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組鏡頭毫無難度:佟儷婭玩遊戲,陳燔舉著照相機四面八方各種一通拍。

也不用啥方法派體驗派了,陳燔要做的就是不停的換姿勢,把素材積累夠,後期慢慢剪就行。佟儷婭更是隻需要專心玩遊戲。

不過也有要補充說明的:拍攝耗時二十分鐘,丫丫在遊戲裡的摩托一圈都沒跑完。

這丫頭天生遊戲黑洞,以後打dota啥的可絕對不能帶著。

再往後要拍謝小盟大照片撩妹的戲份,可惜拜坑爹化妝師所賜,這會兒天色已經偏暗。

寧皓決定繼續轉場,拍室內的戲份。

KTV裡兩場戲,都是搭的景。頭一場是秘書接待大盜麥克,第二場是謝小盟灌醉菁菁,在廁所裡送人翡翠。

(忽然發覺,這電影裡廁所的場景格外多)

王遜演起醉酒的戲份毫無壓力,連晉臉上的冷酷和嫌棄也十分到位,這倆人搭戲的片段很快就過了。

陳燔這邊就差了很多,倆人的狀態都找不太著。

寧皓倒是清楚,陳燔他不怎麼喝酒,找不到醉酒的狀態很正常。

他讓陳燔上一邊先琢磨怎麼拍,然後把佟儷婭喊到跟前。

“小佟,你會喝酒麼?有醉過沒?”

“會喝啊,我從小就會喝,什麼馬奶酒鹿血酒我都喝過,”佟儷婭大大方方,一開口震驚眾人,“但是從來沒有醉過,最多就是感覺比平時高興!”

寧皓又開始拍腦袋,這回是雙手齊上。

這會兒已經八點,黃勃在旁邊提議:“先吃飯吧,讓燔子喝點酒,就他那酒量,一瓶啤酒人狀態就出來了;小佟這邊我們在幫著合計合計。”

露天大排檔,火鍋+擼串;這大排檔離酒店和影棚都不遠,劇組隔三岔五就就這小聚;一來二去老闆也混熟了,寧皓與人一商量,這也變成了取景地。

那邊黃勃正在向佟儷婭傳授演技,順帶討教鹿血酒的功效;

這邊倆“保安”卻正聊著球,不過這回不是舍普琴科和施拉普納了,說得姚明麥迪。

倆人統一得出結論:這賽季火箭很有機會衝冠。

陳燔很想告訴人家,從今年開始,火箭未來幾年內都是一個模樣:休賽季號稱奪冠,賽季末爭取主場優勢,季候賽爭取突破首輪......

“吃飽沒,吃飽了開工!”寧大將軍一聲號令,眾將士各就各位。

鏡頭對準黃勃,他開始衝身邊的臨時演員嚷嚷:“讓你喝就喝!”

隨即眼角餘光往身後一掃。這一掃不要緊,當時就笑場了。

原來是陳燔正牽著佟儷婭的手,從他身後路過;前者步履蹣跚三分的酒味演出了七分的醉意,這演技已經到位了——但後者的狀態極度不自然,她整個人都在往後傾,腦袋還左搖右擺。

黃勃覺得自已看到了個放羊的小子,正在牽著一頭不甚聽話的倔羊。

寧皓也氣樂了,把佟儷婭喊過來,又拉著黃勃過來研究怎麼教人家走路。

陳燔沒湊過去,剛才走了兩步,小風迎面一吹,又湧上幾分醉;他坐到剛才黃勃的位置,有些疲憊的往桌子上一趴。

桌子不太穩當,不知是不是因為地面不平整。

“有了!”陳燔突然一拍大腿,監視器後的仨人集體回頭

“咋,想到該咋樣了?”

“對,是!”陳燔酒後聊發做出將軍狀,“道具,道具,你去把丫姐的高跟鞋脫下來,左腳腳後跟鋸短兩公分,再往右腳鞋裡塞點紙巾棉花啥的。”

“好辦法!”寧皓眼睛放光,立刻喊過道具師照辦。

道具師這回倒是挺麻利——原本負責化妝的那隻猴兒,已經成功的嚇住了其他的雞。

佟儷婭穿上新鮮出爐的魔改版高跟鞋,頓時明白啥叫步履維艱。

“先試一遍啊,燔子,你右手摟著小佟的腰,另一隻手牽著……哎,你倆跳交際舞啊?左手牽左手!很好,就這樣,我們開拍!”

“完美,這戲過了,回棚裡!”

佟儷婭陳燔倆總算都找到了狀態,後頭的戲也順利拍完。

“諸位辛苦,演員回去歇著吧,其他人,酒店會議室開會;那誰,喊把製片組在的都喊上;陳燔你就別參加了,回去早點睡。你這酒量,嘖嘖!”

