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大九月初,晴空萬里,藍天白雲。
今天正是S大開學的日子。
經過一年的浴血奮戰,溫扶光終於考上了她夢寐以求的S大。S大是S市最好的大學,也是全國排名靠前的數一數二的高校。
此時的溫扶光一手拖著一個粉色的行李箱,一手提著個裝滿衣服的藍色袋子,身上還揹著一個酒紅色的書包,慢慢吞吞地按著指示牌走向宿舍樓。
溫扶光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一頭柔順黑長髮,白裡透紅的面板,水汪汪的大眼睛,高挺秀氣的鼻子,櫻桃小嘴,笑起來還有兩個甜甜的梨窩。
一路上走來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好幾個志願者爭先恐後地想要幫她搬行李,她都一一拒絕了。
她身後走著的是比她還慢的溫父溫母。
“爸、媽,你們快點呀!這裡好熱啊,我們快點走到宿舍去乘涼。”
“哎,就來,就來。”溫父氣喘吁吁地說。
溫扶光實在受不了這惡毒的太陽,打算在前面轉角處的樹下休息一下。
“算了,爸媽,我實在受不了了,我們到前面的轉角處休息一下吧。”
突然,迎面走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將溫扶光撞倒在地上了。
“哎呀,你撞到我啦!”
溫扶光本就被熱得一肚子火氣,現在又莫名其妙被人撞倒,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就到了嗓子眼了。
“抱歉,剛剛正好是轉角處,走得太急沒有看到你。”
一道清泉般清冽的男性嗓音傳入溫扶光的耳朵,禮貌又溫柔,她心裡的火氣被降了一大半。
溫扶光並不是一個聲控,但就連不是聲控的她也覺得這一道聲音莫名的好聽。
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兩道劍鋒眉,疏離中又帶有憂鬱的眼神,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輪廓分明的下頜線。
這這這……,謙謙公子,溫潤如玉的模樣也不過如此了吧。
這簡直就是我的crush啊!啊啊啊!
溫扶光覺得在他面前,之前見過的那些帥哥都不算什麼,女媧也太偏愛眼前這個少年了吧。
“同學,你沒事吧?起來先吧。”顧謙玉看到坐地上的溫扶光一直盯著他,沒有起來的意思,伸手打算將她扶起來。
哇塞……這手也這麼好看。好想摸摸。
當然,溫扶光也只是想想,沒敢真的直接上手。
顧謙玉傾身靠近溫扶光,那張俊俏的臉龐在溫扶光眼前放大,她臉上和耳朵都不自覺地爬上了一抹紅。
真沒出息。
搭著他伸過來的手,溫扶光艱難地站起來,低頭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此刻沉浸在自已的粉紅色世界裡的她,絲毫沒有察覺到顧謙玉已經離開了。
“謝謝你,我沒事,你……”
她一臉嬌羞地抬起頭,結果卻發現周圍只剩下自已一人了。
“哎,人呢?人哪去了?”
她掃視了周圍一圈,哪裡還見得到剛剛那個男生的身影?
唉~好不容易看見一個心動的,還沒來得及問人家的名字呢。
“走那麼急幹什麼?我是洪水猛獸嗎?”她站在那裡悶悶不樂地喃喃自語。
……
溫父溫母將溫扶光的行李放到宿舍樓下後就離開了,學生宿舍不允許家長進入,行李由一批批的志願者搬上宿舍間。
溫扶光進到宿舍後,就見到一個冰美人,一個酷酷的精神小妹和一個可愛的女生。
媽呀!這美人美是美了,但是好冷呀,簡直是將生人勿近寫在自已的臉上了。
好害怕,不敢和她說話。
那個可愛的女生最先看到溫扶光,她主動走上前去打招呼:“你好,我是蘇允。蘇軾的蘇,允許的允哦!”
另外一個酷酷的精神小妹聽到聲音後,也轉過頭來。“我叫季瀟。季節的季,瀟灑的瀟。”
“程疏影。”冰美人是最後一個向溫扶光介紹自已的。
“你們好呀!我叫溫扶光。溫暖的溫,救人扶傷的扶,光明的光。你是哪個shu,哪個ying啊?”
“疏離,影子。”
言簡意賅,果然高冷!
但是溫扶光好喜歡啊!
難道她是有什麼自虐傾向嗎?
“哦~是這個疏影啊,好名字,跟你很配。”
“疏影”在古代是梅花的雅稱,高傲冷酷,堅韌不拔,由內而外散發出迷人的芳香,讓人忍不住靠近,形容得真貼切。
溫扶光覺得今天自已吃得真好,看到了兩個顏值超高的人。
莫名其妙的,她覺得這兩個人有點相似,到底哪裡相似,她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
“小允,瀟瀟,嚶嚶,我可以這樣叫你們嗎?”
蘇允和季瀟都沒有什麼意見,倆人異口同聲地答道:“可以啊!”
“什麼???嚶……拒絕。”
從來沒有人這樣叫過程疏影,她以為她出現幻聽了。
“啊,那疏疏呢,疏疏總可以了吧?”溫扶光眨巴著她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盯著程疏影,彷彿她不答應的話,下一秒就哭出來。
“你就不能叫我全名嗎?”程疏影有些無奈。
“哦,好吧~”
整個宿舍的氛圍因程疏影和溫扶光的談話而變得沉寂。
為了使氛圍變得活躍起來,蘇允主動轉移話題:“對了,我是S市的,你們都來自哪裡呀?”
“我也是S市的耶。”溫扶光興奮地說。
“我是R市的。”季瀟緊接著回答。
“S市”程疏影還是那副言簡意賅的語氣。
幾個女生一開啟話匣子,就停不下來,嘰嘰喳喳地。
而程疏影則自顧自地收拾自已的東西,不參與其他話題的討論,彷彿她是這個宿舍的被孤立者。
程疏影長著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幾乎沒有什麼人敢和她交朋友。
曾經有幾個女孩子想要靠近她,嘗試與她交朋友,但是時間久了,她們覺得程疏影對她們的態度還是冷冰冰的,就不想熱臉貼冷屁股了,覺得她就是一塊捂不熱的鐵,她的心和她的臉一樣冷。
漸漸地,程疏影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最後身邊沒有一個朋友,她也習慣了孤獨。
因為害怕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她就拒絕了擁有。
她覺得不擁有就無所謂失去。因此,她總是以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具掩飾自已,對人也總是冷冰冰的態度,不給別人親近自已的機會,也不給自已靠近別人的機會。
她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好像是12歲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