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檸也知道,不可以當著爸爸媽媽的面這樣對老巫婆,但她看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給全家人找不痛快,特別是針對他老公,再加上那次她親眼目睹她指揮人用鞭子抽打她老公的場景。

她真的無法忍下去了。

憑什麼要讓她老公揹負一條命活著,當初他也是走丟了,如果說真的有責任也是沒有保護好他們的大人的責任。

怎麼能讓一個孩子揹負這個責任這麼多年。

而且還每年在大哥生日時,都讓他受刑,讓他記住是自已的錯,才導致一個人的離世。

這太殘忍了。

無法想象這麼多年江奕珩是怎樣沉重地揹負著這些,然後還努力經營江氏的生意,確保了全家人的榮華富貴。

享受著別人的付出,還覺得他付出的是應該的,是在贖罪,是遠遠不夠的。

原來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江晟看了眼他們,正要說自已不吃了,手被鄭微然按住了,她朝他搖搖頭。

江奕珩放下筷子,

“我吃好了。”

他起身的瞬間,拉著蘇晚檸也離開了座位。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蘇晚檸被他拉著,男人略微汗溼的手包裹著她的手,她忽然發現,她現在好像開始害怕了,害怕江奕珩難過,害怕江奕珩傷心,害怕江奕珩不理她。

她好像開始慢慢理解了,那些她沉默著拒絕他的每一瞬間時,他的害怕,與不安。

這些情緒無人分享,只能獨自消化。

她想,一會她撒撒嬌,道個歉,不知道江奕珩能不能不要生她的氣了。

江奕珩拉著她直接進去了他們的房間。

剛進去,門便被關上了。

蘇晚檸腦子裡甚至一瞬間閃現了網路上那些家暴的場景。

沒等她回過神來,腰身忽然被男人緊緊摟抱住,江奕珩低頭,捧著她的頭,毫無預兆,又像是蓄謀已久地吻了下來。

他吻得毫無章法,沒有一點溫柔,像極了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時的那種不管不顧。

江奕珩也確實如此,他此刻全身心只有一個念頭,抓住,要緊緊抓住懷裡的這個人。

她是他在黑夜中看見的唯一一點光亮,是所有人都放棄他時,那唯一一個抓住他手的人。

他無法表達剛才聽見她幫他說話,那麼義正言辭地維護他時心裡的那種震撼。

溺水的他,在那一刻好像得以自由呼吸了那麼一口新鮮空氣。

他的女孩,再一次救了他。

蘇晚檸在他狂亂的索取中,有些支撐不住,但她沒有拒絕他,她好像有點理解他,所以也由著他胡來。

她由抓著他衣袖的手,變成了抱緊他的腰身,支撐著她,讓她能夠與他比肩而立。

兩人吻得忘乎所以,世界在這一刻終於給予他們內心的安靜與平和。

江奕珩慢慢地變得溫柔起來,他抱著她坐在了玄關上。

蘇晚檸知道,他好了,那些糟糕的情緒慢慢離他而去了。

兩人對視著,然後相視一笑,

“寶寶,”

“老公,”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蘇晚檸用自已的頭蹭了蹭他的,

“心情好點沒?”

江奕珩鼻尖故意碰了下她,

“如果我說沒有,還給親嗎?”

蘇晚檸摸了摸自已發麻的嘴唇,

“大約,還能,再親個一分鐘。”

江奕珩看著她,呼吸落在她臉上,她聽見他聲音沉沉地開口,

“謝謝你。”

蘇晚檸捧著他的臉,

“我還以為你會生氣呢。”

江奕珩嗯?了一聲,便聽見蘇晚檸又說,

“你都不知道,你剛才關門的時候,我都以為你要家暴我呢。”

江奕珩沒忍住,被逗笑了。

蘇晚檸看著他的笑容,這可是他從回家以來,露出的第一個笑容,她兩隻手各捏住他的兩側臉頰,往外一扯,

“捉住了,一隻開心的江奕珩。”

“老公,答應我,以後回家,也要經常笑。”

“不然容易得乳腺癌。”

江奕珩又笑了,蘇晚檸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別笑,誰說男人不會得乳腺癌的,雖然機率低,可醫學上說了,也會得的。”

“所以為了我,你也要開心生活每一天,知道了嗎?你現在這身體,我有使用權,也有保護權呢。”

江奕珩看著她小嘴叭叭叭,忽然覺得這世界,好像還挺可愛。

蘇晚檸見他沒反應,提了提他耳朵,

“你到底聽見沒有?你是不是想讓我當寡婦,我可不當,你要是死了,我立馬找個別的……誒”

江奕珩仰頭親住了她,隨後提著她的腰便將她抱了下來。

“你想去找誰?”

蘇晚檸笑得燦爛,

“找小三,小四,小五六七八……”

然後,江奕珩又生氣了,懲罰性地吻了她一下,

“寶寶,說錯話是要接受懲罰的。”

蘇晚檸覺得,她不應該哄他的,怪不得說男人不能慣著。

一貫著,就容易蹬鼻子上臉,她佯裝虛弱,

“老公,人家還是個病患。”

江奕珩將她按在床上,在她耳邊開口,

“寶寶,你剛才撩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虛弱的。”

某一瞬間,天空中閃過五彩斑斕的亮光,有人在放煙花。

五顏六色的煙花綻放在空中,雖然轉瞬即逝,但劃過天空那一剎那,卻美得驚心動魄。

蘇晚檸撒嬌,要看煙花,還用手撓他咯吱窩。

江奕珩忍著,從她身上坐起來,看著她得逞的樣子,舌尖頂了頂後槽牙,

“行。”

蘇晚檸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你最好了。”

江奕珩想,他還有什麼氣呢。

只要她對他就那麼甜甜一笑,他哪裡還會生氣。

院子裡,蘇晚檸被裹得像個白色的粽子,坐在石凳上看煙花。

江奕珩抱著她,將她的手放在自已口袋裡,捂著,

“冷不冷?”

蘇晚檸搖搖頭,抬頭興致勃勃地看煙花,

“我小時候,我外婆在的時候,我們在除夕的時候,經常會一起玩仙女棒呢。”

“你不知道,有一次,我不小心把外婆的新衣服給點著了。”

“然後我還想,這仙女棒這次燃燒得時間怎麼這麼長。”

江奕珩看著她,嗓音含笑,似乎能想到那個活蹦亂跳的小女孩舞著仙女棒的模樣,

“然後呢?”

蘇晚檸忽然指著天空,白皙的手指晃了晃,

“流星,有流星。”

江奕珩抬頭,一顆流星劃過天際,

蘇晚檸激動地站起來,仰頭,

“江奕珩,我外婆,她是不是聽見我說話了呀。”

江奕珩側頭,看見小姑娘白皙的臉頰上滑過一滴淚,順著臉頰,流向了耳側,埋進了頭髮裡。

他抱著她的腰,將她的頭按在自已胸前,

“寶寶,那是外婆也想你了。”

“明天我們回去看看外婆吧?好嗎?”

蘇晚檸點了點頭,

“好,我們一起去看她。”

外婆如果知道她嫁了個這麼好的人,一定會為她感到開心的。

不遠處,一個黑影悄悄地離開。

江檸莊園外,一輛車子靜靜地停在黑暗中。

徐書硯下車,倚著車身,手裡點了一支菸,望著夜空下的莊園。

手機鈴聲劃破了黑夜,他接起來,嗯了一聲。

手機咚一聲,被磕在車身上。

他的檸檸,竟然還要帶著的別的男人見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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