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山是一個靈氣濃郁的地方,也正因如此,這裡有許多或兇殘或溫順的高階妖獸,所以數年來這裡都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地方。

直到七年前,有一池姓人家,猶如神兵天降。

池家年輕卻滿頭白髮的女家主殺伐果斷,帶領他們短短一月之內掃除了白樺山大部分兇殘的妖獸,並建立起了一座城池。

現如今,白樺城已是一座經濟發達、人口密集、百業興旺的城池。

“誒,聽說了嗎,今日池少將要回來了。”

街道上正在和小姐妹一起擺弄著鮮花準備一會兒賣花的青衫女子問道。

旁邊粉色衣襬的女子回答:“自然聽說了,一會少將從這裡經過的時候我定要將花親自送到他的手中。”

“去去去,我還沒送呢,你呀,後面排隊去吧。”

正說著,城門口的守衛便大喊道:“少將回來了,快開城門!”

城門一開啟,牽著白馬的高大男子腳步邁得大而堅定,彷彿每一步都能跨越山河,踏平坎坷。

“啊啊啊!!!池少將,我們愛你!!!”

前方湧出一群眼冒愛心的姑娘們拿著鮮花朝池凜跑過來。

池凜汗顏,一身白色錦袍清冷華貴,白色的抹額襯托著少將眉眼間的英氣。

在面對這些小姑娘近乎瘋狂的追求時,少將總會手足無措,失了在戰場上雷厲風行的姿態,於是只能埋頭往前走向城中偌大的府宅。

白樺城正中的偌大府宅清冷華貴,兩旁的石獅子張牙舞爪,同它的主人一樣散發著肆意張揚的氣息。

池凜抬步走進牌匾上赫然寫著池府二字的漆黑大門。

在路上池凜遇見了池家的管家顏白。

顏白是七年前池妤來到白樺山救下的一條白蚺。

蛇千年為蟒,蟒千年為蚺,蚺千年為蛟龍,蛟龍千年為應龍。

當初池妤遇見他時,他正在蛻皮化蚺接受天雷,奄奄一息之時池妤救了他,此後他便留在池家,為池妤鞠躬盡瘁。

“少將今日回來又招惹了不少花草嘛。”顏白戲謔地笑著拍掉池凜肩膀上的花瓣。

“顏管家莫要拿我打趣,家主現在何處?”池凜一把拍開顏白的手。

“家主啊,你可趕巧了,昨日剛從渡明寺回來。現在應該在望月臺吧,是有訊息了嗎?”

她們的家主每月都會去一趟皇都渡明寺燒香敬佛,看望一個老和尚。

“嗯,先走了。”

兩人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快去吧。”

望月臺是池府最有標誌性的建築,那裡威嚴高聳,是賞月的絕佳場地,它的主人偏愛在那高臺之上飲酒舞劍。

每當月圓時,池妤總會在望月臺一待便是一天一夜。

池凜幾乎是沒有停歇的跑上天台,映入眼簾的是曾經看過無數次卻依然會被驚豔的窈窕身影。

膚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三千白髮如雪散落腦後,在風中輕柔搖曳,沒有多的頭飾,只一條瓔珞抹額。

白髮的美豔女子一手拿著一片閃著彩色波光的鱗片看著,另一隻手提著酒壺正欲飲上一口。

“家主,有訊息了。”池凜對著眼前女子說道。

池妤正在飲酒的動作一頓, 一雙淡粉色的桃花眼,似醉非醉,楚楚可憐卻又略微張揚。

她側眸看了池凜一眼便繼續飲了一口酒。

是上好的桃花釀。

隨後她轉過身,白玉般的手拎著酒壺扔給池凜,池凜順手接過。

“聽聞北地有一種血蓮,是北地山主以血灌溉而生,可以修復殘破的神元。”

“知道了。”空山鳥鳴般悅耳的嗓音發出,只怕最會唱歌的水靈鳶都要自慚形穢幾分。

“隔日我便啟程前往北地, 你與顏白照看好這裡。”

“家主放心,就算豁出這條命我也會守好白樺城。不過為何要走的如此匆忙,何不多做些準備再走?\"

“能治好阿焱是我此生唯一所求。”

池凜不再多言。

七年前家主從皇都的渡明寺將小公子接回來便得知了小公子神元殘破的訊息,若是想不到解決的辦法,便會在二十歲時夭折。

明日,是小公子的十七歲生辰。

池妤也不再是曾經懵懂無知的少君,而是撐起一片天的池家家主,治好弟弟守住池家是她唯一所求。

池凜身為池家的少將只會無時無刻無條件支援她,為池家赴湯蹈火。

“對了,你回來可曾看見阿焱?”池妤停頓一瞬問道。

“不曾,我回來時便沒有看到小公子,想來是貪玩又跑出去了。\"

“差人將他叫回來吧。”

“好,我這就去。\"

傍晚池妤正在房間中細心的擦拭手中的長劍,她要為去北地做準備。

忽然間便聽到一聲呼喊“阿姐!我回來啦!\"少年的聲音充滿了活力和生機,讓人感到充滿活力和動力。

池妤停下手中的動作開啟房門往外走,一頭惹眼的紅毛闖入視野,一下撲到池妤身上。

高大的紅髮少年樹袋熊一樣掛在阿姐身上:“阿姐,我今日去街上的鐵匠鋪看見了一把頂好的弓,你看!\"

說著便把手中的長弓拿給他的阿姐看。

少年一頭紅髮用銀色發冠高高豎起,鬢角垂下兩縷紅髮,陽光俊美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笑的天真爛漫,紅色衣袍盡顯朝氣。

“阿焱若是喜歡,我去將逐日神君的金烏神弓搶來給你如何?\"一字一句間盡是對紅髮少年的寵溺。

“我就知道阿姐對我最好。那阿姐喜歡好酒我也去將酒仙的葫蘆搶來給阿姐。”

池妤抬手摸了摸面前比自已高大半個頭的紅髮少年:“阿焱長高了,也長大了。”

“阿焱定要將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拿來送給阿姐!\"

少年星辰般的眼睛閃閃發光,眉梢上揚,口中信誓旦旦要將世間最美好的東西送給他的阿姐。

“好,阿姐等著。”等阿姐將你的病治好,這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你自銀鞍白馬,颯沓流星,哪怕天塌下來,自有阿姐替你兜著。

“對了阿焱,隔日我要出趟遠門,你要留在池府看家。\"

“啊,阿姐又要自已出去遊山玩水,從來不帶我。\"少年眉眼間閃過一絲不悅,夾雜其間的擔憂轉瞬即逝。

“阿焱聽話,阿姐很快便回來。”池妤輕聲安撫著池焱。

“好,都聽阿姐的。”

入夜,清冷月光將望月臺照亮些許。

白髮少女懶散坐在天台護欄上,單手舉起酒壺淺酌一口。

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顏白,你說我何時才能將阿焱的病治好,待明日一過阿焱便年滿十七了。”語氣中透露絲絲縷縷的憂傷。

“家主無須過分擔憂,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

若是天道不仁呢?

呵,若是天道不仁,她便逆了蒼天,踏破碧落黃泉,至死方休!

顏白拱手朝池妤行了一禮。

“明日小公子壽宴,所有事宜皆已準備妥當,這裡是賓客名單,請家主過目。”

說著便將一個小冊子遞給池妤。

“不必了,你辦事總是令人放心的。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是。”

顏白走後天台上一道白光閃過,光芒消退時天台上美豔的女子早已消失不見,只有一隻渾身雪白絨毛的小狐狸。

小狐狸緩緩走向天台角落鋪滿了軟墊的軟帳狸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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