寧皓風風火火之餘,也沒忘記關心下年輕人,充分體現出好領導老大哥的風範。

陳燔沒聽領導的話,他被黃勃和佟儷婭拉回了大排檔。

仨人點好東西,看我我看你,三社牛居然不知道該從哪個話題開始。

這會兒陳燔酒也已經醒了大半,他覺得自已又可以了:“玩遊戲吧,'我有你沒有'。你倆玩過沒?”

倆人都搖頭,後世綜藝快玩爛的遊戲,這會兒這普及度還不高。

“規則很簡單,一人伸出出一隻手,五指張開。然後每人說一個事兒,如果有人沒經歷過,那就收起一個指頭。輪流說,誰先收完誰算輸,輸得罰酒。如何?”

“有些懂了,比我說我去過男廁所,那小佟就變成收起一個個手指,我與燔子還是五個。”黃勃聽明白了,主動給還有些迷茫的佟儷婭示範了一下。

“可我也進過。小時候走錯了!”佟儷婭小聲說道。

“好吧,至少都懂規則了。來吧,女士優先,丫姐從你開始。”

“我參加過國慶閱兵式!”開局王炸!

倆男的只能各自收起一個指頭。

“順時針轉吧,勃哥到你說。”

“我給別人教過舞蹈。”黃勃覺得倆小年輕,不可能有自已的經歷豐富。

陳燔收起了一根手指。

佟儷婭滿臉不可置信,這模樣還跳舞,觀眾不糟心麼?

但她也沒收手指:“我也教過,不光如此,我17歲就拿到了舞蹈教師證,專門教人家舞蹈考級的!”

黃勃看著一臉自豪的佟儷婭,倍覺失策。

“到我啦,挺好啊!”陳燔拿捏起架勢,“我國畫三級!小學時候考的。”

臺上局勢變成4:3:3,佟儷婭遙遙領先。

她繼續嘗試掌握主動:“我騎過鹿!”

那倆人都不動手指。誰小時候沒去過動物園啊?別說梅花鹿,老虎都騎過,還可以拍照呢。

“哎,我忘記說明,是馬鹿,一種長得與馬一邊兒大的鹿!哎!算了。”佟儷婭有點兒小懊惱,不過很快就收起了情緒。

“你也得虧沒說馬鹿,不然我還以為就這車走的大馬路呢!”黃勃說著毫無營養的廢話,“我了啊,我在酒吧駐唱過!這你們都得沒有過吧。”

“一時興起有上去唱過,當然,那不算駐唱。”陳燔又收起一個手指。

“我拿過最佳辯手,高中時候代表學校拿的!”

“對了,鹿血酒你們都沒喝過,剛勃哥還向我打聽呢!快,你們都勾掉一個指兒!”佟儷婭拿回了主動,眼下2:1:1。

“等會兒,我得想個狠的,”黃勃思考了片刻,忽的眼神一亮,“我給人理過發!”

佟儷婭只剩下一根食指還伸著。

“我也有!”陳燔沒動,“我大姑以前開理髮店,小時候我與我表姐在店裡玩過家家,結果真互相把對方頭剃了,捱了一頓好打。”

“行,看在你捱打的份兒上,就當你有。”

“大家都只剩一根手指了啊,準備好,我要放大招了!”陳燔還為結局先鋪墊了幾句,“請聽好,我有超過18年的時間都生活在南方!喝酒吧,二位!”

……

遊戲過後,氣氛很快活躍起來。佟儷婭喝了些酒後,愈加開朗。仨人嘻嘻哈哈鬧來鬧去,不一會兒後,黃勃與佟儷婭又開始划拳——倆人嫌棄陳燔的酒量,不帶他玩兒。

陳燔只能抱著啤酒瓶,在一邊小口小口的抿著。

他把自已想象成丐幫一袋弟子,正在旁觀歐陽鋒與洪七公的決鬥。

恍惚間,寧皓他們開完會也過來吃宵夜。一群人其樂融融,就陳燔搖搖欲墜。寧皓看看陳燔又看了看那邊已經與大夥兒喝成一片的佟儷婭,晃了晃他的大腦袋。

“這丫頭的酒量可能與黃勃差不多,大約能抵十個陳燔;嗯,我也應該能抵得五個;看酒量的話,這倆人可不般配。”他暗自亂想。

(有個耐人尋味的事:娛樂圈好多人說佟儷婭酒量好;但陳某人在採訪的時候卻說她酒量差還愛喝,而且一喝就嗨,一嗨就很能來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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