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染區指的是曾經出現過「災忌」的「被汙染之地」。

無論是各種型別的「災忌」,只要它們出現過的區域都會殘留不同程度的「汙染」,仍然具有再次產生「災忌」的風險。

這樣的地方,是會被「消災官」隔離的,在徹底清理掉汙染之前,不會允許任何人靠近,也不會有人想要靠近這樣的地方。

可,陳離斷卻出現在了這裡。

\"為什麼……我記憶裡缺少的就是我來到這裡的過程嗎?可是……我是怎麼進來的,我為什麼要進來?\"

陳離斷茫然的自言自語著,接著,忽然神經質的低頭看向了自已的身體,語調拔高,

\"不對……!如果我早就進來了,那我會不會已經被「汙染」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縱使陳離斷沒有在自已身上看到任何變化,可心中那股疑慮卻越來越重。

雖然陳離斷根本就不瞭解「汙染」,但他至少知道就是這東西讓人類只能縮在高牆後面,除了掙扎什麼也做不了。

再加上他根本就不記得自已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又做了些什麼,在這個過程中被汙染的可能性並不小。

想到這裡,陳離斷那因寒冷而發白的嘴唇變得更加蒼白了。

\"是了,汙染區之所以要被隔離,說不定就是因為這裡的空氣都是含有病毒的,那麼我一定是被「汙染」了……\"

\"……汙染是不可逆的,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陳離斷不敢相信這麼荒唐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已身上,他低頭看著自已的腳尖,身上的水珠滴落在地上,濺起朵朵無力的水花。

但當他的情緒低落到底點,一股別樣的情緒忽然開始在陳離斷的心裡蔓延開來。

沉默,沉默。

某一刻,他忽然就像是從悲觀的漩渦中走了出來,眉頭一皺,\"不對……我未必就是被「汙染」了,至少我現在還沒找到一個能夠證明這一點的證據,我沒問題!所以我要先回去!\"

當確定了這個想法,陳離斷臉龐上的陰霾頓時被一掃而空,抬起雙腿就往大雨中衝去。

滂沱的大雨中能見度極低,陳離斷憑藉遠處勉強看見的光亮辨認正確的方向。

不管先前發生了什麼,陳離斷現在心裡就只有一個想法,回去!

既然自已沒有被汙染,那隻要離開這裡,明天的日子依舊照常過。

他在雷雨中狂奔,遠遠的看見了橫欄在街道前方的黑色路障,心中一喜,腳步加快。

……

\"這雨可真大啊……\"

\"是啊,這天氣值崗,倒八輩子黴,在家睡覺多舒服。\"

路障與警戒線外,兩個穿著暗紅制服的男人撐著黑傘,手電的光圈在四處隨意擺盪。

\"要我說,這汙染區的巡邏崗完全沒必要啊,腦子有包的才會往汙染區裡跑。\"

在傘下瞥向這寂靜的雨夜,其中較為年輕的一人頗有些憤懣的開口,\"再說,真要讓人守著,為什麼不讓那些普通治安來?咱們可是消災官!憑什麼在這看大門?\"

長相老成的另一人慢吞吞的用腋窩夾住雨傘,騰出手來為自已點上了一根菸,當點燃,深吸,吐出後,他才聳了聳肩,

\"那沒辦法,雖然在這松城基本沒見過,但聽說在其他城市也總有些不想活了的,或者就是被無垢教會那群瘋子影響的,一般的治安攔不住他們。\"

年輕消災官挑了挑眉,臉上掛著好笑,\"無垢教會?我聽過一些,聽說就整天宣揚它們那破教義?什麼……接受汙染?順應天意?然後成為怪物一樣半死不活的人?哈哈哈,我是反正想不到這個年代了還有人這麼好騙。\"

\"不知道,可能在這個時代生活的人或多或少都需要找點慰藉吧。\"

\"呵,管他們信什麼,我就不信這什麼破教會的人還真敢在咱們消災官眼皮子底下靠近,如果有,我就……\"

冷笑一聲,年輕消災官目光狠厲的盯著前方的警戒線,可話還未說完,他的臉色忽然一僵。

只見一道瘦削的身影忽然從雨中出現,就這麼在他眼皮子底下歡快的鑽過警戒線,跨過路障,直奔遠方,隱隱約約,似乎還能看得見對方臉上綻放的明媚笑容。

年輕消災官揉了揉眼睛,他覺得自已或許是出現幻覺了。

但那道逐漸遠去的身影卻並沒有消失,跑姿自由的就好像被壓了五百年剛被放出來的猴兒。

愣了愣,他望向身旁同樣盯著那身影沉默抽菸的同事,伸手指向了那隻猴兒。

\"我想問問……如果,我們的職責是不讓人靠近汙染區……\"

\"那……這種從汙染區跑出來的怎麼算?\"

……

嗚——!

刺耳的警報聲劃破雨幕,將沉浸在夢鄉的人們突兀的驚醒。

\"是「災忌警報」!有「災忌」出現了!\"

\"是哪個區域?!\"

第一時間,許多人推開窗戶,想要確認是哪塊區域的警報。

當看到屬於他們區域的警示燈並未亮起時,不少人放下了心。

可有人歡喜有人愁,當屬於警示燈的紅光在區域上空流轉,在這當中的居民們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快!鎖好門窗!「災忌」在我們區域!\"

\"孩子他爹!快去把娃帶上!咱們去地窖裡!\"

\"奶奶我害怕嗚嗚嗚!\"

……

頃刻間,警示燈亮起的區域內頓時人心惶惶,本只是在家中睡覺的夜晚,如今卻一個個連待在家都膽戰心驚,門窗鎖死,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如臨大敵。

——松城消災署。

這棟紅白相間的建築在夜色下屹立,同時也屹立在整個松城的中央,守望四方。

此時的署內大多已經黯淡了下去,除了崗哨以外,大樓上只還泛著一抹光亮,在雨中顯得孤獨而又靜謐。

二區辦公室。

昏黃的燈光下,被拆散的卷宗略顯凌亂的鋪在桌面,一雙修長的手不時拿起其中一張,短暫思考後,右手拿起筆來在本子上記下些什麼。

如此往復了一陣,這雙手忽然放下了它們,接著拿起了一旁裝有茶水的杯子,被人輕輕吹了吹升騰的熱氣。

這是一個看起來約莫二十五六的青年,相貌算不得出眾,可卻有著一雙堅定又清澈的眸子,被注視著時,就像是清晨的陽光穿破迷霧,讓人覺得藏不住心思。

暖流滑過肺腑,他放下茶杯,斂了斂身上披著的暗紅色制服,望向雨聲嘈雜的窗外。

\"這個天氣……倒是適合加班……\"他喃喃著道,接著看向牆上掛著的時鐘,\"不過,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話音落下,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開始有條不紊的整理起桌上的卷宗。

嗚——!

但下一秒,只聽一聲警報響徹天空,如同是在夜裡淒厲的尖嘯,讓他的臉色驟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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