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疼他
徐書硯作為當紅小生,關於藝星影視在藍色沙灘為其舉辦生日派對的新聞早已經在前一天便公佈了。
所以,蘇晚檸去珍寶屋拿了藏品,去給徐書硯過生日了?
又是騙他的嗎?
這幾天真的像之前一樣,都是他的黃粱一夢罷了?
可她明明說過,不和他離婚,會陪著他,等著他的。
江奕珩拿出手機,給蘇晚檸打電話。
語音提示他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藍色海灘什麼都好,就是沒訊號。
所以,她真的在那裡。
她真拋下他去給白月光過生日去了。
江奕珩結束通話電話後,一句話都沒說,轉身上樓,臉色陰沉得可怕,像是要殺人。
回到書房後,他便將自已關起來了。
沒一會兒,書房內便傳來了噼裡啪啦摔東西的聲音。
花嫂和管家鍾叔在外面,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又一口的氣。
鍾叔一邊嘆氣,一邊輕車熟路地給裝修工人打電話。
花嫂則叫來打掃的阿姨,吩咐兩個小時後上去二樓書房打掃。
一般先生每次拆家,時間都控制在兩個小時以內。
傭人更是不用說,便知道先生又拆家了。
拆家的原因不用問,肯定是又找不見夫人了。
眼瞅著天快黑了,鍾叔提醒江奕珩,用不用去接太太。
全莊園的人都知道蘇晚檸怕黑。
所以莊園上下,每個夜晚所有燈都是亮的。
就連從主路到別墅那條沒有路燈的路,江奕珩也派人修了路燈。
但即便如此,蘇晚檸還是怕一個人走夜路。
以前蘇晚檸每次回家時,江奕珩都會吩咐人去接,而他怕蘇晚檸看見自已不開心,則會在樓上等著,看著,直到她安全回家。
江奕珩坐在客廳看著電腦,聽見這話,愣了幾秒,
“不用了,她今晚不會回來了。”
不知為何,鍾叔覺得,他們先生在說這句話時,整個人像是要碎了。
他有時候真的不明白這些年輕人的感情。
明明他們先生模樣好,家世好,雖然脾氣暴躁了些,但先生對太太可是有目共睹地,一等一的溫柔疼愛。
他不知道太太為什麼不喜歡他們先生。
反而喜歡那個演戲的小白臉。
那個人一看就不值得託付終身。
他只知道,如果是他自已年輕的時候,如果有這樣的人愛他,不管是男是女,他都嫁了,和他好好過日子。
雖然是在工作但江奕珩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看看手機。
像是瀕死的魚兒,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他的檸檸,還要自已。
晚上九點時,蘇晚檸終於找全了藏品,都搬到了自已車上。
搬好後,她又去附近古玩收藏別墅屋給江奕珩買了個禮物。
一幅山水畫。
然後,手機終於有了訊號。
她剛開啟手機,便看見幾十個未接來電,都是江奕珩打給他的,自已全都沒有接到。
為了給江奕珩一個驚喜,所以她沒有告訴他自已去哪了。
看著這麼多未接來電,蘇晚檸幾乎可以想到,家裡的男人,肯定又拆家了。
前世因為沒有關心她,所以他每次拆家,都和她沒關係,反正不是自已的錢。
可現在,一想到因為自已,江奕珩又傷心了,她開始心疼了。
她好像知道了江奕珩的感覺,原來真正愛一個人,是會時刻心疼的。
她將車停在路邊,給江奕珩回了電話。
電話響了幾下才被接起來。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委屈,又隱忍,
“檸寶,你去哪了?”
蘇晚檸一聽他的聲音,便知道他肯定知道自已去哪了。
每次他猜到她去哪時,都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以前她會不耐煩地結束通話電話,可現在,她不會了。
她沒瞞著他,
“老公,我下午去藍色沙灘了,但我不是為了給徐書硯過生日,我是為了給你驚喜。”
江奕珩愣了一下,壓抑住心裡的激動,
“為了我?所以檸寶是為了我才去藍色沙灘的?”
不是去見她的白月光,是為了他江奕珩才去那裡的。
蘇晚檸嗯了一聲,
“至於驚喜嘛,老公你等我回家就知道了。”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好。需要我去接你嗎?”
江奕珩窒息的心臟,終於透進來一絲新鮮空氣。
蘇晚檸的車剛到別墅門口,便看見不遠處等她回家的男人。
黑夜中,男人一襲黑色風衣,身高腿長地站在那裡,嘴裡噙著一根菸,明明滅滅的煙光在黑夜中勾勒出男人堅毅俊美的深邃面容,在漆黑中,透著致命的吸引力。
江奕珩在看見亮起的車燈後,他掐滅了煙。
之後,他大步朝她走過去。
晚風吹起了男人風衣下襬,像黑夜中迎風招展的旗幟,指引著她回家的方向。
蘇晚檸奔過去,像個樹袋鼠一樣掛在他身上,
“老公,你出來接我啦?”
江奕珩託抱住了她,低頭看見了她單薄的衣服,他用風衣將她整個人籠住,裹在他懷裡,
“怎麼穿這麼少?”
蘇晚檸感受到男人胸膛傳來的熱意,感覺溫暖極了,她更緊地抱住了他,
“老公,你身上好暖和。”
江奕珩抱著她便往家裡走,蘇晚檸沒忘記自已給他的驚喜。
江奕珩垂眸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白皙的臉頰被晚風吹得發紅。
男人沉穩清冷的聲音自上而下傳來,
“沒事,我讓鍾叔去拿。”
“好,東西放在車後座上的白色箱子裡,你讓他一定要輕拿輕放。”
那可是價值五千萬的東西。
江奕珩輕笑,
“檸寶,你給我買東西了?”
蘇晚檸點點頭,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除了自已買給他的字畫,其他的,頂多算是物歸原主。
江奕珩卻不管這些,他太太給他買東西了。
他感覺自已如果有尾巴,此刻一定管不住地往上撬。
鍾叔帶著人將東西從車上搬回來後,江奕珩便讓他們都撤下去了。
檸寶的驚喜,是給他一個人的。
所以只能他一個人看。
當那些珍寶屋被拿走的藏品,一件件地被小姑娘從包裝盒裡拿出來,完好無損地躺在自已面前時,江奕珩好久都沒有說出話來。
不是為藏品失而復得而高興。
而是他在此刻,好像有了一種對蘇晚檸失而復得的感受。
她好像,開始給他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