而皇之地出了北城門。

在楓家的大廳中,一黑衣人正在向楓贊禮彙報,“老爺,那院落已經好幾天不見人進出,我們是否進裡面看看。”

楓贊禮果斷道,“不必,我就不信他們還能飛了不成!”冷哼一聲,繼續道,“你們繼續監視,眼線子盯緊了,不得鬆懈,隨時稟報。我們城外安排了高手守護,他只要出城,就立即圍殺!我估計這兩天,那人會有所動作。”

黑衣人匆匆出來,安排著又放出了許多眼線。

雍洪清此刻眉頭緊鎖,從種種的跡象表明,楓家是急了眼,城中遍佈眼線,看來是孤注一擲,非要置山倆於死地不可,城外也必定安排了眾多高手,不管帶著荒神牛從哪個城門出來,都會被盯上,從而從容地安排城外的高手截殺,好大的一盤棋啊!

荒神牛雖說戰力堪比一級中期妖獸,實力恐怖,可武者罡氣聚集手中利刃還是可以傷到神牛的。若是一兩名武者荒神牛還能應付,可它龐大笨重的身子,正是武者襲殺的目標,面對多名手持冰刃的武者,荒神牛就危險了。

如何護住荒神牛安穩進入茫茫的大山中呢?左思右想也沒有什麼好主意,看來只有硬闖了。雖然荒神牛有些蠢、還有些笨、還很頑劣、還膽小.....“哇!”,一說起來這荒神牛一大堆的毛病,雍洪清愕然,“這頭蠢牛!”罵歸罵,但雍洪清早已經把荒神牛當做一個最親近的朋友了。

不管怎樣,豁出去這條性命也要保荒神牛安全,雍洪清暗咬銀牙,既然事情是由我而起,那麼由我走最後的這條荊棘叢生之路吧!

傍晚,一個頭戴斗笠的背插寶劍的年輕男子推開了那院落的大門,院落裡發出一個興奮的牛吼聲,便悄然無聲了,不多時,年前男子走出院落,慢慢朝著北城門走去。

此時楓家主正聽著黑衣人的彙報,臉色陰沉,“嘿嘿,終於忍不住了,緊緊地盯住他!通知那些城外人員做好截殺準備。連牛帶人都給斬了,做的乾淨利落點。”

“你先等等。”楓贊禮馬上叫住剛要轉身要走的黑衣人,“通知函章和遂原,讓他們趕快來見我!”黑衣人領命而去。

不大一會,兩名身著黑色勁裝的武者出現在楓家大廳,他們氣息強大,步伐穩健,目光如炬,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酷和無情。正是楓家兩名五品的供奉,函章和遂原。他們極善追蹤和襲殺,本身就實力強大、心狠手辣,還擅長常偷襲對敵,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你二人作為我楓家的供奉,為楓家強盛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這次楓家生死存亡之際,請你們過來,勞煩二位是即刻出城擊殺那天來楓家賭獸之人,那頭妖獸也不要留,一併斬之。這次的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你二人可有異議?”

“謹遵家主指示!”函章、遂原二人齊聲回答。

楓贊禮繼續說道,

“我已經派了三品武者楓一、楓二、楓三,帶領眾多二品武者在半路截殺,你們儘快動身前往大黑山外圍山脈的虎泉嶺埋伏,那裡是進入大黑山深處必經之路,此人必定帶著那妖獸逃往深山,這一人一牛若僥倖逃過第一波襲殺,那麼虎泉嶺就是她們的埋骨之地。”

“是,我們即刻出發。”二人躬身抱拳。出來後,展開身法,身形閃現,很快消失迷濛的霧氣之中

此刻維平城的荒郊野外,風聲吹得枝葉“咧咧”作響,暮色孤寂、月垂青,朦朧霧色中籠罩著一個身影快速向前移動著。此人穿過密集的樹林,來到一個相對開闊處,手指一點,炫光乍起,密集的光點瞬間飄向夜空,灑進黑夜裡,一明暗交映的幻陣符落入年輕男子手中。

漆黑霧蒙聚散,一個體型碩大的兇獸露出了真容,赫然就是在楓家賭獸場上大殺四方的妖獸荒神牛。斗笠青年自然就是雍洪清裝扮的。此次出城,她已經做好了被人堵截圍殺的準備,“荒神,今夜很危險,你我要時刻防備周邊的襲擊。闖過去就是茫茫大黑山,以後任你馳騁,若闖不過去,我們就會葬身荒野。荒神你切不可掉以輕心,明白了嗎?”

荒神牛有些傻眼,“還要戰鬥啊!天女大人!”心一下提了起來,膽戰心驚地說道:“天女大人,比上次搏鬥還驚險?”

“是的,比那兇險十倍!”

“啊?那豈不是我們就完了!”荒神牛慌了神。

“不搏一下,怎麼知道結果。還是改不了你那懦弱的本性!”雍洪清氣道。

“哦!只是搏鬥啊!”荒神牛眼睛一亮忙道,“那他們可比那些兇獸猛烈?”

“可能沒有那些兇獸猛。”雍洪清答道。

“那還怕個啥!小牛一牛蹄,全把他們幹趴下!”荒神牛牛哄哄地說道。

“他們比獸更加陰狠殘暴,更加詭計多端。而且他們手中都有武器,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傷了你,即使你能打敗兩個、三個敵手,難免不被第四個、第五個偷襲成功。”雍洪清悠悠說道,“給你致命一刀的人,往往不是與你正面死磕之人,而是那些最不起眼,你從來都沒放在心上的人。他們謹小慎微、伺機而動,可一出手確是致命一擊。”雍洪清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說的這些你明白嗎?”

雍洪清看荒神牛還有些懵,再次開口說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那太可怕啦,天女大人牛牛的心跳的很快!”荒神牛怯懦地說道。

天女說道,“你也不必過於擔心,只要小心應對,多留個心眼,做好自身防護便好!”荒神牛思忖片刻,忽然驚喜道:“天女大人,我明白了,就是不管是高的、矮的、大的、小的、只要欺負小牛的,牛牛一個也不放過,別小瞧任何人。”

“你能理解到這一步,也算不錯了!”天女淡淡地說道,

聽到天女的誇讚,荒神牛有些洋洋自得,正要繼續騷包的賣弄自已的聰明天賦時,只聽天女悠悠道,“趕緊繼續往趕路,這幾天你也應該把莽荒神功融會貫通了,相比前幾天功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戰鬥時防護罩全部開啟,迅速解決對手,切記!”

“哦,小牛記住了。”荒神牛答道,看了下天女那凌厲的眼神,不敢再多說話。

雍洪清心中嘆道,若過了今晚劫難,但願荒神能真正明白世間的險惡,從中受益,跨過一生萬千險阻,也不枉今夜的一番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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