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羽林軍演武場。這裡毗鄰皇宮,是平常羽林軍操練的的地方,也是全京城最大的比武場,每年春天以武祭天,或是三年一次武科舉都在這裡舉辦。

要是往常,演武場上也常有成隊訓練的羽林軍,可京城出了刺客,所有羽林軍都被拉上城頭或在宮內戒嚴,這裡反而空蕩蕩的。一隊書生服飾的人在演武場上顯的相當突兀,正是那群遇刺的進士。

王啟文劫後餘生,到現在還沒緩過勁來,腦海裡如走馬燈般回放之前遭遇刺客的一幕幕場景。騎著駿馬搖著扇,哼著小曲賞著花。啪的一聲,就到這兒了。全身骨頭像散了架,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榜眼袍上髒兮兮的滿是塵土。說他是剛剛考上榜眼的進士,不如說是剛從田裡幹完農活的農夫。

王啟文等一眾進士,被羽林軍的甲士一路護送到這裡,說一會兒可能會進宮見幾位大人物,然後護送的一隊羽林軍就說又有任務在身全都不見了。隨行的禮部郎中說是要趕去向內閣呈報此事,也急匆匆的先走了。

王啟文心說這種時候有什麼大人物可見的,還不如讓他回家,刺客沒被抓住之前,他打死不出家門一步。

進士們左等右等,還是等不來接他們進宮的人,也看不到羽林軍的甲士。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討論起來。有談今天遇刺的驚險,有談一會兒入宮會見誰,有人提出,會不會是面見聖上?大家更激動了。

王啟文對此嗤之以鼻,這群進士還不算真正的官場之人,對現在朝堂之事知之甚少。皇帝自打年初說生了大病之後,已經三月有餘沒有上朝了,連他爹,堂堂吏部尚書王浩鵬,也沒見過皇上一面,更何況這一群剛考上進士的人。

等到天色漸晚,太陽已經斜照,終於一名身著官服,前繡白鶴的人走進演武場,他召集眾人,微微一笑,問道,誰是狀元楊黃堅。眾人面面相覷,狀元楊黃堅早就自行回家了,沒人通知宮裡嗎?王啟文適時站了出來,拱手道“大人,在下王啟文,狀元楊黃堅遊街時偶遇故人,回家心切,自行離開了。”

那人皺了皺眉,又問道,“那探花許清元呢?”,一時大家又沉默不語,王啟文硬著頭皮,又拱手道“大人,許清元身體不適,沒有參加今天的遊街,早早回家休息了。”

宮裡來的人盯著王啟文,一言不發,王啟文有些頭皮發麻,剛想開口解釋些什麼,但也不知能解釋什麼,於是也就這麼站著和他對視。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終於王啟文受不了這詭異的目光,開口說道,“大人來見我們,是為何事,聽說是接我們入宮?”

那人也不回答,反問道“你是榜眼王啟文?你爹就是王浩鵬?”王啟文臉色一沉,看這人官服,不過四品,竟對二品大員吏部尚書直呼其名,明知自已是王家公子,也如此粗魯,當真是不知好歹。等回家後,他一定要和他爹告上一狀。

雖然心中不滿,王啟文還是沒有流於言表,淡淡的回道“正是,在下榜眼王啟文,家父吏部尚書王浩鵬。”他在吏部尚書四字上咬的很重,想提醒一下這位小小的四品官員,不要不識禮數。

沒想,那人哈哈一笑,大聲喊道“今天運氣不佳,竟被那狀元和探花跑了,無妨,先捉你們也是一樣。”聲音響徹雲霄,天上的飛鳥都被驚的落地。

“你是誰?這裡可是皇城,你要做什麼?”王啟文驚恐的喊道。“我是誰?我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大魔頭白成仙。皇城又如何,我今天就在這皇宮門前,將你們通通抓走,這京城之中,誰來救你們?”白成仙袖袍一揮,演武場上的進士眨眼間消失不見。白成仙扭頭看向威嚴高聳的皇宮,邪魅的笑笑,“果然如他所言,宮裡沒人出來阻攔,皇帝啊,你真以為這天下沒人敢反嗎?”

大陽皇宮裡,似乎像空無一人般,寂靜無聲,對白成仙囂張至極的言語,沒有半點反應。傳說中數不盡的大內高手,真人半仙,大儒聖人,任由一切發生。

白成仙站在皇宮門前站了好一會兒,確定無人阻攔,一個晃身,就在原地消失。

皇宮內,東苑,文淵閣。王浩文怒目圓睜,狠狠的瞪著把他胳膊牢牢抓住的首輔徐聞仁。“徐閣老,你這是何意?任由這魔頭離去,我大陽臉面何在,我兒王啟文如何?”王浩文如發怒的雄獅,胸口起伏不定,長鬚飛舞。可不論他如何用力,徐聞仁的手就像一把鐵鉗將其鉗住,無法抽身。

徐聞仁嘆息一聲,“王閣老,你去了又能如何,那魔頭白成仙,十年前就已經是二品武夫,一萬禁軍都圍不住他,這十年後很可能已入一品,殺你如屠雞宰狗。”王浩鵬反問道“那徐閣老為何不出手?”徐聞仁搖了搖頭說道“皇宮裡,錦衣衛十三太保,東西廠的幾位公公,羽林軍八玉將都沒一人出手。你說,皇上這般,是什麼意思?我也不過二品儒生,去找那白成仙,也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

“更重要的是,欽天監都一點動靜沒有,這三個月,皇宮裡發生了什麼?”徐聞仁鬆開抓住王浩文的手,望向了西邊,“皇上,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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