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傅冰安心中暗暗揣測他的意圖,亂葬崗?書中我以前有寫過這段嗎?

左丘良冷聲問道:“你又開始算了?”

傅冰安望了他一眼,“我算不出你要做什麼。”

左丘良站起身結賬,拉著她就往外走,繼續把她放到馬上,翻身上馬,然後附在傅冰安的耳旁,聲音幽幽的,如同蛇蠍:“你一會兒……要替我再死一次。”

隨著馬繼續賓士,耳旁的風聲越來越大,她卻還是沒有想清楚剛剛左丘良那句話。

傅冰安半閉著眼,聽著身邊風聲呼嘯,許久之後,左丘良停下馬,把她放下來。

“往這邊看。” 左丘良聲音響起。

傅冰安順著他指的方向往下看,卻嚇得向後連連退步,這山腳下全是錚錚白骨,陰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慄。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傅冰安心裡泛起恐懼。

左丘良開口:“這個亂葬崗已經許久沒有新鮮屍體了。” 他盯著傅冰安,使得她心中發毛,左丘良繼續說: “因為狄馬老怪總是可以神出鬼沒的拿走新鮮屍體,用於他的邪功。”

傅冰安這才明白,原來劇情已經進展到這一步了,當時她寫過,左丘良之所以入魔,就是因為練了太多功夫,又將狄馬老怪的邪功寶物搶去,試圖用這個寶物和寶陣圖中的功夫一同修煉。

雖然他真的登峰造極,但也因為苦修之中心神不純,一不小心入魔,之後就一心為了自已的慾望而活,大開殺戒,無論男女老少,平民高人,全都死在他的手下。

所有他踏過的土地,都人心惶惶,最終他如王一般,掌管所有宗派,城鄉,莊園。一直到主角遇到高人指點,功力大增,趁著左丘良一日因為再次練功虛弱,將他成功殺死。

“你想要狄馬老怪的寶物?” 傅冰安開口,不是詢問,倒是肯定。

“不錯。” 左丘良點頭,“神運算元果然是有好處,我不需要給你講述太多。”

“你想要怎麼做?”傅冰安繼續問。

左丘良說道:“今夜,我殺了你,然後將你放到這亂葬崗之中,狄馬老怪應該會將你的屍體帶走,等你復活,你身上的追蹤散就可以生效,我就可以找到你,找到狄馬老怪的藏身之地。”

“我身上有追蹤散?” 傅冰安驚訝道。

左丘良只是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呢?當你第一次突然活過來的時候,我就給你下了追蹤散。”

“所以當你發現我會復活後,就想要利用我去奪狄馬老怪的寶物。”傅冰安感嘆,原書中並不是這樣的走向,左丘良是回到東部並且練了寶陣圖功夫之後,機緣巧合遇到神出鬼沒的狄馬,將他殺害的。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自已的推動,這個劇情快了許多,或許左丘良會提前入魔?

傅冰安搖頭:“阿良,不要打那個寶物的主意,它對你沒有半分好處。”

左丘良眼眸漆黑,身上透露出一股狠勁:“不要試圖左右我的想法。”

傅冰安深知她如今已經處於這種晦暗無邊的日子,她沒有過多遲疑就答應了左丘良,“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無可奈何,只是你不要讓狄馬那個老怪折磨我。”

左丘良將傅冰安帶到附近的隱蔽角落,隱藏住他們二人的氣息,兩人席地而坐,等候日落。

此時已是入夏時分,日頭雖然不烈,但烤著人暖暖的,不一會兒傅冰安就打起了瞌睡。

睡夢中依舊是混混沌沌,她夢到手裡書本的紙片如同活物一般圍著她旋轉,反射出刺眼的光亮,不斷有聲音說,都怪你,都怪你。

她在這噩夢中猛地驚醒,眼前就是左丘良那平靜冷淡但卻好看的萬物失色的神顏。

“你醒來的正是時候,我可以殺你了。”

這嚇人的話從他口中說出,竟然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

傅冰安神情不變,嘴裡卻嘲道:“你就不怕我活不過來?”

左丘良神色有些鬆動,但卻還是瞬間回到冰封一般的陰冷,“那也與我無關,我會另找法子去拿狄馬手中的寶物。”

傅冰安微不可察的笑了笑:“左丘魔頭,你真的好狠心。”

左丘良的臉沉在月色之中,除了輪廓看不清表情。傅冰安只感覺他走過來蹲下,輕輕點住她的心口,還未來得及反應,就感覺渾身寒冷,沒有了意識。

又回到了混沌之中,她看到左丘良慢慢將她拉起,扛到肩上,走到亂葬崗的山頭,用輕功縱身一躍,跳入那森森白骨的山谷之中,然後將她放下,再用輕功飛速回去。這全程一氣呵成,這麼高的山谷,若不是他絕世好功夫,是斷然不能做到的。

