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雪的周圍已經躺了幾具屍體,她單手持劍,背上的斗篷包裹著孩子,身上的雪白的棉衣也清晰的看到血跡。

不遠處還有大批的紅衣殺手奔襲過來。袁凡初的心中不由得怒氣升騰,周身真氣也鼓的衣裳咧咧作響。

突然,大喝一聲,暴起,直向紅衣人群的方向衝去,頓時便到了數十個紅衣殺手的中間,憑著一對肉掌,使出平生所學奔雷掌法,真氣灌湧,掌到之處皆是骨折肉塌,宛如天神下凡。頃刻間躺了一地,餘下之人,皆不敢上前,只是拿著刀劍在袁凡初的面前對峙。

“好一個袁左使,好一雙無敵的奔雷手呀”一個內力渾厚的聲音從紅衣殺手身後的山林中傳了出來。

正在和袁凡初對峙的殺手也自動的分成了兩隊,讓出一條道來,從山林中大隊的紅衣人簇擁著一個錦袍男子從後面漫步走來。

一邊走一邊道:“上次和袁兄一起飲酒,還是教中共商大事的時候,想不到時隔經年,我們又在這樣的場合下見面了”

“參見尚長老”所有的紅衣人單膝跪下,一起高呼。

“是你?”袁凡初心中很是憤怒,但是心中最忌掛還是妻兒,他走到柳飛雪的身邊,單手摟著妻子的腰部,怕她在劇鬥之後有些脫力。

回頭對錦袍男子說到:“我已經退出江湖了,現在只想過一些閒雲野鶴的日子。”

“哈哈哈哈哈......”錦袍男子笑道:“你我兄弟一場,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袁左使,別來無恙否?”

這錦袍男子叫做尚君長,作為天月教中的護教長老,他專門司職維護天月教的安全保衛。

“尚長老,看來今日,袁某是在劫難逃了?”

“沒錯,這裡裡裡外外都被毒龍堂的弟兄圍住了”尚君長有些得意,緩步的向袁凡初夫婦走過來,“畢竟兄弟一場,我也不想在這樣尷尬的環境下見面。”

“你也知道,原來教中的一些隱秘的事情,你我都是知情者,得付出一些代價,蕭老夫人,看到你叛教出門,需要一些秘密永遠的儲存下來,所以我就來了”

邊走邊說,尚君長慢慢的走到了袁凡初夫婦的面前,柳飛雪在之前的打鬥中受了傷,抱著孩子依偎在丈夫的身旁,有他在身邊,總會莫名的感覺到安全感。雖然感到很疲倦,但是強敵環伺,也只好強打著精神。只是看到尚君長的時候,會覺得特別的煩悶。

突然之間,尚君長微笑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身形一閃,從他背後一隻響箭飛來,憑著多年的瞭解,袁凡初一直保持著高度的戒備,但聽見響箭之聲發出就立刻抱著妻子孩子一起躍起躲避。

他了解尚君長,同樣的尚君長也瞭解他,尚君長要的就是這一刻,突然發難,一記紅色的氣浪從拳中打出,直奔柳飛雪而去。

袁凡初雖然躍到半空,但是內力深湛,輕功尤其高明,單手打出一記奔雷掌,以力化力,避開了這次偷襲。

而尚君長卻是得理不饒人,一拳一拳的打出他的得意功夫毒龍勁,同時周圍的紅衣殺手也是毒龍堂中有數的高手,數十個高手一同抄起兵器同時攻擊袁凡初。

袁凡初無奈只得將妻子孩子護在懷中,生生受了尚君長几記拳勁,左支右絀的躲過了其他人的攻擊,跌落到了雪地裡。一口鮮血噴出,撒了一地。

“袁兄,你也別怨我,只能怪你的武功太高強了,小弟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尚君長又緩緩的走了過來,袁凡初支著身子坐了起來,擋在妻子身前,笑了笑道:“能夠理解,換了我可能也會這麼做,就當你看得起我了”。

柳飛雪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持著劍褚著地,微笑著對袁凡初道:“袁大哥,今天只怕我們一家三口就要死在這了,只可憐了我們的孩子,他還沒來得及看清這個世間。”。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但是天空中的雲卻黑壓壓的一片,壓的世界一片黑暗,突然之間,初春時節的天空卻劃出了一道閃電,詭異的就像現在場景一樣。

“哈哈哈哈……”,袁凡初突然大笑起來,他扶著妻子站了起來,對尚君長說到:“拙荊說的沒錯,今日我們一家三口可能在劫難逃了,但是......”