傅冰安就這麼默默的看著自已已經毫無生機的身體,在那些白骨當中顯得極為刺眼。

不一會兒,有什麼禿鷲一般的生物飛來,對著她打量許久,然後飛走。

詭異的是,就在禿鷲飛走不久後,一群黑壓壓的禿鷲向她壓過來,傅冰安心中大叫不妙,這個架勢,是要被這些禿鷲吃的骨頭都不剩。但沒想到,黑壓壓禿鷲之中像是有什麼人,輕功了得,讓人誤以為他與禿鷲同飛。

她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這人把她擄走,隨著黑壓壓的禿鷲,到一個隱蔽洞穴之中。

這裡寂靜的可怕,月寒星稀,這裡處於亂葬崗旁邊的森林,這裡常年無人,草木叢生,這洞穴隱沒在這當中真是讓人無法發現。

傅冰安從這混沌中觀察著這一切,她只能看到自已身邊的景象。洞穴之中,這人終於點燃燭火,她終於看清這個狄馬老怪的模樣,滿臉雜亂的鬍鬚,相貌兇猛,褐色的眼珠極其古怪,活生生就像是一個野人。

他先是聞了聞傅冰安,然後滿意的從洞穴深處走去,不一會兒拿著一個法器出來,這東西形狀像一個勺子,但周圍卻不停的冒著寒氣。

他在那邊嘴中振振有詞,屈膝開始練功。就這麼喃喃的唸了幾百句,然後睜眼,將那個法器對準自已眉心,接著,他的眉心出現了細微的變化,像是有印記。

他終於做完這一切功夫,然後朝著傅冰安走來,思考從哪裡吞吃。傅冰安在混沌之中驚嚇萬分,為什麼這麼久還沒有回去,她可不想親眼看到自已被活活生吞腹中!

就在這狄馬老怪舉著自已的手準備下口時,終於,傅冰安感覺自已俯衝下去,回到身體,下意識甩開手,一不小心抽了狄馬老怪一個巴掌。

狄馬怔怔愣在原地,猙獰的臉上寫的全是不可置信。

他聲音嘶啞:“你怎麼會活著!不可能!你明明死了!“

傅冰安小心開口:“老前輩,我只是暈厥,沒有死,多謝您相助。”

狄馬全身戰慄不已,他的邪功讓他已經控制不住必須要食用新鮮的屍體,他大吼一聲,“那你現在就去死!”

說著就向傅冰安撲過來。

傅冰安下意識躲避,就往外跑,狄馬在後面追著,嘴中嘶吼著近乎瘋狂的聲音。

她哪裡跑的過狄馬老怪,他冰涼的手一把將她抓住,然後張了張嘴,血腥的濃烈氣味撲面而來,傅冰安快要被這個刺激的味道燻暈過去。

她死命的掙扎,可是卻看到狄馬尖銳的手指甲慢慢劃破自已手臂。疼的鑽心,眼淚止不住掉了下來。

絕望之時,一聲轟聲在自已耳邊炸響,狄馬已經被彈出幾米遠,傅冰安抬頭看,一襲白衣,在這個黑暗的森林中,漸漸清晰,他眉目陰狠,俊逸的臉如冰如霜,讓這個夏夜都彷彿冰如寒窖。

傅冰安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他明明是豺狼,是毒蠍,但此時她卻忍不住只能當他是希望。

她心中的委屈再也承受不住,抱著膝坐在地上抽泣。

左丘良輕功向前,對著狄馬一掌,龐大的內力渾厚,一招將其斃命,然後取走了他手中的寶物。

他轉頭看了看蹲在地上的傅冰安,走上前來在她面前蹲下,“好了。解決了。”

傅冰安心中的憤怒和委屈無處發洩,她猛地向前,撲到左丘良身上,對著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下去。

咬夠了,一邊哭一遍咒罵,“左丘良!你這個該死的東西!為什麼來的這麼慢?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你知道我差點被他生吞了嗎!你這是什麼害人的招數!”

她聽不到左丘良的回答,乾脆將全部的頭埋到他的胸口,抽泣道,“真的好痛。”

左丘良就這麼僵硬的讓她抱著哭,他不知為何,心中升出一種難以明說的情緒,或許是感受到面前這個人的弱小,或許是感受到了她的無助,又或許是發現自已有朝一日也能被依賴,左丘良細細的品味這種陌生的情緒。

尤其剛剛傅冰安在他肩膀狠狠的那一口,肩膀的疼痛與之前自已受傷時候的疼痛比微不足道,但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受。

他竟然感覺渾身的血液都似乎沸騰了。

過了一會,傅冰安停止哭泣,和左丘良拉開一點距離。

她看不到左丘良的眼神,只能帶著濃重的鼻音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左丘良聲音有些輕,還有略微嘶啞,“是我不對,來晚了。”

傅冰安卻傻了,“你竟然會有認為自已不對的時候?”

左丘良沒有回答,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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