袁凡初說著頓了一下,運起全身的真氣集於左掌之上,“以我的武功,卻可以做到不死在這裡”。說罷,,一記開山裂碑掌法打出,尚君長和周圍的紅衣殺手們集體往後翻躍躲避,山壁前的空地上留下一個大坑。

煙塵過後,雪地上空無一人,袁凡初一家卻已不見了蹤影。

山壁的另一側,一團黑影從高處急速的下落,憑著山道上雪松枝丫的卸力,袁凡初抱著妻兒在山林中不斷的騰挪跳躍。

“嗖”的一聲,又是一隻響箭射來,正中袁凡初的後心。袁氏一家從空中跌落,襁褓中的孩子被拋的老高,落在了山道邊的積雪中,山道的另一邊卻是一片陡峭的懸崖。

“朝兒,這一箭算是你透過了射鵰手的考核”一個華服老嫗牽著一個勁裝青年在幾個侍衛的簇擁下從山道旁走了過來,身後的山道上似有大隊的人馬向這邊襲來。

袁凡初夫婦趴在雪地裡,身旁的白雪已經被染成了紅色,“咳咳”袁凡初匍匐著爬到妻子的身邊,柳飛雪扶著丈夫站起來,心中萬分焦急,疾步向孩子墜落的方向奔去。嗖的又是一箭,柳飛雪應聲倒地。

“啊~”袁凡初仰天長嘯,不顧身上的傷,一躍到柳飛雪身邊,將她抱在懷中,一行血淚從眼眶中滑出。

“我的孩子”柳飛雪手指著孩子的方向奄奄一息道。

“蕭老夫人,袁某一家何罪於你,為何今日就是不放過”袁凡初有些失去的理智。

“何罪?”蕭老夫人輕聲笑道,“怪就怪,一入聖教、終身不離,對待叛徒,只有死路一條”,回頭身旁的青年道,“朝兒,要恢復祖宗的基業,就要心狠”在他眼中袁凡初彷彿就是個死人一般。

身後幾名侍衛衝殺了過去,想要立刻結束了袁凡初一家的性命。困獸猶鬥,袁凡初燃起全身的真氣,左手抱著妻子,右手一掌一掌的拍出,這幾個侍衛被打得東倒西歪。

山道上的紅衣人此時也越聚越多,將一段小小的山道圍得水洩不通,一個教眾從山道的崖邊將孩子撿了起來,拎在手上,朝蕭老夫人這邊走來。

此時的天空愈發的暗了下來,反常的是雲中的雷聲悶得連環作響。

袁凡初不管不顧,將身邊的教中高手一一擊倒,一個滑步,滑出十丈之遠,單手卡掐住拎著孩子的教眾,捏死,將孩子重新遞到妻子的懷中。

天可憐見,孩子看上去無甚大礙,小臉凍得通紅。

此時天月教其他的人雖然圍著袁氏一家,但無人敢上前,蕭老夫人牽著叫朝兒的青年走了過來。“蕭老夫人”袁凡初沉聲道,“想要取袁某的項上人頭,只怕這裡一半人的性命得留下”

“所以呢?”蕭老夫人反問道。

“所以,以袁某一人之命換我妻兒的性命”袁凡初決然道。

“哈哈哈哈.......”蕭老夫人輕笑道,“打的好盤算”。

她背過身去,轉了轉手中的念珠,突然沉吟道:“年紀大了,也不好多造殺孽,殺你本不是我心中所願,你本也是我聖教中傑出的人物,可算是前途無量”。

突然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我便應承了你”。說罷隨手將一瓶療傷的藥瓶扔給了袁凡初。

袁凡初隨手接過,剛準備為妻子療傷,柳飛雪搖了搖頭,嘆道:“袁大哥,我怕是不行了,咳...咳...。讓他們放過咱們的孩子就好了”說完,深情的看了看懷中的孩子,美目輕輕的閉上,便沒了氣息。

“啊~~~~啊~~~”袁凡初絕望的哀嚎著,嘯聲穿過山林雲層,在谷中不斷的迴響。

天空中的雷聲彷彿也在附和袁凡初的嘯聲一樣,啪啪在雲層中發著悶響。他隨手撿起地上的刀劍,順勢就往脖頸上抹去,鮮血噴湧,染紅了懷中的妻子、孩子。

過了許久,孩子的啼哭聲從袁氏夫婦的身上發出,眾人只是靜靜的看著,蕭老夫人輕嘆道:“將他們葬了吧”,

“那孩子怎麼辦?”一邊的侍衛問道。

她輕輕的皺了下眉,續道“我說葬了吧”。然後緩緩的向不遠處的轎輦走去。

侍衛點點頭,疾步來到袁氏夫婦身前,拔出劍,揮出,“轟”的一聲,一道閃電直落在了劍上,侍衛應聲倒地。

又是一道閃電劈在了袁凡初的屍身上,就像屍變一樣,他竟雙手將自已的孩子拋了出去。

緊接著一道閃電直接落在了半空中的孩子身上,孩子就直直的落在雪地裡,一邊圍著的教眾都看傻了,嚇得癱坐在地上。

突然間,一道白色的身影從人群頂上躍入,落在孩子的身前,虎嘯一聲,嚇癱眾人,張口叼起襁褓,一躍而出,消失在林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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